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好爽好爽!是誰爽到了,哦原來是我呀。】
【姐姐貼貼嗚嗚嗚嗚,怎麼辦更愛姐姐了。】
【老婆!老婆我是好狗狗,可以踩我嗎(害羞)】
【草草草,一直想做的事被姐姐實現了。謝謝姐姐!我以後永遠是姐姐的乖孩子!!!】
彈幕井噴式增長。
但桑世更在意的卻是從遠處傳來的一聲怒吼。
“桑桑老婆!”
宴和歌怒氣衝衝像個小河豚,拎著兒童玩具區的金箍棒就飛奔過來。
隔著幾排貨架都能清晰感受到他的急切憤怒。
“桑桑老婆!你沒事吧?”
宴和歌匆匆趕來,不等站穩先焦急查看桑世的情況。
但他自己都因為跑太急在晃,還是桑世不動聲色扶住他的腰。
急切心跳聲也透過接觸的皮膚傳遞到桑世身上,仿佛心跳和脈搏重疊。
桑世心跳錯空一拍,像是高處跌落的心悸。
卻落進了雲朵間。英雄帶著玩具金箍棒來救他……他接住了他。
“沒事。”
桑世笑眯眯心情很好,但不得不在宴和歌要伸進襯衫時,按住他的手:“再摸下去,節目就播不了了。”
【沒事你們不要在意我,我可以自己死(捂住鼻血)(狂噴)】
【啊啊啊宴宴崽,可惡,不存在的器官,長出來啊!!】
【哈哈哈哈哈哈謝謝桑美人百忙之中抽空考慮了下節目。】
【沒事你們繼續,導演那邊我去解釋!】
【我也去!(按住導演)(捆好)】
【笑死,導演說怎麼我一轉頭,節目沒了,我那麼大一個節目呢?】
宴和歌反應了一下,急切到混亂的思維這才重新上線。
叮!
自動幫他回憶起剛剛的事。
宴和歌:……!!
“不過。”
桑世歪了歪頭,笑意吟吟:“桑桑老婆?”
【哈哈哈宴宴是情急之下把實話喊出來了嗎?】
【嘖嘖,小情侶(指指點點)】
【我就知道!我磕的cp是真噠!!!過年啦過年啦嘿嘿嘿】
【我也想被宴宴保護,被宴宴喊老婆(咬手帕)】
【好,那桑桑老婆我就抱走了。比起咬手帕,我更喜歡抓床單。】
【??不是,你們(欲言又止)】
宴和歌剛想問你怎麼知道我心裡對你的稱呼,這也是從臉上看出來的嗎?
然後——大腦:宴宴,這是你剛才自己喊出來的。
對,你把心裡話喊出來了。
宴和歌:“…………”
眼前一黑。
沒,沒事,一生很快就過去了。
(含淚)(顫抖)(嗚)
江止落後一段路,氣喘籲籲跑來,遠遠便看到宴和歌站在桑世麵前,臉紅到手足無措,似乎在焦急向桑世解釋什麼,生怕他不相信自己。
而桑世虛扶著宴和歌,垂首笑著聽他說話,閃動的眸光都是溫柔。
江止腳步一滯。
他抿了抿唇,看不出什麼表情。
反應過來的節目組迅速派人處理,又準備安撫受驚的嘉賓。
但桑世拒絕了節目組,反而軟軟一倒,把自己掛在了宴和歌身上。
“宴宴會安慰我,是嗎?齊天宴宴。”
宴和歌很想說是,但他連頭毛都沮喪垂了下來。
桑桑老婆桑桑老婆桑……啊啊!都是以前總在評論區喊老婆的錯,一時習慣難改,好丟人嗚嚶。
“對不起。”
宴和歌可憐兮兮:“是我太冒犯了。”
桑世看得心臟軟成一團。
他想說自己很喜歡這個稱呼,但忽然想到什麼,眯了眯眼眸,低低笑出聲。
“嗯,確實很冒犯。”桑世不動聲色。
宴和歌沮喪:“對不起……我會賠罪,也會彌補。”
在紙片人老婆麵前,好丟碾。
“對我造成了很大心理傷害,你打算怎麼賠。”
桑世:“要不然,貼身保護怎麼樣?”
“好……嗯?”
宴和歌茫然抬頭:“啊?”
桑世捏住他軟乎乎的臉頰,笑著道:“犯了錯的乖孩子,要聽話。”
“選我一間房,怎麼樣?”
宴和歌:啊??
他覺得哪裡不對。受到傷害,不應該遠離加害者嗎?為什麼還要睡一間。
但他有愧在先,隻能乖乖點頭。
不過……好像完美保持住和原身炮灰一樣的性格了。
宴和歌驚呆:難道我真的是天才?
【哈哈哈老婆好壞哦,我好喜歡。】
【宴宴已經被繞暈了。】
【胖寶寶胖寶寶,傻乎乎也沒關係,媽媽就喜歡你這樣的小貓咪~】
已經提前被節目組告知,知道在超市發生了什麼的嘉賓們,都在客廳等著幾人回來。
顧薄川站在最前麵,臉色陰沉。
【顧哥的臉色,好難看。】
【導演剛說宴和歌他們在超市出了點狀況,顧哥就把手裡洗的杯子捏碎了……】
【嚇得導演哦,趕緊把剩下的話說完了,說宴宴他們沒事。】
【笑死,導演把這輩子的速度都全拿出來趕緊解釋了。】
【第一次看見顧哥這麼著急關心誰。演技又精進了嗎?】
直到宴和歌走進彆墅,上上下下掃視了兩圈,確認他真的沒事,顧薄川麵色才由多雲轉陰。
留在彆墅的嘉賓們將三人圍住,詢問安慰,客廳內氛圍融洽。
不過——“秦禮洲呢?”
周奇看了一圈沒找到秦大少的身影,有些古怪。
同在富二代圈子裡,他對秦禮洲的脾氣算有些了解,那位大少可是從不委屈自己,任何敢在他麵前雜耍的家夥都沒有好下場。
包括敢欺負大少身邊人的。
秦禮洲的邏輯很清晰:我身邊人就是我罩的,哪怕是個廢物小跟班也用的是我的麵子。敢欺負我身邊人,就等於不給我麵子。
周奇下意識看了眼宴和歌。
宴和歌坐在沙發上,正和身邊的其他嘉賓說起超市驚險,說到興奮處還手舞足蹈。
最後定性:“是那個人自己傷了自己。活該。”
嗯,把桑世摘得乾乾淨淨。
“所以,秦禮洲呢?”
周奇又問了一遍。
導演神色不太對:“咳,他還在路上,等會就到。”
鏡頭之外。
秦禮洲身邊沒有跟拍,沒有節目組。
隻有快速駛過隻剩殘影的跑車。
車停在彆墅區外。
沒有監控。
秦禮洲拉開車門,麵無表情拖下來兩個爛醉如泥的年輕男人,隨手扔在地上。
摔疼了的兩人有些清醒,就看到秦禮洲慢慢單膝蹲下。
“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嗎?”
兩人嚇得臉色發白,瘋狂搖頭。
秦禮洲咧開嘴角,獰笑:“沒事,我來幫你們回憶回憶。”
醉鬼是三人組。
酒壯慫人膽,三個喝醉了的二世祖湊在一起就更沒好事。
彆墅裡酒喝完了,點的酒乾等不來,不耐煩的三人就商量著去附近超市買。
一個在騷擾桑世時,另外兩個正好看見了宴和歌。
想起當時的場景,秦禮洲就麵色黑如鍋底。
他那個蠢貨小跟班,彆的不行,卻是一張皮囊卓絕出眾。宴和歌的漂亮是客觀標準,與主觀審美無關。哪怕醉鬼忘了自己是誰都知道宴和歌好看。
那兩人興奮竊竊私語,打算上前去邀請宴和歌。
被臟了耳朵的秦大少已經氣得想鯊人。
不等這兩個醉鬼上前,已經被秦大少一手一個攬著肩膀轉身,笑得咬牙切齒假裝哥倆好,對跟拍說自己要去廁所。
然後就把這兩垃圾塞進車裡帶了出去。
“想起來了嗎?”
秦禮洲磨牙聲漸起:“那我就再幫你們回憶一下——我是誰?”
“啊啊啊!!爹,爺爺,祖宗!”
“爸,爸救我我要被打死了……啊!!”
那天下午,田地裡的慘叫聲響了很久。
附近的農戶奇怪:“野豬下山了嗎?”
妻子瞪了他一眼:“野豬會喊爸爸嗎?那麼好奇乾什麼,做你的事去。”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隻是另一邊鏡頭外,聽到製片人彙報的盛嚴凜筆尖一頓,麵無表情。
“處理好。彆耽誤節目拍攝。”
盛嚴凜平靜:“三個家養廢物沒有價值,戀愛綜藝卻有價值。”
製片人李愛愛撇了撇嘴:“明明是老板你自己說現在戀綜是最有價值的項目,都來參加戀綜了,卻不怎麼露臉。”
“老板你這樣,真的能找到喜歡的人嗎?”
盛嚴凜神色無波:“我對戀愛不感興趣。”
“非要說的話。”
他抬眸漠然:“我已經迎娶了財富。”
製片人:“…………”
行,你是老板,你發工資,你說的對。
看你追老婆那天怎麼辦——注孤生!
小插曲被無聲息處理好。
節目拍攝繼續,沒有人在意。
《遇你》采用網絡平台直播+上星綜藝錄播的形式,等到把插曲鏡頭剪掉,這件事便平息得沒有痕跡,即便看到直播片段的觀眾也不會記得太久。
李愛愛捧著臉看鏡頭,感慨:“這戀愛,還得是看彆人談的香啊。”
【宴宴好甜!嗚嗚我怎麼就沒能擁有一隻宴宴。】
【可能因為,你不是桑世……?】
【可是我連桑桑老婆也沒有嗚嗚嗚!】
客廳裡,鏡頭前,氣氛融洽。
感同身受的驚險拉近了彼此的距離,在聽過宴和歌繪聲繪色的講述後,不少嘉賓更是捂著狂跳的心臟急切追問:“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啊……”
有宴和歌的案例在前,嘉賓們也逐漸有了戀綜的實感,對戀愛和心動嘉賓忽然有了期盼。
“其實我本來隻是來蹭熱度的,畢竟現在戀綜討論度很高。”
林燦向宴和歌誠懇道:“但現在我突然覺得,談一場戀愛也不錯。”
宴和歌欣慰點頭:沒錯,你這樣想就對了,我那在書裡注孤生的小牆頭……
“所以,你要和我選一間房嗎?”
林燦圖窮匕見。
宴和歌:“?!”
“不是,我已經……”
不等他說完,另一隻修長手臂已經搭上他肩膀,懶散但堅定的把林燦推遠。
“不好意思,你來晚了。”
桑世揚起笑臉時,竟然有幾分狐狸般狡黠:“宴宴已經同意和我一間。”
林燦遺憾歎氣,但也沒有太失落,轉身就去誠摯邀請其他人。
“我睡覺不打呼嚕不夢遊不腳臭,是個絕好的睡覺搭子,考慮一下我嗎?”
【?】
【我那前愛豆!你在乾什麼啊偶像包袱呢!(絕望閉眼)】
【哈哈哈他好誠懇啊,第一次見有人這麼安利自己的。】
【真誠是小狗的必殺技。】
但桑世的笑容並沒能維持太久。
江止就在宴和歌另一邊的沙發上坐下。
緊緊貼著他,抱住手臂。
“宴。”
江止低頭時,將自己的脆弱顯露無疑:“超市的事,我有點害怕……”
雖然用的是塑料金箍棒但依舊齊天的宴宴,立刻心疼關切。
“抱歉當時沒有保護好你,小止你怎麼樣?”
注意力全被江止吸引過去。
宴和歌甚至抱住江止,輕拍他的後背安撫。
桑世的笑容僵在臉上。
而江止輕輕將下頷擱在宴和歌肩膀上,越過他看向桑世。
回應宴和歌的聲音脆弱。
看向桑世的眼卻是冷的。
江止的口型無聲:還沒結束。沒到最後一刻,你怎麼知道會選你?
桑世眯了眯眼,神色危險。
【蕪湖!江宴cp過大年!】
【好甜,好多糖(神情恍惚)】
【桑桑老婆加油啊!奪回宴宴!】
【小止加油!奪回宴宴!】
【你們不要打了啦,桑桑和小止也很好磕,不吃一口嗎?】
兩家異口同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