“可以啊。”
金玟奎眼睛很亮，心臟上像是躥出了一根纖細的藤蔓，發芽，舒展，纏繞，帶來酥麻的悸動。
“……沄浠呀，你好？”
“你好，玟奎，但是兩分鐘還沒過嗎？好像有水要流出來了。”河沄浠吸吸鼻子，對他叫自己的名字適應良好。
“啊，可以了可以了。”金玟奎這才發現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兩分鐘，湊過去忙接過河沄浠手裡的冰袋。
毛巾裡的冰塊有點融化，潤濕了河沄浠的臉，她站起身，對金玟奎說道：“等一會，我去洗一下。”
“嗯。”金玟奎也拿著毛巾，將裡麵的冰塊倒到了廚房的洗手池，然後將毛巾擰乾，站在洗手間外，問河沄浠應該放在哪裡。
“給我吧。”重新將頭發紮起的河沄浠洗了把臉走出來，拿過金玟奎手裡的毛巾放進臟衣簍。
她臉上濕漉漉的，眉毛和睫毛都沾濕，隻是鼻骨那還帶著紅。
“這裡，還是紅的呢。”金玟奎點了點自己的鼻骨，說道。
“沒關係，明天就會退的。”河沄浠滿不在乎地摸了下，又問：“今天真的要謝謝你，吃冰淇淋嗎？”
“好啊！”金玟奎亦步亦趨地跟在河沄浠身後，看著她拉開冷凍格。
“什麼口味？”
“都可以！”
“唔，巧克力的吧，我之前吃過，這個味道還不錯。”河沄浠挑了兩支巧克力味的冰淇淋，遞了一隻給他。
然後兩個人就又坐到沙發上，一邊吃冰淇淋，一邊隨意聊著。
“下一次拍攝？不知道，看節目組安排吧，反正我也沒彆的事情。”
“挺好的，我最近很忙，下個月我們組合要在首爾開演唱會，忙著排練。”
“演唱會？”
“嗯，我們……”
*
李洙荷在回去的路上，刷到了韓素汐的ins。
看著那張合照，李洙荷挑眉，這兩個人是怎麼認識的？
“哥，沄浠是哪個公司的？”
正在開車的經紀人隨口答道：“8ATO Eai，怎麼？”
“沒事，隨便問問。”
原來是同一個公司的。
李洙荷將那張照片放大看了看，然後截了個屏。
保存。
又翻到河沄浠的katalk，思考良久，還是將在新房陽台裡拍的那張照片發了過去。
一分鐘。
兩分鐘。
三分鐘。
看著始終顯示未讀的消息，李洙荷“嘖”了一聲，放下了手機。
看著窗外飛快後退的行道樹，李洙荷想了想，又點開ins，發了一條新內容。
“曬月亮。”
配圖是陽台上兩把奶黃色的椅子，還有“不小心”入鏡的斜眼睛兔子。
看著飛快增長的點讚和評論，李洙荷沒仔細看，便收起了手機。
“你今天不要弄到太晚啊，明天下午還有拍攝呢，酒適當地喝！”經紀人將他送到徐壬國家樓下，不放心地又叮囑了一句。
“知道了！”李洙荷擺了擺手，走進了電梯。
給他開門的徐壬國穿著睡衣，熟稔地打招呼：“怎麼沒頭沒尾地就說要過來喝酒，怎麼，有什麼事情嗎？”
李洙荷找了拖鞋換上，認真又懇切地說：“哥，教我唱歌吧！”
徐壬國差點沒拿穩酒瓶：“我？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李洙荷大喇喇地將自己摔到沙發上，看著徐壬國的背影，將河沄浠的願望是讓他唱一首歌的事情簡單說了下。
“那位看來是事先了解了一下呢，知道你不會唱歌這件事。”徐壬國遞給他一杯酒，打趣道。
李洙荷翻身坐起來，抿了一口威士忌，問：“哥，《All for you》怎麼樣？你的歌你一定很熟悉吧！拜托，教我！”
徐壬國驚天動地地嗆咳起來，好不容易順過去，往李洙荷身上砸了個抱枕：“呀，不要打我的歌的主意，丟人！”
“啊，哥！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我一定會好好學的！”
“你唱那個，《小星星》吧，幼稚園的小朋友唱都好聽。”
“哪有唱兒歌的，這不行！”
徐壬國看著他認真的側臉，歇了玩笑的心思，正色道：“隻是做節目而已，你好像很上心嘛？”
李洙赫沉默，搖晃著手裡的酒杯，冰塊和杯壁相碰，發出清脆的響。
“很奇怪，我好像喜歡上那個人了，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開始。”
“哥，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