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啟聞言, 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江兆恒見狀,就知道兒子心裡肯定是有什麼成算。
江啟開口說道:“皇上的身體, 如果由太醫院好生養著的話,也就三四年的光景吧,但是……”
他放低了聲音, 腦袋湊過去,江兆恒也不由得被他給感染的緊張起來,“但是如果是吃我開的藥, 跟著鍛煉, 還有針灸等手段加在一起,皇帝少說都還能再活十幾年,就算是時間門更長也不是沒有可能。”
單純的吃藥鍛煉當然達不到這個效果了, 重點是他練的醫經, 不過這個就不用細說了。
江兆恒都忍不住睜大眼, 情緒劇烈波動:“當真?”
“當真。”江啟點點頭,“這還是我保守估計的, 時間門更長也不是不行。”
江兆恒控製不住在屋子裡轉了兩圈, 他怎麼都沒想到兒子還有這個本事,雖然他清楚兒子自己那麼弱的身體就是靠著那次奇遇,現在變得這麼好, 以前天天全身心投入學習,那麼疲憊的狀況下也沒見生病的。
但直白的聽到這個能影響壽命的時候,還是讓人忍不住熱血沸騰起來。
好半晌, 他才勉強平複下來自己的心情,對於兒子叮囑道:“這件事,在今天之後, 你不要再在任何人麵前提及此事,就算是你的爺爺奶奶,都不行,知道了嗎?”
“以後這些,連我和你娘都可以不用說了。”
兒子重感情,老兩口待兒子太好,他擔心兒子一個忍不住就說了。
至於他和張韻秋自己,江兆恒也說不準,他們現在可以心無旁騖,確信對兒子沒有任何私心,但這些事情本來就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萬一他日後因此對兒子要求的更多那就不好了。
所以避免一些麻煩,乾脆誰都不知道更好。
江啟心裡劃過一抹暖流,在自家爹慎重的態度下,認真的點了頭:“我知道了。”
“好。”江兆恒說道。
全家人聚在一起,江啟過了一個高高興興的晚上,但是今天,京城裡的各大世家官員等家裡,怕是睡不到一個好覺了。
不站隊皇子的好處就在於次了,總總風波都波不到這邊來。
第二天,江啟正常去上朝,上完朝到琉璃廠處理事物,等該做的都差不多了,到了內閣大臣們規定好該聚在一起討論朝廷政事的時候,江啟就過去旁聽,順便在必要的時候發表一些意見。
先前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事,對於內閣來說,也不是沒有影響的,大皇子失勢,固然楊燁還是一品大臣,但恍然間門也像是喪失了前進的方向。沒辦法,像是楊燁還有賀茂徳這種臣子,他們和背後的皇子綁定的太深,若是那皇子不能上位,他們之後也就得不到重用。
還得顧忌著彆被新皇上位之後,就給清理了。
尤其是當他們本身屁股下麵並不乾淨的時候,那誰不怕啊,查出來之後死他們都是理所當然的。
楊燁還好,為官多年,也算是有不少的功勞,但賀茂徳就比較慘了,他是鼎鼎有名的大奸臣,現任的皇帝要是死了之後,新皇帝不拿他祭天,簡直是可歌可泣的事。
所以他得尋求彆的出路。
譬如說讓和自己有血脈關聯的二皇子繼位。
雖然二皇子遭受了斥責,現在在府中沒法出來,但賀茂徳對二皇子還是很有信心,他一心專研著該怎麼讓皇上把二皇子放出來。
剩下的那兩個皇子哪裡比得上二皇子啊。
聽完了內閣的議事,散會之後,江啟沒走。
皇帝在後麵殿裡沒出來,他便去找張公公,“公公,我之前遞的調養身體多方子,還有那個平時用來鍛煉的五禽戲,皇上有在練嗎?”
張公公道:“江大人放心,皇上自會有打算的。”
江啟狐疑的瞅著他,“張公公,皇上該不會壓根就沒準備練吧?”
張公公說道:“江大人,皇上身體才好,又有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事情,皇上暫時肯定是沒心情練那些的。”
江啟心道見鬼的沒心情,皇帝身體都好了大半個月了,至於說大皇子和二皇子,江啟敢保證,皇帝對他們絕對沒有多深的感情,甚至看著他們年輕力壯,成長起來,厭惡還不為過。
那邊的那會子,也算是難得的勾起了皇帝對兩個皇子兒時的情感,但更重要的,還是因為怕下手太狠,傳出去引起動亂吧。
更何況,皇帝的身體還沒到山窮水儘的地步,內心的怨氣自然就沒有那麼大。
他知道張公公也隻能做到這些了,也不再說,隻問道:“那能否勞駕公公通稟一聲,我想要麵見皇上。”
他們在門口說著話,裡麵其實是能聽得到的,還沒等張公公說什麼,裡麵就傳來皇帝的聲音:“進來吧。”
江啟走了進去,在看向皇上的時候帶了笑意。
“臣江啟,參加皇上。”
“好了好了。”皇帝要他起來,“說吧,你來找朕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