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陳韋平極速的衝了過來。
他今天本來是隨便在外麵逛逛, 卻沒想到聽到了小巷子裡傳來的動靜,進來就看到了有兩個人把人家套在麻袋裡打。
這事情要是放在他年少的時期,他估計是看都懶得再看一眼, 甚至他欺負彆人的時候,如果有人不識好歹的插手進來救人,他心裡還會極端的不爽。
但是現在,陳韋平覺得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一個惡霸, 竟然還熱血俠義起來了。
見打人者要走,他快速的衝了過去。
陳韋平是在軍營、在戰場鍛煉出來的, 他家就在這邊,年少的時候他沒少跟著一群人在大街小巷招貓逗狗的,所以對於這邊的巷道,他熟悉的很。
而相反,虎娃和江啟對於這邊的路程就沒有那麼相熟了, 甚至於, 他們打人的事也隻是一時興起, 沒想過要準備周全等等。
所以在陳韋平一路抄近道的情況下, 一會兒之後, 倒真的是攔在了江啟和虎娃的前麵。
陳韋平看著前麵兩個穿著平凡, 看不出端倪,頭上臉上全被一塊黑布給包裹住的人, 問道:“你們跟剛才的人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打他們?”
陳韋平相較於幾年前來說,長相雖然成熟了一些, 但變化也沒有特彆大, 虎娃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想著小六當年和陳韋平的那些事, 還有陸辰安斷了的手指, 再看看如今搖身一變,從戰場上歸來,風光無限,還滿是正義感的陳韋平,虎娃隻覺得隻有這麼看不順眼了,他也不想跟陳韋平解釋那麼多恩恩怨怨,直接舉著拳頭就衝了過去。
不得不說,陳韋平不愧是能在戰場上立下戰功,回來得到皇帝封賞的人,他的武藝確實很不錯。
江啟在一邊看著,虎娃本身的武藝也很好,基礎紮實,但是在和陳韋平對上之後,卻是一直顯露在下風。
虎娃也察覺出了自己不敵陳韋平,他衝著江啟擺了擺手,示意江啟快走。
江啟笑了下,繼續站在一邊看。
直到虎娃要落敗的時候,他才過去接著被打的踉蹌的虎娃,把人送到一邊,陳韋平看著虎娃的眼神欣賞:“你的武藝很不錯。”
虎娃撇了下嘴,心裡不太高興,他隻比陳韋平小了幾歲,結果在人家手裡隻過了這麼幾招,還是因為對方沒有使儘全力。
不得不說,這種敗在自己不喜歡的人手中的感覺,並不好受。
虎娃操心的看著江啟,小六雖然比他們厲害,但畢竟是好些年前的事,陳韋平畢竟是從戰場上下來的人,而陳韋平看著衝上來的這個身形要瘦弱些的人,也沒太當回事,但才過手一招,他就收起了自己輕浮的想法了。
這竟是比剛才那個身形高壯的那人更厲害的人。
虎娃看著看著,心也放下了,漸漸的看入了迷。
畢竟不是什麼有深仇大恨的人,赤手空拳的交戰,江啟也不至於把陳韋平直接給交代在這,分出勝負來之後,他往後退了兩步,拉著虎娃往後走。
他警惕的看著陳韋平,陳韋平揉著自己被扭的酸痛的胳膊,說道:“能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嗎?你們放心,之前的事我就當什麼都沒看到。”
這麼好的身手,還套麻袋大打人,又不是直接要人命,陳韋平覺得肯定是被套麻袋的那人有問題。
就是這兩個不去參軍確實有些可惜了。
去戰場上,才能更好的建功立業,在京城裡,哪怕是禁軍,也不是那麼好升官的。
不過,剛才那雙眼睛,陳韋平總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在記憶中曾經看到過一樣。
很漂亮。
這個念頭一閃而逝,陳韋平沒有去細想,畢竟,在他記憶中的那個少年,身形纖細,體弱多病,臉色蒼白,經常讓人懷疑他是不是下一刻就會病倒,來不了書院了,雖然這樣的場景一直沒有發生。
但聽
說人家小神童從小就體弱多病,一直都被好好的養著,又是要刻苦讀書,還要學醫,哪裡來的時間還要去學武啊。
更何況還是學的這麼好,連他這個久經戰場的人都在對方手上占不到什麼便宜。
想起當年和江啟對峙的那些年,陳韋平搖搖頭。
而另一邊,江啟拉著虎娃後退了幾步,見陳韋平沒有再追上來的意思,兩個人便迅速的離開了。
等離這邊遠了,確認沒有人跟蹤,兩人才把臉上的偽裝給拆了下來,不動聲色的從一個路口融入到了人群當中。
虎娃說道:“你聽到侯府最近發生的事情了嗎?”
“嗯?”江啟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侯府?”
虎娃道:“就是勇義侯府啊,陳韋平他家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