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護 平靜到不似一個擁有深仇大恨的厲……(2 / 2)

塗山遇想攔沒攔住,而後同白追雲一樣神色一凝,顏玉扇走了,同時,他們也看到了聞母腹部的血口,長約十公分的傷口處,隱約可見玻璃。

白追雲迅速給她檢查,檢查結果是一塊長玻璃片插-入了她的腹部,幾乎貫穿她的身體。

“救、救我……”聞母驚恐地睜大眼,神情因恐懼變得扭曲,她害怕死亡。

白追雲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周身妖氣也不受控製溢出,塗山遇不由看了他好幾眼,見他依然沒有收斂的意思,不由揚聲道:“醫生,醫生,快來救人!”

白追雲似是才回過神,緩緩收斂妖氣,表情也漸漸恢複漠然。

醫生護士雖看似手忙腳亂,但身體早在過去無數次的救護中形成條件反射,故而他們雖慌,將聞母抬走的動作卻也沒出差錯。

病房裡隻剩白追雲和塗山遇二人,塗山遇看了一眼白追雲,視線又移到破損的窗戶上,看見窗框和玻璃窗上的斑駁血跡,不由想到白追雲去拽聞母時手也按在了上麵。

“你……有沒有受傷?”猶豫片刻,塗山遇還是問了出來。

“嗯?”白追雲看向他。

他眼皮微垂,視線落在白追雲手上,沒有冒失地去檢查,而是指了指:“你的手,有沒有受傷?”

見他又一副保持距離的模樣,白追雲有點不爽,逗弄心起,懶洋洋道:“我手就在這兒,想看我有無受傷,自己看。”沒等他開口,又補充:“方才救人可能拉傷了肩膀,手舉不起來。”

塗山遇:“……你救人和按在窗框上的不是同一條胳膊的。”

白追雲迅速改口:“我暈血,不敢看手心,但是現在很疼。”

塗山遇:“……”

咱就是說,小妖怪你編能不能編得再走心一些?忘記我們是從滿室血腥的聞家彆墅過來的了嗎?

“男朋友?”白追雲放緩語速,曖昧又清晰地喊出那三個字。

塗山遇現在對“男朋友”遠沒到免疫的地步,遂深吸一口氣,強壓下被調-戲的羞澀,飛快抓起白追雲的左手,好麼,小妖怪長相精致是精致,但皮糙肉厚也是真皮糙肉厚,區區玻璃,如何能傷他?所以他到底乾嘛嘴賤問白追雲有沒有受傷?

“沒流血,沒受傷。”塗山遇一板一眼陳述完事實就欲放開他,然而白追雲能這麼輕易放過他?

用一個詞形容被反握住手並且來了個親密十指相扣的塗山遇心情,那就是“羊入虎口”,而他這隻羊是乖乖把自己送進虎口的小綿羊。

城裡妖的套路,太深了!

“白前輩……”急匆匆上來的許璟樂看到的就是麵前“恩愛”的畫麵,表情短暫空白後又變得扭曲,他從齒縫中擠出一句:“白前輩,希望您不要忘記我們的任務,任務期間,請您先克製私人感情。”說罷,還惡狠狠瞪了塗山遇一眼。

塗山遇無辜躺槍。

白追雲並未回應許璟樂針對他的感情問題,隻說:“女鬼狡猾,聞青成的母親活不下來。”

此言一出,許璟樂臉上不免覆上寒霜,說話不禁帶上幾分責怪:“白前輩,我們不是來救人的嗎?”

白追雲:“救人?我記得我們來是為了解更多聞家信息,守株待兔。”

許璟樂一噎,強詞奪理道:“兔子一直都在,可她仍把人害死了,這個責任誰來負?”

白追雲眼神微沉,正欲開口,忽聽他身旁塗山遇先一步質問:“昨天你和陳末守在聞家彆墅,女鬼在你們眼皮底下將人殺死,你們要為聞青成父子的死負責嗎?”

許璟樂心口中了一箭。

“此外,我們來時女鬼已附身在聞母身上,窗戶限製救助者的行動,白追雲仍抓住了她,換成你或陳末,能做到嗎?”塗山遇眸光冷冷看著他,繼續道:“至於你問責任誰來負,顯而易見,你該去找女鬼,女鬼狡詐,一心想將聞母殺死,根本沒給她留後路,你不能因為白追雲沒有三頭六臂阻止女鬼自殘就將責任丟到他頭上。”

總而言之一句話,彆來甩鍋給白追雲,這鍋白追雲不背。

許璟樂聽他話聽得臉色如調色盤,精彩紛呈,有心想反駁,卻又無從反駁起。

與許璟樂情緒截然相反的當屬白追雲,雖然塗山遇近來是真的很“嫌棄”他,可隻要他堅持,塗山遇也依然會順從,他看不懂麵前的塗山遇,可此時時刻塗山遇對他的維護他能切身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