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不知道那個年輕女子的名字,聽不懂她的話,唯一能記住的就是女子的聲音。
發生了什麼?
沈舒迅速調整自己的姿勢,努力透過縫隙想要看到更多。
一群穿著士兵打扮的男子在院子裡生著火,像極了電視電影裡的場麵。不一樣的是,他們沒有喝酒,隻是席地而坐,用篝火和粗糙的罐子煮著東西。
一道亮光強烈的反射到沈舒眼中,讓沈舒有些睜不開眼。
沈舒本能的朝著亮光的方向望去,那是她從未見到過的一種鎧甲,男子胸前的兩片亮鐵圓片被打磨的亮極了,即使是在月光下都在閃光。
穿著這樣一身鎧甲的隻有這個男子,男子手中還用手拽著什麼東西?
沈舒揉了揉眼,想要看清楚時,淒慘的叫聲又一次響起!
那是——翠色的衣裙!
沈舒意識到了什麼,掙紮著想要出去。
“啊!”
這次除了尖叫伴隨的,還有在黑暗中看不清的液體。
沈舒知道那是——血。
那頭男子用她聽不懂的話咒罵了幾句,就將那女子扔給了旁邊的士兵。
士兵似乎興奮極了,蜂擁而上。
男子的嬉笑聲,女子的哭泣聲、尖叫聲一聲聲傳入沈舒耳中。
活了二十幾年的沈舒就算沒談過戀愛,也知道在發生什麼。
畜生!人渣!
沈舒覺得自己快瘋了,就發生在她眼前的事,她卻阻止不了。
看了看手中的東西,沈舒扒開匕首朝著木板砍去,兩三下後,木板便應聲而碎。
同樣這裡的動靜引來了外麵那群畜生的目光。
看到她之後,那些人似乎更興奮了。
從地窖爬出來,沈舒仰頭看著這群人渣。
不就是在夢裡死嗎?有什麼可怕的?
死了後她正好可以回到現實中,離開這操.蛋的夢境!
她受夠這裡了!
就在沈舒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一陣破空聲在院子裡響起。
一隻穿雲箭直直的插進穿著亮甲的男子喉嚨,鮮血噴湧而出。
男子連一句話都沒說就直直倒在地上,死了。
廝殺、鮮血、死亡……
她討厭這個夢!
沈舒沉默地看著這一切,她連來的人是敵是友都分不清。
她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就在這時,一個男子跪在了她麵前,似乎很是高興,他小心的將沈舒打量一番,再確定沈舒沒有受傷後鬆了一口氣。
然後和女子一樣用手遮住了沈舒的眼睛,不讓她繼續看下去。
沈舒卻推開男子的手,用匕首指著女子躺著的地方。
男子也就是袁平微微皺眉,他覺得小娘子受到驚嚇,不想讓小娘子看到吳氏的屍身後再受到刺激,直接將人抱起,正準備離開,卻感到自己喉嚨一涼。
隻見小姑娘被他抱在懷裡,稚嫩白皙的手中握著一把漂亮匕首,而那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右手握著匕首,左手指著吳媼。
袁平無法,隻能將沈舒放在了吳媼的身旁。
翠色的衣裙早已被那群畜生撕的破爛不堪,露出的手臂和大腿全是密密麻麻的傷痕,鮮血順著傷痕將土地染得猩紅。
沈舒顫顫的伸手探了探女子的鼻息。
沒有!
沈舒直接趴在女人身上去聽她的心跳。
可是這在袁平看來卻是沈舒瘋了,人怎麼可以和死屍抱在一起?
還是沒有!
不!
這是夢是她的夢,她是這夢的主人,她說讓誰活誰就能活。
她要再聽聽,這次一定會有心跳。
袁平上前將沈舒抱開,這時旁邊的戰鬥也結束了,下屬也將擒獲的敵人壓到了他麵前。
沈舒被從女子身上拉了起來,看向打擾自己控製夢境的人。
被小娘子死死地盯著,袁平覺得眼皮一跳,他總覺得一會兒會有大事發生。
他沒敢再抱沈舒,見沈舒願意從吳媼的身體上離開也不敢強求其他。
沈舒隻幾秒就從袁平身上移開了目光,她的目光被彆人吸引了。
被壓過來跪在地上被束縛的幾人中,有一個留著胡須的尖臉男人她認識,那是帶頭強女乾女子的畜生!
夢中彆人可以殺人,那她為什麼不可以?
沈舒再次握緊匕首,在袁平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跑到尖臉畜生麵前,用儘所有的力氣,一把將匕首插進了男子的胸口。
鮮血撒在了沈舒的臉上,沈舒卻笑了。
做完這一切後,沈舒覺得眼前一黑。
這個夢終於要結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