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搞糊塗了。”比利迷茫地說,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回憶著以前的種種。
他發現他的大腦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安靜過,但這依然無濟於事。
比利·巴特森的智慧不足矣解析這一切。
一定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所以比利看著巫師,這個在十多年前曾給他指引的老人。
“那又為什麼會我會變成這樣?尊者,我得承認,即使你辜負了我對你的崇敬,但……我知道你是這個世界上最通透的人之一。”
還有什麼是比觀察世間數千年的巫師更通透的存在呢?
這樣想著的比利比利用祈求一般地眼神看向巫師,他向最有資格向他解釋一切的人求助。
他說:
“既然你一直注視著我,那就請你告訴我吧,告訴我這一切的真相。”
他想到了曾經,在他第一次喊出巫師的名字時,巫師曾告訴他的話。
【你的命運早已寫在了命運之書裡,諸神和我都將注視著你的靈魂,你的心或許會在迎接命運的途中蒙塵,但你的靈魂不會……】
“我為了尋找這份真相傷害了我的家人,辜負了我的兄弟,我的內心從沒有停止對自我的譴責,如果說這就是我的命運,那我接受了,但你能否告訴我這一切的真相?”
比利輕聲說,“拜托了,告訴我吧,巫師。”
在比利充滿了懇求的眼神中,巫師緩緩地搖了搖頭,於是老人看見,男孩眼中的光一點點地黯淡了下去。
“我很抱歉,比利。”巫師歎息著。
“但這是屬於你的命運,我不能告訴你……”
話說到一半,巫師看著即將要被悲傷淹沒的比利,他頓了一下低聲解釋道,“比利,你要知道即使我告訴了你,你也不會記得這些,你無法規避,無法……”做出改變。
巫師說不出話了,沒有人能在比利的這種眼神下再說出什麼傷人的話。
“我能告訴你的事情並不多。”巫師伸手緩緩地在比利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
“但我需要一個真相。”比利其實並不喜歡命運論,這種說法就好像他一直以來的努力都是在做著無用功一樣。
儘管這麼多年所謂的命運一直在纏繞著他,但他仍舊抗拒著。
比利收起身上的悲傷,強行打起精神注視著巫師,“如果你真的無法告訴我,那我就隻能自己去尋找真相。”
這麼多年的時間,他一直都是一個人度過的,即使沒有巫師的幫助,他相信自己依舊可以麵對即將到來的一切。
“冷靜下來,孩子,你要麵對的事情還有很多。”巫師歎氣,他攔下想要賭氣離開的比利。
“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你在未來所做出的選擇。”
“我不明白。”比利已經不是第一次和這種話說一半藏一半的人打交道了,但每次打交道的時候都會讓他腦袋發暈。
“既然你知道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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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分不清楚他今天來到永恒之岩到底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了。
巫師說話就像是尼格瑪一樣,不停地朝他丟著新的謎語。
作為一個有話直說,即使不能說也會坦然告訴對方的人,比利不喜歡這些。
或許他應該離開了,比利想,巫師並不能幫到他,隻會把他搞的更糊塗。
“你聽我說,比利,我知道這很難,但你得學會接受這一切。”巫師鬆開了搭在比利肩膀上的手,他將古一遞給他的阿戈摩托之眼放在了比利的手裡。
“一個小道具,他會幫助你去看清一切的真相。”
“這是什麼?”比利看著手中眼睛一樣的東西,他能感受到這裡麵蘊含著強大的力量,但這份力量並不屬於他所熟知的體係。
也就是說,這是獨屬於這個奇怪世界的產物。
比利發熱的大腦冷靜了下來,直到這時他才想起起來,他的困惑遠不止他的身世,還有關於這個世界的。
現在的這個世界,真的是他曾經生活過世界的平行世界嗎?
“巫師,我本應該死了的。”死於那個能毀滅一切的核彈。
即使他就是威廉·羅斯,但這解釋不了他為什麼還會再次睜開眼睛這件事。
巫師點了點頭,承認了比利的話,“是,但有人改變了你的結局。”
“是誰?”比利追問。
在說與不說當中,巫師選擇了第三個選項,“一個你早已經遺忘的故人。”
比利已經快要習慣了巫師的尼格瑪行為了,他歎了一口氣,“我還會再見到他嗎?
“會的,你們兩人的命運才剛剛開始,”巫師回答。
“我得說,巫師,我是真的討厭你這樣說話。”比利舉起手裡的阿戈摩托之眼,“就算你什麼都不能說,總該告訴我這個要怎麼用吧?它和我以前接觸過的存在都不同。”
“巫師,我所熟知的體係和它並不同,這已經不是能用平行世界就能夠解釋過去的東西。”比利死死地盯住巫師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出了他的疑惑,“這個世界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和它有關對嗎?”
“我不能說。”巫師搖了搖頭,這次的態度明顯比之前要堅定的多,“但我相信你會明白這一切的。”
比利收起了阿戈摩托之眼,語氣篤定,“那就是有關係了。”
巫師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好吧,我不能再和你聊下去了,即使我們久彆重逢。”比利朝巫師走了兩步,抬起手給巫師了一個擁抱。
“我接下來得回到我的家人,我的兄弟身邊,他們還在等著我的解釋,儘管我並沒有像我承諾的那樣搞清楚一切,但我覺得是時候讓他們知道一切了。”這裡位於時空之外,比利無法確定他回到哥譚後時間會過去多久,也許是幾l個小時,也許是一個星期。
在
比利即將離開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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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不同,他呼喚的是比利在變身之後行走人間的代號。
“隊長。”
“還有什麼事嗎?巫師?”比利回過頭,他看著站在遠處已經看不真切表情的老人,“我真的得回去了,我已經出來太久了。”
比利急切地解釋道,“你知道的,我不想讓他們過於擔心我,這些感情我以前已經得到的足夠多了,他們有權利知道這部分真相。”
是的,當這份擋在他心中的愧疚被拂去,他就能重新獲得勇氣去麵對曾經無法麵對的。
“很抱歉,隊長。”遠處巫師的聲音有些不真切,但有一句話精準地傳到了比利的耳朵裡。
他聽見巫師說,“但祝你旅途愉快。”
什麼?!
比利停下腳步,他想詢問巫師剛剛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然而巫師已經坐在了石座上,低垂著眉眼,儼然一副拒絕再說話的模樣。
好吧,他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從巫師那裡得到答案了。
他今天收到的謎語已經夠多了,這樣想著比利收回了視線。
但比利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抬腳踏出永恒之岩的瞬間,被他塞在口袋的阿戈摩托之眼亮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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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物質地球。
這裡是美國的堪薩斯州。
這裡原本居住著數百萬人,種植著大片農場,養育著成群的牲畜。
但在數月之前一切都變了。
超級英雄馬各帶領著他的團隊在這裡和一個寄生怪發生了戰鬥。
寄生怪被嚇壞了,他不斷地求饒,想要這群超級英雄們接受他的投降,但沒有人理會他……*
在混亂當中,寄生怪將原子隊長撕裂了。
原子隊長死去的瞬間,他身體內儲存的能量也跟著爆發了出來。
數百公裡的土地和生命就這樣毀於一旦。
…………
比利現在就站在這裡,他站在這片土地之上,感受著腳下傳來的荒蕪和死寂。
他回來了。
他回到了曾經生活了二十五年的世界。
他清楚的記著這裡曾發生過的一切。
比利緩緩地蹲了下去,伸手撫摸著這片焦土,空氣中隱約還有著硝煙和血的味道。
他還記得馬各的新聞,也記得馬各做出的一切,但為什麼?
為什麼在他做好準備去接受新世界的時候又把他丟了回來?
比利感覺到他的心在一點點地被攥緊。
他離開這裡多久了?
那些來自過去的記憶重新活了過來。
他還記得,在原子隊長死後不久,這片土地上建立起了一個監獄。
還有什麼是比一處綿延數百裡的荒地更是適合當監獄的地方嗎?
答案是沒有。
監獄
的名字叫古拉格。
超人將它建立起來想要用來約束那些已經失控的超能力者們。
但是他失敗了。
因為不到一周的時間,這個被稱之為全球最大的超能力者監獄就被塞滿了。
盧瑟高興壞了。
因為他早就知道,超人雖然總是給人們帶來希望,也擅長說服人們聽他的,但超人從來不擅長管理彆人。
所以,在古拉格發生暴動那天,他找到了比利。
“是時候了,讓我們把這口大鍋砸了,讓滾燙的熱油澆在正義聯盟的頭上。*”盧瑟這樣對比利說。
然後呢?比利想。
然後一切就不受控製了,他被已經滿頭白發的布魯斯一拳打倒在地,那些一直在他心頭翻湧的情緒終於抑製不住了。
他開始尖叫,他開始逃跑。
最後……
最後他什麼都不記得了,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他的身後是已經被雷電劈成廢墟的古拉格,他是左右兩邊是正在戰鬥著的超能力者們。
他的頭頂是激蕩起的塵土,遮擋住了天空和太陽。
眼前站著的,是超人。
“比利,你得清醒過來,我們不能再這樣打下去了。”超人渾身狼狽,製服上遍布燒痕,他懇切地看著比利,“他們在死去,你曾是我的朋友,是我們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你需要克服它,清醒過來吧,比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