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學著點(2 / 2)

吠吠將玉瓶取出,那嫩芽已經又長出了些,打他的臉都更有勁了。茶茶也待在玉瓶身旁,滿臉的濡慕之情。

他們這一家三口,此刻並不完整,卻很溫馨。

而另一邊也是同樣的一家三口。

真心抱著真意撒嬌道:“真意,你能變回原形嗎?我好想靠一下。”

真意抗拒搖頭:“不要。上次你把我的毛都舔濕了,很難受。”

真心搖晃著真意:“那我這次注意點嘛,我都好久沒舔了!”

真意還是拒絕:“不行。”

她想了想道:“不然你找真慧。”

真慧立即白過來一眼:“滾蛋。”

真心也搖頭:“我才不要,真慧的原形可太硬了,剌舌頭。”

真慧麵色難看:“誰讓你亂舔的!”

真心哈哈笑道:“真慧你彆生氣,那我下次不再說你難舔了。”

真慧翻了個白眼,怒道:“誰管你說什麼!”

而謝白鷺這邊,勉強也算是一家三口。要麼把儲物袋中的“女兒”算上,要麼把小白算上。

但這邊就是十分冷清了。

淩凇在打坐療傷,他的傷這幾l個月就是在“好一點了”“又差了”“再好一點了”“又差回去了”之間反複橫跳。

謝白鷺也在打坐恢複靈力。

小白趴在謝白鷺肩頭,一聲不吭。

等謝白鷺結束打坐,淩凇尚未結束,她忽然想起一事,走向真心三人。

本在打鬨的三人頓時停下,看向謝白鷺。

謝白鷺道:“你們知道木華真人之事嗎?”

真心眼睛一亮:“知道知道,我全都知道!”

謝白鷺道:“那你可知木華真人的道侶叫什麼?”

真心一愣,怔愣搖頭。對哦,他所聽到的故事裡,那位隻是作為宣揚木華真人情意的背景,從來不曾出現過他的名字。

謝白鷺道:“他叫巫渤,跟木華真人一樣曾是虞家的人。”

至於巫渤在得知木華真人為他殉情之前的那些誤會,就不必多說了。

她先前已答應要將他的名字與木華真人永遠綁定,但這事當初隻有她和淩凇知道,先前她還在煩惱該怎麼流傳出去,才能不讓淩凇知道她還活著,便一直沒有著手。

現在好了,淩凇已經知道她還活著了,那她就再無所顧忌。

真心對於木華真人的事很感興趣,聞言連忙追問。但謝白鷺對於在秘境中經曆的事多少是當初的事並沒有準確的判斷,因而也不敢多說,隻精準地道出巫渤的名字。

她道:“一對至死相愛的道侶,卻是一方名聲遠揚,一方不曾擁有姓名,這多少有些遺憾了,你說可是?”

真心連連點頭:“上前輩說的是!我

今後必定要讓巫渤和木華真人的名字被所有人一起記住!”

這正是謝白鷺要達成的目的,滿意地點頭離開。

淩凇還在打坐,謝白鷺便繼續修煉,剛提升的小境界總要多穩固下。

如今這身體是她自己的,修為是一切的根本,她比先前還在用危玲的身體時更勤奮。

如此休息了一夜,到了第二天,阿卿已長出了許多的枝丫。

又過了平靜趕路的兩日,這天傍晚休息時,阿卿能成功化形了。

看到阿卿化成人形的那刻,茶茶便淚流滿麵地撲了上去。

阿卿的容貌很是溫婉,她在還是原形時已明白了她死後發生的事,在化形之後第一時間安撫了哭得不可自抑的茶茶和吠吠,便推開他們,來到謝白鷺跟前誠懇道謝。

謝白鷺發覺阿卿這綠茶妖跟茶茶並不相同,她看起來更像是人類閨閣中的小姐,溫婉有禮,但比一般小姐堅韌。

她笑著搖頭:“我並未做太多,茶茶他們已經道謝過,阿卿不必再多言謝。”

阿卿起身,麵上掛著淺笑:“應該的,我們一家麻煩您許多,隻是我們沒什麼您能看得上眼的東西,隻能暫且將這恩情銘記在心,將來萬死不辭。”

謝白鷺就喜歡這樣知恩圖報的一家,兩方又說了些客套話,阿卿才離開,回去後就被吠吠和茶茶給抱住了。

阿卿的容貌確實美麗,但也不是美到人挪不開眼,但她身上自有一種溫柔包容和堅韌,撼人心弦,難怪能迷住左家那位。

謝白鷺也看著他們一家三口的互動,嘴角不禁露出姨母笑。

吠吠果真如同他先前所說的,在阿卿化為原形之後便緊緊抱著她,將腦袋在她肩窩裡蹭了又蹭,跟小狗標記地盤似的。

謝白鷺甚至看到吠吠差點就撩開衣擺,但被阿卿一巴掌拍下了,吠吠便委委屈屈地望著阿卿。

她沒有證據,但她懷疑剛剛吠吠是想撒尿標記。

茶茶從前跟娘親相依為命,爹在她這裡就隻是個模糊的符號,但今日她知道了,爹是來跟她搶娘親的!

她委屈道:“娘親,我也想抱抱你,爹擋著我了!”

阿卿便推開了一點吠吠的腦袋,溫柔地將茶茶抱入懷裡。

吠吠不滿地看著阿卿:“阿卿,從前你都隻抱著我的……嗚嗚嗚你不愛我了嗎?”

阿卿溫柔地看著吠吠,三十七度的嘴裡卻說出了冰涼的話語:“再跟你女兒爭,就走開。”

吠吠嗚咽了一聲,果斷變回了原形,以中華田園犬的小體型占據了一點來自阿卿的懷抱。這回阿卿揉著吠吠的狗頭,他便滿足地哼唧起來。

謝白鷺收回視線,便發覺淩凇不知何時似若有所思地盯著那一家三口。

她雖然是有讓淩凇好好學學怎麼談情說愛的想法,但是他可彆學歪了,吠吠變成原形是小巧可愛,他要是變成血魔的樣子,那就是可怕了!

淩凇收回視線時劃過謝白鷺,露在外的眼睛微微彎起,似

在笑。

謝白鷺不自在地往後退了退,希望他能聰明點!

淩凇的目光卻已移開,若有似無地落在了真心三人那邊。

真心還是說動了真意變成原形,這會兒他正在給真意梳毛,並輕輕地撫摸著真意的脊背。

謝白鷺看了會兒大驚,喂,大庭廣眾之下啊,摸哪裡去呢!

沒一會兒,真心便也變回了原形,纏繞在真意身上,那畫麵就更加不忍直視了。

真意忽然不滿道:“不行,我才不聽你的。”

就目前謝白鷺看到的,植物類的妖變回原形時,可不會說話,想來是兩人慣有的默契,讓真意明白了真心想乾什麼。

下一刻真意道:“我不會尿在你身上的,你快給我變回去!?[]?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謝白鷺:“……?”

不是,這畫風也太奇怪了吧!她當然還記得真心說過他和真意的相識,就是真意在大一片的野天胡荽中選中了他,在他身上尿尿,他想重現當初的相識也算情有可原……可原個屁啦,既然已經成了妖有了人形,就好好當人啊!

真心真意在打鬨,真慧翻了個白眼遠遠躲開,眼不見為淨。

淩凇的目光再次落在謝白鷺身上,似乎是在思索什麼。

謝白鷺:“……”不要想了!再想就要變花市文學了,她拒絕!

她沉默數秒還是出聲道:“妖之間的談情說愛,還是太超前了哈,我們人修甘拜下風。”

她的聲音很輕,但她知道淩凇一定能聽到,因為淩凇笑了一聲。

她忽然懷疑,淩凇該不會是發覺了她的意圖,反過來在調侃她吧?

但這事她沒法驗證,隻能不去多想。

可能是這隊伍裡明麵上有一個元嬰,兩個金丹,並沒有多少不長眼的來挑釁,接下來的這一路都很平靜。

休息時那幾l個妖的畫風也不全是那樣不忍直視的。

真心會摘漂亮的花做成花環送給真意,真意會欣然收下,然後兩個人一起去鬨真慧,非要等真慧火大把他們的花環給扯爛了才肯罷休。

真心和真意也會安靜地依偎在一起,不說話也不做什麼,就靜靜地看著前方,這時候的他們看起來十分般配,直到真心突然很煞風景地開口:“真不能再尿一次在我身上嗎?”

而吠吠那一家三口,除了狗糧有點多,畫風還算正常。

吠吠在阿卿麵前已不是什麼元嬰妖修,他就像一條癩皮狗,什麼都要阿卿幫忙,明明不需要吃飯了,看到阿卿和茶茶在吃果子,他也非要躺在阿卿腿上,張開嘴要阿卿喂他,不喂就跟毛毛蟲一樣扭動身體。

阿卿總是包容他的胡鬨,把果子切開喂吠吠嘴裡,吠吠每一次都要連她手指一起含住,弄得阿卿臉都紅了才故意吧唧嘴放開。

茶茶看著自己爹娘的撒狗糧也是捂著臉做出不敢多看的樣子,偏又張開手指從縫裡偷看,看得津津有味。

當阿卿起身時,吠吠也會跟連體嬰似的貼在阿卿身側,阿卿去

哪裡他跟去哪裡,腦袋還靠在阿卿肩頭,一副睡不醒的樣子。

阿卿若罵他一句,他馬上會紅著眼哭唧唧,說自己是多麼愛她,她不要煩他不要不要他。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謝白鷺看得有些眼熱,當初她要是穿越後也能有這樣的“舔狗”,那日子該多愜意啊。哄人而已,可比沒日沒夜地逃命舒服多了。

先前謝白鷺說吠吠他們是為了保證阿卿化形前的安全,才會跟著他們,如今阿卿已經化形,吠吠一家還跟著他們,但淩凇既然沒再提,謝白鷺自然不會說起這事。

他們這一支奇怪的隊伍,經過了十數天的跋涉,終於在這一日,回到了當初謝白鷺初穿越之地。

當時跟謝白鷺一起躺著的屍體早都不見了,不知道是被好心人安葬了,還是被動物妖獸叼走吃掉了。

但地麵上的鮮血尚在,依然還有淡淡的血腥氣。

淩凇準確地站在了當初他第一次見到謝白鷺,提劍準備殺她的位置。

謝白鷺這回不是站在他對麵,而是站在了他身旁。

兩人都沒有出聲。

其餘妖都在遠處待著,吠吠軟骨頭似的靠在阿卿身上,奇怪道:“茶茶,他們為何要把女兒葬在這裡?”

茶茶搖頭:“我也不知道,主人沒說過。”

阿卿推了推吠吠,讓他站直,低聲道:“所有人都有各自緬懷的方法,咱們不必多言。”

真心三人隻是肅穆地看著謝白鷺和淩凇,這一刻他們終於再一次意識了謝橙死去的事實。

真心紅著眼睛道:“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謝橙竟然就這麼死了。先前她明明那麼多危險的情況下都還能活著。”

真意點點頭,哽咽著說:“凡人不是相信投胎轉世嗎?我希望謝橙能投胎到一個好人家。”

真慧回想起跟謝橙相處的點點滴滴,似譏諷又似感慨:“她那樣的人,不管投胎到什麼人家,都不會過得太差。”

在幾l個妖的注視下,淩凇以靈力“挖”出一個大坑,將儲物袋中的危玲屍身取出放入。

經過某種特殊處理的危玲還是謝白鷺死時的樣子,神色平靜,像是早就接受了自己的死亡。

看到危玲一點點被泥土蓋上,謝白鷺心中也生出了一絲莫名的情緒。

這是她的開始,也是她一個階段的結束。借用危玲身體時,她無時無刻不在為自己小命拚搏,而如今,她擁有了自己的身體,也不用再像過去一樣緊繃。

淩凇將最後一抔土蓋上了危玲的臉。

他有數年的記憶裡都是謝白鷺現如今這張臉,因而對於她換了個模樣,他並無彆扭之處。

在徹底將這具屍身埋葬之後,他有種過去已經過去,未來的一切可以重新開始的感覺。

就像他和謝白鷺。

就像曾圍繞在他身邊的陰謀。

最後謝白鷺沒有給危玲立碑,怕有人還以為這裡麵會陪葬了什麼好東西而把墓都給挖了。

她再最後看了眼那已經恢複平整的地麵,才笑著問淩凇:“謝道友,如今你的愛侶都安葬了,那接下來我們可是該分道揚鑣了?”

淩凇淺笑:“可以啊。”

見淩凇回答得這樣乾脆,謝白鷺心中疑惑,但隨即明白了,她確實可以走,假如她不在乎還被淩凇用神識印記標記著的真慧的話。

隻不過,先前她是毫無辦法,隻能被淩凇威脅,但今日卻不是。

因為多了吠吠這個變數。

單從修為上來說,吠吠的修為比淩凇高,他可以抹除淩凇的神識印記。以她對吠吠一家的恩情來說,幫這點小忙是應該的吧。

那接下來她唯一要做的事,便是拖住淩凇。

淩凇不是表現得喜歡她嗎?那麼就讓她看看,他能有多喜歡,有沒有喜歡到打不還手的地步。

謝白鷺忽然抬手握住淩凇的手,在他驚詫看來時,她的碧落已喚出,同時揚聲道:“真慧,找吠吠!”

真慧既能護著真心和真意這兩個小傻子周全,腦子自然是有的,哪怕謝白鷺的話如此簡潔,他還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眼看著兩人就要再次刀劍相向,真慧立即拉上真心和真意,並出聲讓吠吠一家跟自己走。

吠吠一家本還在看著安葬人的傷感一幕,哪想到畫風突變,但因謝白鷺的恩情,他們並未多問便隨著真慧離開。

茶茶察覺到這大概就是離彆了,很是不舍地一直望著謝白鷺。

而這時的謝白鷺,碧落的劍刃正跟噬殤的撞擊在一起。

淩凇眼中的焦躁惱怒怎麼都壓不住,他不怕那幾l個妖離開,他在意的始終是謝白鷺總是為了那些不相乾的人與他刀劍相向。

謝白鷺笑道:“你不是問我,是不是還在意當初你追殺我的事嗎?讓我也殺你一次,我就告訴你答案,可好?”

淩凇那雙黑亮的眸子逐漸被興味填滿,此時周圍已沒有其他人,他抬手取下麵具,露出那張尚且有一些鱗甲覆蓋的臉。

“你怎麼知道,我就沒有被你殺過?”他也笑,這張英俊的臉哪怕覆蓋了鱗甲,依然邪肆動人。

謝白鷺先前隻以為淩凇戴麵具是為了遮掩容貌,此刻才知他這副模樣一旦暴露,不管認不認得他是淩凇的人,都會恐慌。

隻是愣神片刻,謝白鷺便嗤笑出聲,隻以單音節表達嘲諷:“哦?”

她什麼時候殺過,她怎麼不記得?難不成他把這鱗甲覆麵也算成她的過錯?

淩凇垂眸,狹長雙眸裡蘊滿了連他自己都不曾發覺的興奮:“我擁有血魔血脈的事,你怕是早知道了吧。而每一次激發血脈,我都會離徹底成為毫無神智的怪物更近一步。”

謝白鷺笑容微斂。

他繼續說,笑得好像他在說的不是他自己的性命攸關之事:“我以為你死那日,我本可以先離開的,但我沒有,我等著那幾l個分神到來。你知道是為何麼?”

謝白鷺回憶起了當時她以龜息訣藏於水下時看到的那一幕。

從前她不是沒有看到過淩凇血脈激發的樣子,隻是紅眼睛,皮膚並無變化,可那時,他卻幾l乎全身都是鱗甲,血脈激發的程度明顯更深了。

似是不需要謝白鷺的回答,淩凇輕輕抬手,撫上她的麵頰,輕笑:“因為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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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當時剛出秘境的他來說,謝白鷺是他的一切,但她死了,他的一切樂趣都隨著她的死亡而消失,所以往常他會克製自己的血魔血脈,但那一天連這最重要的事都不再重要。

若是換成如今的他,或許他不會做到這地步,但這並不妨礙他將此事拿出來說給謝白鷺聽。

他從不是隻會默默為旁人做什麼的人,他做的事,就要讓她知道。

謝白鷺當時哪怕還在原地,卻也不知淩凇的心態,如今聽他這樣說,也不知真假。

但她偏向於是真的,因為當時他剛從秘境裡出來,以他在那些循環時間裡每一次都原諒了她的“背叛”的情感,確實會因為她的死而自暴自棄。

因為她死了,所以一切都無所謂了,她對他來說最重要。

她知道他的潛台詞,心中生出些許的漣漪,但很快便被理智壓下去。

即便當時當地他是那樣的情感,可這又能改變什麼呢?改變不了過去,改變不了她曾在他的追殺下受到的一切精神折磨。

謝白鷺輕飄飄又顯冷酷道:“是麼?可那時動手的不是我,而且我在場,看到的可是你壓著那些分神打。”

哪怕有自暴自棄的成分,但當時的情況,他想逃離就一定逃得掉嗎?他激發血脈,說到底還是在自保,而且以他當時的情況,不提高血脈激發程度,隻怕也逃不脫那些分神的圍堵。

至於如今麵上未退的鱗甲,不過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後遺症罷了,跟被囚禁相比,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賣慘被謝白鷺輕描淡寫駁回,淩凇卻不甚在意地笑了起來:“原來當時你還在啊。可是想親眼見我死在那些分神手下?”

謝白鷺挑眉:“可惜沒看成。”

淩凇不笑了,凝視著謝白鷺這讓他在秘境之後總是夢見的容顏,頷首:“那便來吧。”

他低頭在謝白鷺唇上輕輕觸碰,便隨著碧落陡然綻開的劍氣迅速退後。

今日,謝白鷺是金丹中期,而淩凇是金丹巔峰。曾經,淩凇以金丹中期修為對決過金丹巔峰的滕安嵐,但那時他並不想認真打,很乾脆地認輸了。

但謝白鷺不會認輸。

她曾經一見到淩凇就跑,怕他怕到生出心理陰影,但現在,她也有了與他一戰的勇氣,哪怕這勇氣建立在她覺得他喜歡她不會殺她的前提之上。

小白依然趴在謝白鷺肩頭,並抖得她都感覺到了,她溫聲道:“小白,不要緊的,怕就回五星鼎去。”

小白本來是想回去的,但它忍住了,哪怕聲音顫抖還是堅定地說:“主人,我不怕,我要與你並肩作戰!”

其實它還是怕淩凇怕得要死,哪怕重新見麵之後他並沒有再多關注它,看起來已經並不想拆它了,它還是怕他,但它主人也有跟淩凇正麵對抗的勇氣,它可不能輸給主人了!

主人是氣運之子,今日說不定能殺殺淩凇的威風呢!淩凇受重傷了,還老是吐血,它主人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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