醬香餅(捉蟲) 兩麵金黃後灑上一把嫩……(1 / 2)

她隔一會就看一下兌換度,卻發現和陳司懸分彆後,這兌換度就跟死了一樣,一動不動。

等宋墨玉折回去想找陳司懸的時候已經晚了,哪裡還看得見人影。

天下之大,陳司懸的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人,要是走了,她還上哪找去。她問藥藥這陳司懸到底什麼來頭,這兌換度到底怎麼來的,藥藥又在裝死,推說不可說不可說。氣得宋墨玉在隨身空間裡對著小黑盒子就是一頓猛錘。

宋墨玉興高采烈地來,氣急敗壞地回去了。她這回家路上的怨氣,都快養出來十個邪劍仙。宋墨玉正愁沒地方出氣,卻在街口看到個熟人。

當然不是她的熟人,是原主的熟人——李修文。

李修文臉色就像烏鴉一般黑,看著就跟有人欠了他一百兩銀子似的。他擋在宋墨玉的必經之路,手裡攥著一本看不清名字的線裝書,似乎已經等她多時,一直等到這太陽西落才等到人,已經很不耐煩了。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宋墨玉心裡歎息。她為了省點力氣,把背後裝著野菜的竹筐,還有一捆柴放到了地上,靜等著李修文放屁。

李修文看了宋墨玉良久,久到宋墨玉撓了好幾下手背上被蚊子咬出的紅印,都沒見這人張口。

“嗤。”宋墨玉笑了聲,沒了耐心,垂手提東西準備走人。

李修文先是一愣,隨後立馬伸出一隻手,攔住了她,神情卻是一臉冷然:“宋墨玉,你現在越發本事了。以前以為你隻是愚昧蠢笨,但好歹心是善的。現在你竟然為了和我糾纏,欺負我娘和弟妹,你以為這樣我就會趁了你的心,多看你幾眼?毒婦!”

自從宋墨玉當街找他娘要債這事過後,他日日都聽他娘大哭大鬨,好幾次險些哭暈過去。可李修文篤定宋墨玉這番作為隻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好和他重修於好。他自以為識破這種小伎倆,在家裡按兵不動,等著宋墨玉按耐不住後自會上門討好他,就像從前一樣。

沒想到坐等右等,愣是沒看到宋墨玉的蹤影。李修文一直在這守了一下午,才等到宋墨玉出現,曬得頭都發昏,怎能不生氣。

宋墨玉:“傻逼。”

李修文:“?”

“聽不懂?沒關係啊李大秀才,我為你解釋咯。你以為我當真喜歡你啊,天下男人多的是,你不過就會念幾句酸詩,會寫幾篇狗屁不通的文章,長得一副軟飯男短命鬼的相,街上隨便拉一個都比品貌端正心思純良。你真是給男人丟臉啊,怎麼軟飯就是好吃點嗎?以前你是不是覺得我看你的目光很深情啊,其實每次我看你吃我拿去的豬肉,都在想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還好過去沒讓你占到便宜,不然光是想想都惡心得吃不下飯。”宋墨玉吐字清晰,一頓輸出,站在比她高半個頭的李修文麵前,絲毫不俱。

“你——你!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毒婦!毒婦!這些年,是我看錯你了!”李修文怔愣中,臉紅了大半,被硬生生逼退幾步。

附近本來沒甚麼人注意這個角落,可奈何宋墨玉的聲音實在抑揚頓挫,穿透力十足。竟然吸引了不少人駐足。

李修文自負清高,不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前罵那些他娘常說的醃臢話,愣是隻會翻來覆去說“毒婦”兩個字。

“啊對對對。我是毒婦,你這些年的衣裳筆墨束脩,家裡的租金吃食,可都是欠我這個毒婦的銀子呢。你還好意思說我是毒婦,不好意思,我就是毒婦。不毒到你家把二十兩銀子還完,這事沒完。”宋墨玉冷笑。

本來之前宋墨玉當街要債這事還沒徹底傳開,今天這一遭,昔日舊愛竟反目成仇的戲碼,頓時讓這事瘋狂地傳播開去。

“聽說了嗎?!宋家小娘子當街要李大秀才還錢!”

“李大秀才竟是個吃軟飯的?”

“這潑天的熱鬨竟然叫我趕上了,我當時真想回家把我兩個弟妹喊來聽!”

議論聲一半一半的,有人說宋墨玉心思歹毒,竟因愛生恨潑臟水。也有人說宋墨玉開了竅,總算想通了。亦有人說李修文心口不一,虛偽無節,活該。

此為後話。

宋墨玉隻知道她背著竹筐提著柴走的時候,李修文已經氣得渾身顫抖,在眾人的議論聲中跑回家去了。

太陽已經西落,宋墨玉一張小臉卻因為跑得太急紅撲撲的:“娘!弟弟!我回來啦!”

“阿玉。”紀嫣幫著宋墨玉卸下竹筐,拿著手帕擦了擦她臉頰的汗珠:“怎麼去了這麼久?要是再不回來,我就要給你爹去信,讓他回來去山裡尋你了。”她是真的擔心了,眉毛緊蹙。

“怪我怪我,娘你看,我采了了好多莧菜。這種野菜吃了對你的身體有好處,我就采了這麼多。等我做給你吃。”宋墨玉看到紀嫣後,一點都不覺得累,反而興致勃勃地介紹起她的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