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莫名的問題(1 / 2)

次日,李諭與端方來到了暨南學堂。

學生不多,並不馬上過年的緣故,主要這些學生完全稱得上是留學生,來自遙遠的爪哇島,根本沒有回去過年的可能。

一直到後來,暨南大學都稱得上是一座“僑校”,比較特殊。

話說李諭也是這時候才知道原來暨南大學竟然不是在廣州創建,而是南京。

學生們清一色沒有辮子頭,在整個晚清都很另類。

就算很多新式學堂都默認剪發,但多少還有不少留著大辮子的。而暨南大學的學生全是南洋過來的僑生,早已剪掉。

端方作為一個滿人,竟然也坦然接受了。

可能他也意識到南洋是個不太安生的地方,革命思潮太重,所以希望借此機會“宏教澤而係僑情”,一些細節就不太在乎了。

不過端方想得還是太完美,這幾年基本所有接觸新學的學生,都是半個革命派,就算不采取實際行動支持,至少也不會反對。

要不孫文怎麼會跑去爪哇島籌款哪。

“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反正屋裡沒有其他人,”小德張說,“皇後娘娘苦於沒有子嗣,多年來尋醫問藥沒有成效,所以想到尋求西法。”

他們同樣知道呂碧城在京津的名氣,端方說:“本官敬重夫人之才氣與英氣,女學當是應鼎力興辦之舉,我準備近日便安排二十名女子去日本國學習師範教育。”

在南京又待了幾天,李諭返回了上海。

李諭心中不禁一緊,尼瑪,這種事還是不要參與的好!

李諭隻瞄了一眼,大體意思就是說用砷可以治療那啥。

清朝的口碑這麼差、大家如此恨滿清,真的是咎由自取、曆史的必然。

李諭沒太多好說的,但守著端方,李諭的確有點想要表達的,於是說道:

“教育是一國之本,直接關乎國之強弱,是國運之基石。

再怎麼說,還是自己的兒子好。

端方在一旁頻頻點頭,他非常讚同李諭說的話。

但是!

李諭笑道:“將來先生有空,還要向先生求畫。”

“好好養身體就是,而且有了經驗,正好以後教教碧城。”李諭說。

李諭太無奈了。

女間諜一般比男性間諜更懂得潛伏,並且日本的間諜往往意誌非常堅定,腦子裡全是皇道派思想,肉體都可以是服務帝國的工具,戰場上玉碎都當做理所當然。

小德張搓了搓手,“得了,我就不彎彎繞,直接告訴帝師吧。皇後想要求醫問藥。”

李諭暫時在上海沒了其他事,便帶著呂碧城北上京城,等年後再回上海繼續辦理事情。

小德張悻悻而回,他自己心裡也有點害怕。

咳咳,得到了肉體,彆想得到我的心!

“有什麼好謝的,在下不過拿錢辦事,”齊白石說,“而且能為天下第一西學巨匠刻章,說來也是我的榮幸。等我回去長沙,可算一樁美談,說不定更多人會來找我刻章。”

小德張有些難以置信:“真是這樣?”

送彆齊白石後,拜耳公司總代理艾利克斯帶著拜耳公司的回複來了。

過了半晌,小德張才說:“咋家還聽人說,如果服用大猩猩或者猴子之陽物,能以形補形,比虎鹿更好。”

李諭尷尬道:“德公公,砷翻譯過來就是砒霜。砒霜有劇毒,您不會不知道吧?”

齊白石趕在小年之前刻好了章,拿給李諭交工,然後仔細給李諭講了八方印的不同用途。

李諭頭痛不已,隻見小德張翻到了《默克診療手冊》的一頁,裡麵有幾段英文用線標了出來。

革命思潮已經醞釀這麼久,愛新覺羅們還在做夢哪。

當初鹹豐突然病死,兩宮太後同時垂簾聽政,東太後慈安是鹹豐正牌皇後,而西太後慈禧是同治帝生母。

來到東廠胡同的府邸後,帶著頭巾裹得嚴嚴實實的鳳鈴抱著孩子與王伯和趙謙一起迎接李諭。

從他的經曆也能感受到革命派在海外的強大號召力,“天下苦滿清久矣”。也彆立憲了,反正半截身子都埋進土裡,早點去吧。

端方即便是封疆大吏,卻並非皇族,以他的性格更不會成為中樞大員,左右不了朝局。

而且皇家醜事一般絕不會漏出來。

有清一代對思想的禁錮實在過於嚴重,如今曆經幾場慘敗,全國都被打醒,再閉關鎖國就是死路一條。

“不信德公公就去問問西洋的動物專家,他們經常解剖各種生物。”

但大家對元朝的感覺明顯淡多了。

雖然皇後身份理應更尊貴,可最後還是慈禧掌了大權,畢竟血濃於水、母憑子貴。

等德國拜耳公司再派人過來,起碼要一個多月以後,也就是過了年。

這本書後世比較出名,而擺在眼前的是美國默沙東公司出的第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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