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你又在乾什麼蘇格蘭?
才因為懷疑被拉去洗腦,出國轉一圈回來警惕心都沒了?
八月是沒告訴你GIN派了人來監視嗎?
今天來的是他可以當做沒看到,要是來的是十一月,現在蘇格蘭想必是屍體都涼了。
乾脆一起斃了好了。
清酒拿著槍的手不抖了,但是在他重新瞄準的時候,蘇格蘭好像和鬆田陣平說了什麼,兩個人扣著罪犯轉入死角,走下一樓和警方的大部隊彙合。
當然,蘇格蘭在下樓途中就不見了。
啊……,狙擊槍的鏡片反光被注意到了吧。
清酒後知後覺地收起狙擊槍放回背包裡。
他有些惆悵,清酒本來就不是專業的狙擊手,槍是蘇打酒的。
【你在向誰開槍?!】黑色的字體還烙印在視野的邊角。
總不能是我開槍了?清酒默默地想,雖然剛剛有那麼一瞬間的衝動。
他按了按腦袋,想著難道毛病又犯了,尋思一會下樓順便找醫生複查一下。
眼看這個角度打不到一樓,清酒開始轉移位置。
精神科的病人在狂歡,或者說每天都是如此。
清酒隨手攔住一個穿著病號服的人,“先生,你知道小林醫生在哪裡嗎?”
被他攔住的人用著不太聰明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清酒後,湊過來輕聲問道:“你是白鴿還是烏鴉?”
兩個人搞得像是什麼秘密組織會麵一樣。
清酒的眼神淩厲了一下,用著和對方同樣的目光看回去。
難道是組織的人?
“你喜歡什麼酒?”清酒眯了一下眼睛問道。
“酒?”那人擺了擺手道:“不能喝酒!不能喝酒。醫生說不能喝酒。”
那人語重心長地拍了拍清酒的肩膀道:“現在的年輕人啊。”
“小林醫生在樓下是吧?”清酒收回話題。
不是組織的人。
“啊,對對對。”那人點頭道。
“你是白鴿還是烏鴉?”他又問道,眼睛盯著清酒黑白漸變的頭發瞧個不停。
但是清酒沒有再理會他。
“再見了,老先生。”他笑著揮手道,隨後轉身下樓。
清酒才離開,下一秒護士小姐就踩著“噠噠噠”的腳步跑了過來。
“山口先生?你怎麼又跑出來?”
“你是白鴿還是烏鴉?”那人轉了轉眼珠看向護士問道。
“哦,你是白鴿?白鴿沒意思。”那人拍了拍手,又擺手道,“白烏鴉有意思啊,白烏鴉。”
護士小姐順著那人的視線看去,卻隻看到一個背影,但那一頭黑白漸變發實在是令人印象深刻。
她頗為感慨地道:“是如月先生啊。可惜……”
明明臉那麼帥氣,結果卻是個精神病。
清酒沒理會後麵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踩著樓梯“噠噠噠”地下了樓,手裡拎著裝著槍的包。
掛著“精神科”的門被他甩在身後,一路走來偶爾遇上幾個熟人,清酒熟練的點頭示意就當是打過招呼。
“如月先生?你這是要回去了嗎?”有人這樣問他。
“啊……,我要去看花。”清酒,或者說是如月微笑著回答道。
沒人覺得他在這裡有什麼不對。
清酒透過明亮的玻璃窗觀察對麵大樓的情況,耳邊是警車鳴笛的聲音。
理論上這麼大陣仗,應該不會再出現什麼差錯了。
但這隻是理論上。
【二月:你們到了嗎?那家夥有同夥!】
“去看花啊。”清酒輕聲歎道,選擇手動撥打報警電話。
一陣風走過,帶起花瓣和透白的窗簾。沒有人注意到上一秒還站在窗台前的人,下一秒就不見了蹤影。
【八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