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前麵來過一輪的人都累得不行,藍隊落後一鞠,宋承宇獨自來了個大|三|元。
待他進了第四個,比賽到終場。
宋承宇的目光在人群裡找到宋宴清:“小七,大四喜怎麼樣?”
宋宴清成功拿下500粉絲值,感謝大功臣:“大哥真厲害!我看宮人們嗓子都喊啞了,都折服於大哥的風采。”
宋承宇多看了他兩眼,和記憶裡的小孩對比了一番:“真是長大了,前些日子受苦了。”
三位年長皇子與下麵四人分開上課,沒有太深刻的印象。但偶爾一見,也能大概了解對方是何種性格的人。例如小七,宋承宇尤記得他不合群的模樣,還曾遇到對方逃課抓蛐蛐,很是頑皮。
“我病著,倒不知道很多事,苦的是我娘。”
原身記憶裡,病時難受是有的,但實在嚴重,大多時候神智並不清楚,清醒的人卻是時刻煎熬著。
“蹴鞠正好強身健體,你們以後儘可多玩玩。”
宋承宇也弄得一身大汗,身上不大舒服,就近去演武廳後的浴房洗浴。宋廣駿與他一道。
浴房再塞不下人,宋宴清幾個小的都在廳堂中休息。
宋廣明從來沒有這麼“拚”過,興奮完了,又餓又累,胡塞一頓後飛快疲憊與困意雙重襲來。
他扯扯衣領,眼睛半眯:“要是大哥不在,我就跟二哥一塊衝衝算了。”
宋懷信:“要不回去洗洗睡?”
“也太早了些。”宋廣明才不會說,他腿軟走不動了。縱然發覺自己弱,也不想在兄弟們麵前表現出來給人笑。
“後廂能躺躺。”
今日在場上,五哥也是拚儘全力,宋曲生對他一改往日印象,難得熱情地領他去後廂房。
宋宴清跟宋懷信慢吞吞地跟上。
累,身體上真的累。
可精神又還振奮,處在一種很奇妙的狀態。
宋廣明來到後廂房,在平日裡根本瞧不上眼的一通排的硬鋪上倒下去,閉目養神,差點直接睡過去。
看他躺得舒服,宋宴清跟著躺下去,發出舒服的喟歎。
“這麼舒坦?”宋懷信也跟著倒下去。
宋宴清一看都躺了三個,伸手一拉宋曲生:“六哥,來一塊躺平。”
宋曲生被拉倒,手裡糕點差點糊臉上。
躺平的舒適最後也打敗了宋曲生,一群少年歪在通鋪上,不知哪個開始呼吸聲漸重。
宋宴清睡著了一小會,聽到旁邊宋曲生小聲念叨——“汗味”。
他神智不太清醒地想:大家都一身汗,當然都是汗味了。不過他記得窗戶大開,空氣應當是流通的。
完全不知道,一顆向往兄弟情深、抵足而眠的心已經破碎在一室汗味裡。
宋曲生心說:果然還是自己睡最舒坦。
但又覺得此刻也沒那麼糟。難得大家好像是真的兄弟一般,如同宋曲生聽說的普通人家的兄弟似的,而不是你我血脈相連、卻無比陌生,甚至互為仇敵。
過了會,宋廣駿披散著濕漉漉的長發,過來踹醒這群懶蛋。
“要睡回去睡,躺在這兒像什麼話,明日骨頭都要痛。”聲音並不大。
宋宴清感覺到露出在床外的鞋底一震,驚醒過來,看到了正弄醒他們的宋廣駿。
同時也發現了,唯獨宋廣明沒被踹鞋底。
宋廣駿低聲吩咐手下:“多叫幾個人,抬五殿下回去,彆在路上晃醒了他。”
回過頭,發現宋宴清眸光清亮地望著他。
宋宴清:“二哥,五哥現在住我那兒呢。”
兩人住在一塊,親兄弟抬回去,便宜弟弟踹醒了自己走。宋廣駿你看看這乾的是人事嗎?
宋廣駿確實忘了,他如同無事般問:“七弟也要抬?”
宋宴清哼哼:“不要。”
老七沒打蛇隨棍上,宋廣駿有些意外,心道:那你還問。
但懶得說,帶著抬宋廣明的人一道離去。
到了半路,風吹得臉上涼,宋廣明還是醒了。
睜眼看到一旁走路的二哥,宋廣明笑嘻嘻問:“哥,你是不是瞧出我走不動了?你眼神真好,不然我今日怕是要丟臉了。”
睡著被抬走,比走不動被抬走強多了。
結果腦殼梆當一聲響,被宋廣駿敲了頭。
“跑不動還瞎跑?你知不知道蹴鞠也有人半道死了的!”宋廣駿厲色嚇唬他。
宋廣明是真的怕死。
“那麼嚴重?那我下回累了就不跑了。”
“哥!我天天跟著老七練劍,會不會太辛苦了些?”
宋廣駿:“跟著老七沒事,他心眼子多著呢。”多了會,又道,“現在更多了。”
宋廣明:“……哥,你是不是在罵我缺心眼子?!”
“喲,咱家五殿下挺有自知之明嘛。”宋廣駿哈哈大笑。
這邊兄弟相親,另外一邊為了誰先洗澡開始猜拳。
一輪後,宋宴清笑得春風得意:“我贏了,多謝兩位哥哥照顧我。”
宋懷信:“誰說贏的先洗了,贏的後洗。”
宋曲生猶豫一秒:“四哥說得對。”
宋宴清:?
不是,我那麼大一群好哥哥呢?
假粉。
果然全都是假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