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啟對琉璃還是很有信心的, 曆史上這玩意兒就貴,然後加上玻璃,那隻有更貴的份。
這個時代連琉璃都沒有, 他便也沒區分玻璃和琉璃,一律都按琉璃叫。
他道:“一切順利的話,基本不會有什麼問題。”
江兆恒道:“皇上修建行宮不像咱們修房子那麼簡單,怕是至少都得上百萬兩銀子才行, 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那你最好提前做好準備。”
“爹知道,你會的東西不少, 真要拿去賣, 並不困難。”
像是家裡用的香皂肥皂就是如此, 這東西是早些年兒子做的, 江家並非是意識不到這個能賺錢,隻是家裡也不算缺銀子, 沒必要把小孩子弄的東西都敲骨吸髓般全都拿走,這是小孩子孝敬長輩的心意, 不是賺不賺錢的事。
江家人都臉皮薄, 這事也沒人提過。
江啟心領了他爹的好意,“我會想清楚的。”
“對了。”他問道:“爹,你什麼時候回去把娘接回來啊?”
江兆恒問道:“想你娘了?”
“嗯。”江啟道:“娘, 還有爺奶,大伯娘他們我都想。”
在村裡的時候, 一回到家就是和虎娃他們玩,能有人說說笑笑的。
現在在這裡,雖然也是不用他做什麼,但沒有以前那種知道家裡人都在的自在感。
如果可以的話, 真想把全家都搬過來。
但也就是想想,江啟的仕途未定,他自己是打算一直從京官往上升,最好是不用去到地方,畢竟地方升職慢。當然,如果類似於去做完事還能回來升官的情況,這當然是沒問題的。
可這也由不得他控製。
江兆恒道:“你娘生的孩子還小,回去了也不好直接趕路再過來,再等等吧,先把你們這裡鋪子的事給辦妥了,然後看看你在宮裡的情況再說。”
對於兒子直接跟內閣大臣頂上的事,江兆恒想不放在心上都不行。
但他其他的也做不了,隻能是留在這裡,看看有什麼能夠幫忙的沒有。
“好。”江啟點點頭,對這個說法也不意外。
到了晚上,大家一起盤了賬,看著桌麵上白花花的銀子,繞是早就知道不少,虎娃也依舊是咽了咽口水,“這京城的銀子也未免太好掙了吧!”
江啟道:“京城可是個富貴地方,官員世家商人全都彙聚在這裡,隻要東西有價值,想賣出高價就很容易。”
他又問道:“今天都是些什麼人來買?”
虎娃道:“上午剛開張一直沒什麼人,有的進來看看也就走了,幾乎沒人來買,等下午,估計是咱們家終於開張的事情傳出去了,一些用過的,還有些聽過咱們東西好用的人就過來買了。”
在京城當中,官員有官員的圈子,但是夫人們也有夫人們的圈子,隔三差五經常會有人舉行宴會等等。
翰林院官員的那些夫人們,有些還是能參加這種宴會的。
一群人聚在一起,自然而然的就會聊起衣服、首飾,還有護膚這些,然後就傳揚開了。
除了這些被吸引來的,本身那些第一批使用的夫人們也過來繼續買了,彆看翰林院的官員們一個個月俸就幾兩銀子,但也就是在京城,集齊天下的英才,讓大家看著很不起眼。
但實際上能考上進士的人在各個地方都是受人崇敬的,他們一些人能娶到的夫人,不少是富商家的女兒,或是夫子的女兒等等,總歸家裡不算窮。
想要買點這些還是能買得起的。
主要是效果好,哪個女子能擋得住誘惑呢,大不了家裡開銷擠擠也就是了。
麵脂定價是三兩,洗發護發的五兩,洗發護發的不單賣。
絲滑柔順的發絲效果,在古代是獨一份的,天生就擁有飄逸長發的畢竟是少數,所以江啟並不覺得定價高點有什麼問題。
那酒樓裡一道菜還兩三兩呢!
菜幾下就吃完了,這個可是能用一兩個月呢。
江啟一邊擺弄著銀子,一邊嘀咕著:“算下來我這價定的也不高啊,那老匹夫還在皇上麵前說我賣東西定出天價來,貪得無厭。”
大壯:……
虎娃:……
江兆恒:……
三人腦子裡同時冒出一句話,所謂無奸不商,果然不是空穴來風。
“啊。”虎娃突然想起來,“今天在鋪子裡打起來的那個姑娘,就是褚將軍家的那個,我聽她在問,如果是被燙傷的地方,用咱們家的麵脂能不能白回來。”
時下女子出門並不用遮掩麵容,看那齊姑娘臉上帶著麵紗,十有八九那燙傷是燙在臉上的。
虎娃就算再虎,他也知道一個姑娘家臉上有傷,絕對是一件影響極大的事。
更何況褚小將軍和小六關係好,和褚家有關的事肯定要說才行。
江啟同樣也對幫褚家人並無絲毫的抵觸,“這個要看具體的傷處怎麼樣,才好配藥,要是下次看到那姐姐過來,就讓她來家裡找我吧。”
“好。”
虎娃高興的點點頭,他知道江啟的性子,小六既然這麼說了,那基本上這傷他就能治。
一家子數完銀子,天色也不早了,就都各自回房休息了。
至於所掙的銀子,自然是放在了江啟這裡。
畢竟方子是江啟提供的,他們也就出了一些力,暫時大家還沒有商量這鋪子以後要怎麼弄,是直接給月銀,還是分成等等,這些都為時尚早。
虎娃和大壯練了那麼久的武,就這麼去一間鋪子當個掌櫃,怎麼想都有些大材小用,專業不對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