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量把他頭掰回來:“吃你的飯,彆管那麼多,你都把自己折騰進去了,生怕陳韋平不報複你是吧?”現在江啟是有價值,所以山長才會護著他。
但若是江啟的手,跟上一個人一樣,直
接斷了。
山長還會一直護著嗎?
而且不管怎麼樣,多了一個身份高的仇人,並不是一件好事,以後就算是科考上去,也不是人家侯府的對手,沒必要給自己多找麻煩。
江啟聞言埋頭吃了幾口,又道:“反正也已經得罪了。”
債多了不愁。
方量道:“總之你彆給自己找事。”他和吳庸又不熟,相比較起來,自然更在乎江啟會不會出事。
在方量看來,哪怕江啟得夫子看重,那也隻是個孩子,不應該操心這麼多,更不應該為了彆人得罪權貴。
要不是當初江啟跟山長說懲罰陳韋平跟班的心思沒早說出來,他肯定得攔著。
想到這,他就有點氣:“你之前做這麼大的事,也不說出來咱們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虧他還一直覺得自己是大哥,得帶著點小孩。
江啟看他擔心自己,心裡暖乎乎的,討好的說道:“我這也是沒想到會被發現嘛,下次我肯定先說出來。”
方量看他那小模樣,隻能作罷,“算了。”
……
那邊陳韋平似笑非笑的看著滿臉瑟縮的吳庸,說道:“這可怎麼辦,你那神童室友好像沒有想救你的打算啊。”
吳庸待在原地,不敢出聲,他也沒想到,明明先前陳韋平的注意力已經轉到了江啟的身上了,突然一下子又回來了。
“怎麼不說話?”陳韋平道:“你之前不是挺能說的,這會兒不說了?”
吳庸打著哆嗦:“陳公子,先前是我不對,出言不遜,希望您能大人有大量……”
“大人有大量?我可沒那麼大量。”陳韋平上下打量了一眼,而後道:“更何況,是對你這種喜歡利用彆人的人。”
對於身邊的那些跟班,陳韋平心知肚明,這些人就是衝著他的身份來的。
但他被侯府發配到這裡,除了一個侯府大公子的身份,什麼也沒有,他這身份在柳雲鶴麵前也不好使。
所以在經過鄭聰和李永誌退學事情後,其他人心生動搖,想要離開,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他給不了好處,這些人自然就要走了。
他本身也不在意這種人,甚至看不順眼他們那副想走又畏懼他的樣子,直接就解散了所有人。
但吳庸就不同了,他不在意彆人明目張膽的圖身份,可他很介意人算計彆人的真心好意。
他爹當年對他還是有幾分感情的時候,繼母剛嫁過來,對他溫柔體貼,他在外惹事了,還會在他爹麵前護著他,可直到對方懷上孩子以後,一切就都變了。他才明白,所有的不過都是裝的罷了。
儘管他也看江啟這種在所有長輩麵前麵麵俱到的人不順眼,但吳庸這種利用人家好心的,也真是惹人煩啊。
吳庸臉色霎時一白:“我……我沒有。”
“沒有。”陳韋平道:“你當我傻不成,故意在我麵前說漏嘴是江啟去跟山長告狀的,讓我跟他對起來,你就能退後一步,趕緊退學跑了?”
他從吳庸故意說漏嘴之後,就對這人特彆感興趣了。
隻不過是順著對方的小把戲,玩玩罷了。
當他沒耐心時,就直接一下戳穿。
這下,吳庸臉色更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