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 沙灘褲加粉背心,土到極……(1 / 2)

“誒你這人怎麼說話呢, 你家房子才半夜塌了!”

江月英雙手叉腰一口懟了回去,順便還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霍瑾瑜,心想她剛才一定是眼睛瞎了, 怎麼會覺得這人帥呢?

做人連最基本的話都不會說, 小哥怎麼會和這種人是同學。

“月英。”江輕舟微微偏過頭喊了聲,同時還對著江月英眨了一下眼睛。

江月英明顯愣住, 還不等她細想小哥朝她眨眼是什麼意思,下一秒她已經被小哥拉到了身後,然後她就聽到小哥對著他那個同學煞有其事“嗯”了一聲, 聽起來好像還挺讚同他那同學剛才說的話。

小哥今晚好奇怪呀!

“我也覺得這房子有大廈將傾的預兆,所以您要不住酒店去。”

乍一聽到小哥這話,江月英再次呆呆愣住, 原來小哥是這個意思,他是不想他同學住家裡。

隻是那個用詞——“您”?

小哥是故意的還是有心的。

太維和了。

“你和我住酒店去。”霍瑾瑜說著,順手撈過江輕舟一隻手臂, 拽著江輕舟手腕就要把人往門外拉,轉身的那一刹那, 眸光還不忘斜覷了一眼江月英。

由於身高優勢,所以這一眼自上而下, 像是居高臨下的俯瞰, 氣勢拉的特彆足, 頗有那種老子是正宮,爾等小三還是識相點趕緊退退退(bushi)的既視感。

江月英:太太拽了,給她拳頭都看硬了, 小哥這同學怎麼這樣,真的好想套他麻袋暴打他狗頭一頓。

要不是不解氣。

“哎哎哎霍同學你先等一下……”

“放開我小哥!”

江輕舟和江月英幾乎同時出聲,江月英反應神色, 一個箭步拽住她小哥另一條胳膊,往她的方向拉:“你這人好奇怪,你自己住酒店自己去唄,拉著我小哥一起住酒店是怎麼回事?搞的我小哥好像沒有家一樣。”

“家?就這——”霍瑾瑜嗤笑一聲,嘲諷值當麵拉滿,“不知道還以為是博物館陳列的老古董,都能寫進曆史書了吧。”

“你……”江月英氣到顫音,一雙明眸杏眼也氣紅了。

江輕舟呢?

一邊是霍瑾瑜,他的“房東上司”;一邊是江月英,他的妹妹,中間門人江輕舟忽然覺得眼前這一幕莫名過分的眼熟。

好像上次他也是被霍瑾瑜和男主一人拽著一邊胳膊,差點沒給他胳膊扯脫臼。

江輕舟試著掙脫,不過霍瑾瑜抓他抓地緊,手拽不回來,江月英見霍瑾瑜不鬆開,她自然也不可能鬆開讓霍瑾瑜在她眼皮子底下帶走她小哥。

兩人僵持,誰也不讓。

“你能不能先鬆開我,這是我家……”江輕舟無奈,隻能低聲對霍瑾瑜道,“也我從小長大的地方。我的大伯和大媽他們也就是靠著這樣一間門小小的小賣鋪,每日起早摸黑的掙錢養家,我才能讀得起大學,我才能……”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樓道口先後走下來三個人。

因為老房子不怎麼隔音,所以他們在樓上多少聽見了一些聲音,聽著像是爭吵,這不立馬都下來瞧瞧是什麼個情況。

打前頭第一個下來的江大伯,看著自家侄子被小閨女和一個陌生人,一人拉著一隻胳膊像玩那個拔河比賽一樣。

登時瞪大了兩隻眼睛,操著一口有點沙啞的嗓門問道:“舟舟?月英……你們這是在乾麼呢?”

江月英先一步開口道:“爸,你快過來幫我,這人要把小哥拐去住酒店。”

江大伯:“……”小閨女說的啥哩?聽不懂。

江輕舟微不可見抽了抽眼皮,拐字都用出來了,可見在江月英眼中霍瑾瑜是有多不受她待見。

不過也確實,霍瑾瑜那張嘴的確是容易得罪人。

大少爺說話毫無顧忌,想說什麼說什麼,就是把人得罪了,彆人多半都要賠笑臉。

畢竟,家世在那裡擺著。

“大伯,大媽,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同學,他姓霍。嗯……也就是我昨晚跟你們說的那個同學。”

江家人:“……”

昨天舟舟/小哥提起的那個同學,那不就是合夥跟舟舟/小哥開超市的那個人。

江大伯連忙用襯衫衣擺給一雙手反複擦了幾遍,之後才伸出一隻手,語氣誠摯道:“我能叫你……小霍嗎?”

霍瑾瑜微微頷首,伸手和江大伯握了一下。

江大伯這才放心繼續往下說:“那個……我是舟舟的大伯,舟舟昨天晚上都和我們說了。小霍,感謝你啊!相信我家舟舟,給他管理那麼大一家超市。”

隨後,江大伯和江伯母滿臉熱情將霍瑾瑜迎上二樓。

小賣鋪二樓的麵積要比一樓大上一倍,因為一樓小賣鋪後麵還隔著一間門倉庫,所以二樓住房麵積大概在一百二十平米左右,不算大也不算小的空間門隔出來三室一廳一廚一衛。

大少爺第一次見這種逼仄的老房子,驚愕的眼珠都瞪直了,江輕舟瞥見後,輕聲安慰他:“不會讓你住這裡,待會兒我送你去住酒店。”

江伯母立馬接下話,她的嗓音比江大伯還要沙啞:“住什麼酒店啊,多費錢。小霍難得來一趟,肯定住咱家裡。小霍啊……舟舟那房間門阿姨前幾日打掃的乾乾淨淨,你和舟舟住一間門。”

“媽……”江月英輕輕跺腳,三兩步跑到她媽跟前,將剛才她和霍瑾瑜之間門發生的爭吵如實說出。

“你留人家住家裡乾嘛呀,他剛才還說咱們家的房子又老又破,半夜要塌呢!他還要把小哥拐去酒店和他一起住。”越說越氣,江月英氣鼓鼓撅著嘴巴,又惡狠狠瞪了一眼霍瑾瑜,竟然現在還握著他小哥的手不放,也不知打的什麼壞心思。

哼!反正不是好人。

江伯母聽到自家小女兒的話,啊了聲,左右為難,一時也不知道是該留還是不該留。

都是一家人,江大伯自然一眼能看穿江伯母心裡的糾結,他朝霍瑾瑜不好意思笑了笑,目光落在自家小閨女身上,打圓場道:“這孩子……小霍,我知道你肯定不是那個意思。”

江輕舟就著霍瑾瑜握住他手腕的那隻手,小幅度拉了拉,眼神示意。

霍瑾瑜嗯了聲,算是正麵肯定江大伯說的。

江大伯心裡嘀咕,想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初次見麵,他感覺舟舟這個有錢的同學,挺有禮貌。

剛才和他握手時,他還特彆留意了一下舟舟那同學看他的眼神,對他、對他們家並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傲慢和瞧不起。

舟舟眼光不錯。

同學又是大老遠從京都千裡迢迢過來找舟舟,來者是客,肯定要好好招待。

江大伯的意思和江伯母一樣,住外麵的酒店肯定不如住家裡,正好和舟舟住一間門,同學之間門還能增進感情。

想通了,他對霍瑾瑜指了指他腳下的半舊不新的地板磚,憨厚一笑道:“小霍啊,咱家房子是老房子不假,但當年蓋房子時,底下那地基打的絕對夯實,鋼材磚頭也都是用的好料子,放心住著就是,肯定不會半夜塌了。”

江輕舟剛想說不用,霍瑾瑜已經先他一步嗯了聲,江輕舟張了張唇,因詫異瞳孔瞪得溜圓,眼眸直勾勾望著霍瑾瑜:“你真的要住這裡?”

四目相對間門,霍瑾瑜陷進了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眸裡。

好漂亮,比天上的星星都要亮,都要圓。

想撈。

一聲“啪”。

幾乎是霍瑾瑜剛抬手,江輕舟餘光掃到,仿佛某種心有靈犀,已經能準備預判出霍瑾瑜接下來會做什麼,江輕舟毫不猶豫伸手給剛抬起來一半的手又拍了回去。

順道,斜了一眼。

霍瑾瑜卻是驟然崩緊下頜骨,莫名感覺有幾分心浮氣躁。

不知為何……就在剛才江輕舟斜他的那一眼,他感覺……

感覺,好像突然有一道電流穿過他的眉心、骨骼,直擊心臟,心尖上猛然泛起一股令人酥麻顫栗的電流。

……小白兔這是,眼睛裡是藏了電流嗎?竟然還可以隔空電他。

“舟舟,來者是客,不能……啊……”江大伯提醒道,意思是讓江輕舟彆欺負霍瑾瑜,“你同學大晚上還過來找你玩,可見你們兩個在學校感情肯定很要好,就讓小霍在家裡住一晚。”

我不是,我沒有。他剛剛要是不給霍瑾瑜拍那一下,霍瑾瑜肯定會當著江家人的麵□□他的臉。

江輕舟有口無言,剛好又對上霍瑾瑜刻意做出來一副其實我不想住這裡,但你大伯非要邀請我住你家裡,所以我現在也很為難……的表情。

“伯父伯母盛情相邀,我也不好拒絕。”

“今天晚上,我將就一下好了。”

江輕舟回他一個白眼。

大少爺愛住住吧,正好給他省開酒店的錢。

嗯……住他家也好,晚上他還想撬一撬霍瑾瑜的那張蚌殼嘴,霍瑾瑜臉上的傷口,還有他為什麼會身無分文從京都千裡迢迢跑到這裡來。

肯定要弄清楚。

“大伯,你有對麵酒樓老板的電話號碼嗎?我想點幾個菜……”

頓了頓,江輕舟指了指霍瑾瑜,道:“霍同學已經一天沒吃飯了。”

“啊……有,有有……”江大伯一愣,隨後連忙點頭,一摸身上手機不在,轉身去房間門拿。

酒樓燒幾個菜很快,二十分鐘後,江大伯端了一個大長方形托盤回來,四個菜一個湯,兩葷兩素,外加一大碗白米飯。

霍瑾瑜嘗了兩口,興致缺缺,飯又乾又硬,菜一股亂七八糟的調料味,簡直難以下咽。

遠不如小白兔那天煎的荷包蛋。

霍瑾瑜食欲不佳,江輕舟看出來了,大少爺吃慣了山珍海味,色香味俱全的飯菜,這種小鎮上酒樓做出來的飯菜,大概率是不符合大少爺的口味。

“吃不下?”

“飯太硬了。”

一問一答,江輕舟看了眼桌上的白米飯,問道:“麵條吃嗎?我去給你下碗麵條,那個快,幾分鐘就好了。”

霍瑾瑜沉默了一會,緩緩豎起兩根手指:“還要兩個荷包蛋。”

低低一聲輕笑,江輕舟笑彎了眉眼,連帶唇角的一對酒窩都洋溢著令人迷醉的溫暖:“好。再加兩個荷包蛋。”

家裡冰箱食材不少,江輕舟就地取材做了一碗香菇雞絲麵,並煎了兩個荷包蛋。

這一回,霍瑾瑜吃的半點不勉強,一雙桃花眼愉悅地眯成了月牙形狀。

一碗麵,半碗湯汁,片刻的功夫喝的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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