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親愛的朋友你聽我狡辯(1 / 2)

眼一閉一睜人就醒了,就像隻是一次眨眼一樣。

沒有夢也沒有回憶,三月彌生就像是清醒著穿過了一片黑暗。

他醒了。

三月彌生眨巴了兩下眼睛就看見一個黑色卷毛男人坐在病床旁邊,嚇得他一個激靈,徑直坐了起來。

太過激烈的動作導致掛著的輸液瓶都被牽動著挪了位置,來不及顧及輸液針在手背裡的移動,三月彌生一聲“太宰先生”險些出口,沉悶的聲音堵在了喉嚨裡。

沒有繃帶也沒有紅圍巾……

不是老師。

三月彌生忽地鬆了一口氣。

要知道他的那位便宜老師可是被稱為繃帶浪費裝置的黑泥精,更何況他要是真的倒下了。

彆說守在病床邊了,不當場打空彈夾,再附加一句“不起來就乾脆永眠”,三月彌生都可以懷疑對方是不是吃了毒蘑菇。

“醒了?”對方有些低沉卻富有磁性的嗓音讓三月彌生徹底安了心。

不是太宰治。

應該是他死馬當作活馬醫的那通電話叫來的救兵。

他扭頭看向那人,試圖分析出點什麼東西。

但是……

三月彌生看著對方一片空白的臉有些繃不住表情。

這是什麼恐怖片嗎?!

明明是人類的外形,但是五官卻是一片空白,一下子逼得三月彌生把試探的話全都咽回肚子裡。

對方沒理會三月彌生而是找了護士進來處理他手背上錯位的輸液針。

三月彌生微微睜大了眼睛,表情一片空白,手掌緊握著才堪堪阻止自己的過激反應。

如果說黑發男人在他眼裡隻是沒有五官而已,那麼他麵前的護士已經連人形都沒有了。

一團莫名奇妙的生物,像是糾結在一起的心臟血管。

三月彌生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托起,冰涼的針脫離身體,片刻之後調整了角度又重新紮進血管裡。

他的手有點抖,不過他也意識到了這大概不是世界的問題,而是他的精神問題。

居然有嚴重到這種地步嗎?

三月彌生皺眉,完全看不到現實場景的話會對生活造成巨大的影響,但明明在他昏迷之前,他看到的一切都還很正常。

護士給三月彌生重新紮完針就體貼地退出了病房,把空間留給裡麵兩個心思各異的人。

三月彌生目送那一團血肉出了門,又去瞧那看不見五官的男人,在有對比的情況下,僅僅是沒有五官已經可以說是眉清目秀的了。

“不解釋一下?”黑發的男人優先開了口。

三月彌生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還在試圖把麵前這個卷毛和已知情報中的人物匹配上。

其實已經很明顯了,五個朋友排除下落不明的三個,兩個人中猜一個,再加上這明顯的特征,怎麼樣也不可能認錯。

除非那張照片背後寫的名字是假的。

三月彌生有些心虛地開口喊道:“……鬆田?”

“嗬。”三月彌生聽見對方發出一聲極具嘲諷的輕笑,“看來你的腦子還沒有壞掉?”

“額,我。”三月彌生啞口無言,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解釋現在的情況。

人格重置?精神分裂?虛假記憶,幻聽幻視?

三月彌生心想,現在說自己其實腦子有病還來不來的及?

希望等會鬆田揍我的時候能夠下手輕點。

三月彌生潛意識裡默認了自己會被揍這件事情。

他默默捂住了臉,沉悶的聲音從手掌間擠壓出來,“你想要聽我狡辯什麼?”

“狡辯?”鬆田陣平的聲音像是在壓抑著什麼,原本慵懶又從容的聲線不複存在。

“伊達也快要到了,你要不要也跟他狡辯一下?”

你們好過分,你們居然還想要混合雙打!

三月彌生把頭埋得更低了,像是逃避事實的鴕鳥。

“如果我說我沒有這種想法你相信嗎?”三月彌生回憶了一下場景,覺得鬆田陣平到的時候看到的應該就是一幅自.殺未遂的場麵。

“沒有?”鬆田陣平一挑眉頭,接著道:“那你解釋一下為什麼酒精過敏還喝酒?以及你手上那幾道口子難道是彆人劃的嗎?”

鬆田陣平越說越來氣,前有拆彈不穿防爆服,連個全屍都留不下來幼馴染,後有自.殺未遂還頂個殺人嫌疑犯名頭的同期。

“我酒精過敏?”三月彌生把頭抬起來了,臉上的疑惑沒有半點虛假。

鬆田陣平也被三月彌生這遭反問搞懵了,“你不知道?”

“啊?”三月彌生發出疑問的音調,說是完全沒喝過也不太對……他想著嘖了一聲,果然他腦子裡那個什麼mafia乾部的記憶不可信。

“差點沒搶救回來……”鬆田陣平扶著額頭歎氣。

三月彌生最見不得這種場麵,他向來不擅長應對彆人的善意。

還不如結結實實給他來兩拳來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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