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縮回來,尷尬地摸了摸鼻尖。
好險好險,要是不小心親到晏汀予,估計要把這位嚴肅正直心無旁騖的學霸氣死了。
“嗯......往前走,去樓梯,現在電梯也用不了了。”
喻泛主動走在前麵,步子邁的還挺大,好像在甩掉剛剛的心虛。
晏汀予卻好像並未在意,隻是用力攥了攥他的手腕:“慢點。”
黑暗中,視線沒了,其他感官就變得格外敏感,晏汀予的任何一點小動作,喻泛都感受得深切。
他感覺自己的脈搏在晏汀予指腹下跳得很沉很快。
喻泛忍不住開口化解這點彆扭:“晏汀予,你不怕黑嗎?”
晏汀予:“不怕。”
“哦。”喻泛推開安全通道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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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俱樂部電梯很多很方便。
喻泛好奇道:“你怎麼知道我怕黑呢?”
是不是誰亂傳謠言?
黑暗中,晏汀予向他看了一眼。
不然你為什麼不敢一個人睡?
還有,晏汀予說:“高一,你讓老師給家長打電話,說家裡燈壞了,怕黑,讓他們晚上回家。”
“哈?”喻泛訝異,“高中的事你還記得呢?”
晏汀予淡淡道:“才五年,又不遠。”
喻泛拍了拍腦袋,吐糟自己:“我記性好差,大部分都忘了。”
晏汀予很輕地歎息一聲:“知道。”
不然你根本不會在我麵前隱瞞Lunar這個名字,你該知道,這名字是怎麼來的。
喻泛沒注意晏汀予的歎息,笑道:“唉,其實......”
其實如果他真的讓老師給家長打電話說燈壞了,那也是假話。
他肯定是自己故意弄壞的,為了讓喻功偉回家來。
那時候他已經隱隱猜到父母的感情出了什麼問題,但還天真的以為,隻要喻功偉回家,跟梅萍好好在一起,一切裂痕都能彌補。
所以他絞儘腦汁,製造各種麻煩,隻為讓喻功偉想起這個家。
可當喻功偉真的回來了,兩個人卻是無休無止的爭吵。
後來就連他也想父母趕緊分開,彆折磨彼此,也彆折磨他了。
“其實什麼?”晏汀予腳步一停,問道。
喻泛揉揉鼻子:“哈哈,逗你呢,沒什麼。”
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糟心事,就彆說出來影響晏汀予心情了吧。
哪有人會愛聽這種東西。
兩人沿著樓梯一路向上,直走到四層宿舍區。
他們出來的早,其他人都還沒上來,喻泛嘟囔:“也不知道潘竇能不能幫我把手機帶回來。”
晏汀予漫不經心問:“你跟潘竇關係很好?”
喻泛理所當然道:“是啊,他跟我差不多時間來DTG,挺貧的,但人很夠意思。”
晏汀予繼續引導:“所以你和他都怕黑,許岑放假回家你們會一起睡嗎?”
喻泛登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誇張道:“怎麼可能!他上輩子是救過我的命嗎?”
“哦。”黑暗中,晏汀予滿意地扯了下唇角。
門打開,屋裡果然隻有應急燈亮著,燈光很淡,隻能勉強看清人影。
喻泛垂眸看了一下兩人抓在一起的手臂,想著怎麼能自然而妥帖的分開。
晏汀予察覺到他的目光,手一鬆,將他放開。
喻泛立刻大咧咧抖了抖衣領:“好熱,怎麼這麼熱,晏汀予你要不要洗澡?”
他在訓練賽的時候就出了很多汗了,尤其最後跟晏汀予打的兩把。
晏汀予沒
怎麼出汗:“不洗了,訓練賽前洗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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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泛:“哦,那我去洗了。”
晏汀予皺眉:“沒有燈你怎麼洗?”
喻泛無所謂:“摸黑洗唄,身上太黏了,不洗難受。”
反正他也不是真的怕黑。
晏汀予瞥了一眼微弱的應急燈:“你可以把門開著點。”
喻泛:“好。”
喻泛從自己床上摸到睡衣,拽起進了浴室。
他的睡衣都是各式各樣的大T恤,穿著也方便。
晏汀予手機不能充電,也沒有燈光,沒法分心,隻能在床上乾坐著。
很快,他聽到浴室傳來淅瀝瀝的水聲。
門開著,聲音毫無阻礙地灌入室內,溫熱的水汽也一同蔓延,喻泛拖鞋踩在沾水的地麵,嘎吱嘎吱響。
那是房間中全部的聲源,吸引力的中心。
晏汀予按了下中指骨節,強迫自己冷靜點。
這點刺激都應付不了,還怎麼徐徐圖之,喻泛現在什麼都不懂,他不能冒進。
然而很快,空氣中飄來淡香的海鹽沐浴露味兒,絲絲縷縷,縈繞在人鼻翼。
晏汀予喉結一滾,閉眼默背起了開普勒第一定律,哈勃的宇宙膨脹定律,海森堡的不確定性原理......
心終於漸漸安定下來。
喻泛突然在帶著回音的浴室叫他:“晏汀予,我看不清哪個牙刷是我的怎麼辦?”
晏汀予眉尖一抽:“你的在左......”
喻泛靈機一動:“我借點光看一下!”
說著,一隻濕漉漉的細胳膊從浴室門口探了出來,腕骨上的水珠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喻泛借著應急燈光晃了晃牙缸,眼睛努力端詳一會兒,“嗖”的一下把胳膊縮了回去:“這個是你的。”
晏汀予:“。”
牛頓萊布尼茨公式基本形式為......貝努力方程是......一階常係數齊次線性微分方程解法是......
過了好一會兒,水聲停了,喻泛洗完了。
他窸窸窣窣地擦乾淨身上,又摸索著套上了大T恤,然後才小心翼翼地踩著水走出來。
喻泛站在應急燈邊擦頭發,好心提醒:“我洗完了,浴室滑,你刷牙小心點兒。”
“嗯。”晏汀予從床上起身,打算去刷牙洗臉。
他剛走到浴室門邊,就見喻泛低呼一聲:“靠,我睡衣穿反了!”
話音剛落,還不待晏汀予有所反應,喻泛乾淨利落地撩起T恤下擺,將睡衣給脫了下來。
淡色燈光下,他的皮膚被照的如月光樣瓷白,卷發上未乾的水痕沿著發稍滾落肩頭鎖骨,水光彙聚成珠,在重力的作用下滑下來,潤濕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頓時感到一片涼意,毛孔緊縮起來。
與之同時縮緊挺起的,還有胸前兩點粉紅。
喻泛把T恤翻了個麵,重新套在頭上,下擺滑落時,還在挺起的小尖上頓了半秒。
喻泛嘀咕:“我說怎麼這麼難受,停電真麻煩啊。”
晏汀予手指攥在浴室門把手上,沉默半晌,轉身回床。
喻泛一愣:“你乾嘛去?”
晏汀予嗓音些許沙啞:“拿浴巾洗澡。”
喻泛一時沒反應過來:“啊,你不是洗過了嗎?”
晏汀予按了按太陽穴,努力克製自己回想方才的畫麵:“又想洗了。”
喻泛毛巾頂在頭上,卷發軟趴趴垂著,隻露出一張瑩白的小臉,無辜道:“可是熱水器的水我好像快用完了啊。”
晏汀予麵色冷靜,越過他走進浴室:“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