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允許任何人折辱我的愛人!”
雲黛的話讓被關押在陣法中的少年瞪大了眼睛,他的目光緊盯著雲黛,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靈鑄在瘋狂地尖叫著:“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們!”
“醉流鳶和渡厄都是我煉的劍,憑什麼能被你收服!憑什麼!”
她的聲音尖利無比,其中帶著濃重的怨恨:“都是我的!都是我的!你殺了我!我會帶著斬月一起下地獄!”
雲黛很快便又將一拳擊在了靈鑄的臉上。
“你以為這樣能威脅我?”雲黛一把揪起了靈鑄的領子,冷笑道,“斬月隻要活著一天,便永遠隻能屬於我,他是我的,隻能是我的,否則我寧願他死!”
她眼裡的凶狠暴戾終於讓靈鑄露出了驚恐之色。
“你這個瘋子!快放開我!”
女人掙紮著在地上攀爬,向遠離雲黛,雲黛卻一把揪起了她的頭發,將她用力扯到了自己麵前,她垂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雙眼眸冰冷異常。
“你說我是瘋子?”雲黛笑了起來,“這倒也沒說錯,我大概真的是瘋子,畢竟我現在恨不得將你一寸寸撕碎,讓你好好嘗嘗我的愛人曾遭受過的痛苦!”
“放開我!放開我
!”靈鑄的指甲徒勞地摳著地,她的目光很快觸及到了不遠處的地麵上,正安靜躺著的鬼劍渡厄。
“渡厄劍!快來救我!快將這個瘋子殺了!”
也不知此時的靈鑄是精神失常了,還是病急亂投醫,竟轉頭向鬼劍渡厄求救了起來,隻不過那把渡厄劍並未理會她,隻是安安靜靜地躺在地上,像是在冷漠地嘲諷她。
“閉嘴!”
雲黛按住了靈鑄的後腦勺,將她的頭猛地砸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巨響,而靈鑄的額頭上也隨之出現了一道血痕,她整個人也總算是安靜下來了,或者說,她總算是冷靜了下來。
雲黛就見靈鑄突然伸出五指,用力收緊,而與此同時,那座困住斬月的陣法也驟然爆發出了強烈的光芒。
靈鑄要對斬月出手了,雲黛眼底閃過了一抹冷意,她抬起左手,憑空一握,一道靈光就從她的手心延展了出來。
而當靈鑄看清那突兀地出現在雲黛手中之物後,她也終於露出了不可置信之色。
因為雲黛此時握住的,竟然是一把劍,一把讓靈鑄無比熟悉的劍。
醉流鳶!
醉流鳶不是已經毀壞了嗎?怎麼可能再次出現在雲黛手中。
也是這片刻的愣神,那把劍就被雲黛重重壓了下來,一劍穿透了她的咽喉。
於是靈鑄便直接被這把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劍釘死在了地上,連最後的疑問都未能問出口,便瞪著眼睛,死在了雲黛手中。
在完成了這一劍的使命後,那把插.入靈鑄咽喉的劍,也隨之消散成了漫天的靈光。
雲黛的神色有些異樣,剛剛被她召出來的,自然不是原本的醉流鳶,而是醉流鳶的一抹劍意,這道劍意並非是屬於這個世界的醉流鳶,而是來自於上一世,來自於雲黛重生之前。
是在剛剛她丟棄了渡厄劍,向靈鑄衝來時,突然感知到的。
也是這道劍意,讓雲黛恍然明白了過來,為何斬月會和她一同重生......
她這一世入華清池修無情道時,也曾召出過這道劍意,隻是那時她並未將這些放在心上......
隨著靈鑄的死亡,她的身體連帶著這方天地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坍塌。
雲黛再來不及去仔細思考其他事,而是猛地回頭看向了身後。
她眼底的凶狠之色也在這個瞬間煙消雲散了。
那個滿身傷痕的少年印在了她的眼眸中,他也正隨著這坍塌的天地逐漸破碎。
“斬月!”
雲黛再顧不得其他,幾步便朝他撲去,胳膊纏上了他的脖子,與他緊緊相擁。
少年的手也環上了她的腰,可也隻是在這擁抱的一瞬間,這方天地便徹底潰散了,她懷中也驟然一空。
短暫地相觸後,就什麼都不剩了,唯有一滴冰冷的淚滴在了她的唇角,帶著鹹濕的味道,她甚至還沒來得及說愛他。
“斬月!”
雲黛猛地睜眼,就發現自己此時正躺在一處幽暗的墓室中,頭頂是繪著壁畫的石壁,是完全陌生的場景,但雲黛卻知道,此處就是靈鑄墓了。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冰冷的水打濕了,沉甸甸地裹著她,帶來一陣陣的寒意。
好在她的眼睛和修為都已經恢複了,這點寒冷並不會對她造成任何傷害。
雲黛很清楚,她醒了,她殺了靈鑄的殘魂,從那處古怪的神魄幻境蘇醒了過來,而被靈鑄召出來的斬月,也隨著那方坍塌的空間一同消失了。
他再一次地消失在了她麵前......
此時,一張小女娃的臉試探性地出現在了雲黛的視線中,帶著幾分忐忑,小心地打量著她,此人自然就是司棠了。
司棠的視線觸及到雲黛臉上的淚痕後,立馬縮了一下,眼底也閃過了一抹驚恐之色。
在雲黛反應過來之前,這個外表隻有七八歲的小女娃就迅速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驚呼道:“我什麼都沒看到!我真的什麼都沒看到!”
那模樣仿佛是害怕雲黛會在此將她殺人滅口一般。
雲黛:“......司道友,我還沒脆弱到不允許彆人看到我哭。”
“哦,是嗎?”司棠放下了遮住眼睛的手,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那我們來說正事吧。”
“現在有一個好消息,有一個壞消息,”她道,“你想先聽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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