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君有彆的工作嗎?”
降穀零雖然不明白見雀的意思,但還是根據自己的揣測回答道:“過去做過幾份工作。”
“恕我冒昧,”見雀垂下眼簾,掩去了眼中的神色,“你都做過什麼工作呢?”
降穀零回想了一下自己做過的工作,挑著說道:“第一份是家庭教師的工作,在一個高中生……第二份是酒店經理助理……”他沒有隨意挑選,他挑出來說的都是他做過且對做管家有助益的工作。
見雀安安靜靜地聽完了這十幾份工作和大致的工作內容,然後抬眼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青年,心道:這樣的時間管理能力,來做管家真是屈才了。
似乎即將要下雨,天空陰沉沉的,麵對見雀長時間的停頓,莫名感受到幾絲涼意的降穀零恰當好處地露出了充滿期待又有些無措的神情:“您是覺得有哪裡不合適嗎?”接著他適時地低頭道,“如果您覺得不滿意……”
“你誤會了,我沒有這樣的意思,”見雀彎了彎眉眼,打斷道,“那個孩子既然做了決定,我就不會乾預,更何況,我也很喜歡你。”
“那就太好了。”降穀零抬起頭,語氣穩重中帶著些許雀躍,富有朝氣。
麵對這雙真誠的眼睛,見雀表麵微笑著,內心卻在想重要人物中唯二的這兩個非咒術師是否有什麼聯係,如果他們有聯係,那就有趣了。
“安室君,那個孩子有和你說日常的工作嗎?”
“說了一些,關於日常的餐,”降穀零頓了頓,“他讓我多準備甜食,比如喜久水庵的喜久福。”
“喜久水庵在仙台……”見雀沉吟片刻,“雖然有些麻煩,但還是請你滿足他吧。”他希望他能睡個好覺,“一周采購一次,提升百分之10的工資,安室君能接受嗎?”
“當然。”降穀零點頭道。
“對了,我這裡的工作內容和其他地方有些不同,你照顧他就好,平日裡請不要踏足這座小院。”
琴酒沒說起過這個要求。
這麼想著,他的動作沒有絲毫遲疑,正了正臉色,微微躬身道:“是。”
在他的幼馴染回來後,他們一直沒有機會交流情報,他現在知道的情報都是來自琴酒的轉述,琴酒雖然看不慣他,但絕對不會在這種事關組織的事情上故意針對。
那麼……
是什麼原因讓見雀多了這個要求呢?
默默在心中記了一筆,見他的雇主麵露困倦,他適時地說道:“先生,您還有彆的吩咐嗎?”
這些目的不純的人總是觀察得異常細致,故意露出困倦之色趕人的見雀搖頭道:“沒有了,你走吧。”
“是。”
在降穀零離開後,見雀化作山雀的形態,並將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全部用術式放到了箱子裡。
“白團子,”他用翅膀拍了拍白團子的腦袋,“醒醒。”
倒在小桌子旁的枕頭上睡得肆意的白團子迷茫地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身影有些恍惚,懷疑自己在做夢,它有很長時間沒有看到山雀形態的見雀了,它要麼是看到人類形態的見雀,要麼是直接哪個形態都看不到,莫名其妙地不知道去了哪裡。
在白團子懷疑自己在做夢的下一秒,它重新閉上了眼睛,並翻了個身,屁股對著見雀。
見雀:……
這是他在出發前最近第七次喊白團子了。
沉默在房間裡不斷蔓延,他凝視了停留在他鳥喙前的尾羽一會後,果斷地叼住扯了一下,今天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啾——!”白團子瞬間清醒,怒火飆升。
知不知道漂亮的尾羽對山雀來說有多麼重要!那可是彰顯強大、彰顯地位的東西!
但在看清是誰做的後,它的怒火莫名平息了許多,原來剛剛不是在做夢。俯視著看上去在山雀中是戰力地花板的見雀,它挺起胸膛道:“怎麼了?”天天被抱在懷中,它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樣俯視過見雀了。
地花板·見雀:“陪我去個地方。”
“哪裡?”白團子歪頭。
“你會喜歡的地方。”
白團子歪著頭思考了一番,點頭道:“現在去嗎?”
回應它的是一陣柔和的輕風,直接將它和見雀裹著送出了森林。
出了森林後,見雀蹲在白團子的背上,操縱著空氣將揮動著翅膀的白團子抬得更高,穿過沉悶的雲層,迎著瑰麗的日光,他們向目的地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