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尋找光明
李諭最近準備再次南下上海,因為他收到了精武武術學校的電報,日本人準備向他們挑戰。
本來霍元甲和農勁蓀感覺事情無所謂,不想讓李諭大老遠過來,但想著他囑咐時嚴肅的表情,還是發去了電報。
李諭收到電報後就乘坐鐵路南下,不為彆的,就是真心煩小鬼子。
雖然做人應該客觀,但都到了這時候了,隻能主觀一點,討厭就是討厭。
霍元甲名聲真的蠻大,整個上海灘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再加上與陳其美的師徒關係,使他在黑白兩道都挺吃得開。
陳其美還有自己的革命想法:讓霍元甲教授青幫弟子武藝,提升搏鬥本領,不管是暗殺還是革命,以後都會有用。
乘坐鐵路到達浦口後,李諭換乘輪渡到達南京,繼續乘坐鐵路前往上海。
在南京到上海的火車上,一位少年突然走過來說:“真的是李諭院士!”
李諭正閉目養神,睜開眼問道:“你是?”
少年說:“我叫茅以升,在南京讀書,他們都說您在上海有個好學校,能學到最好的學問,所以我就去報名試試。”
李諭很想為幾個月後就會發生的東北鼠疫與他們合作,不過事情還沒發生,無從說起,隻好自己通過紅十字會協助,聯絡紡織廠,生產了大批量口罩。
此君在中國呆了很多年,當過劉坤一、張之洞的幕僚,甚至參與過東南互保的策劃。
福開森說:“錢一定要在紅十字會的監管下真正用於抗災。”
霍元甲說:“也好,我會去問問診。”
他是全場募捐最多者,頓時引起了全場的掌聲。
柳亞子說:“但白話文很難寫出‘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這樣的傲然詩句。”
此後開棺驗屍,也證明其死於中毒。
李諭的想法是讓他們提前幾年出國留學,早點成才的意義很大,哪怕隻早一兩年,都會有明顯不同。
真正的比武往往非常快,不會像後世拳擊比賽一樣打很久。
雖然不是故意的,但公開場合輸了擂台,日本人非常記恨霍元甲。
霍元甲無所謂道:“都是武人,我不相信他們這點度量都沒有。”
農勁蓀也過來說道:“醫藥費我們可以承擔。”
雙方連忙衝上擂台。
南社肯定不是簡單的文化團體,他們想得還是蠻多的。
柳亞子誇的有點過了,李諭笑了笑說:“通俗而已。”
日本人有些掛不住臉,於是派上了高手。
日本高手大喊一聲,抱著胳膊蜷縮在了地上。
李諭說:“那麼你在中學裡,可要好好學習物理學,尤其是力學。”
最近張園又辦了一場為福建風災募款的活動,李諭應邀參加,捐了一萬銀圓。
南社在清末民初詩歌蠻有影響力的文化團體,魯迅也參加了。
他的另一個名字更為人熟知:平江不肖生。
所以土木人才真的缺口巨大。
向愷然最近回了國,來到精武會向霍元甲一一展示柔道技法。
按道理這時候日本高手被踢出場就要敗了,但這家夥手上卻在用力死撐。
上海的張園是個很大的區域,各種近代活動在這兒都有召開。
李諭說:“說的我也很想成立一個科學社了。”
李諭說:“事已至此,霍師傅,你一定要提防日方報複。”
向愷然抱拳道:“多謝霍師傅稱讚。”
而霍元甲又不會隻用柔道的路數反擊,搞得日本高手摸不著他,有力使不出。
李諭笑道:“我看更像寫的料。”
柳亞子說:“我們研究過,白話文是大勢所趨,不能讓文化局限於高層,要像日本國那樣,讓更多的人學到文化,這樣才可以強國。”
話說中國敢說自己基建世界第一,很大程度就是因為修橋水平高。
茅以升說:“我會記下您的話。”
募捐結束時,幾個年輕人圍過來稱讚:“帝師果然是有大胸襟之人,胸懷百姓,比朝堂上那些隻知道守著自己快要腐朽江山的王公貴族,不知道強多少倍。”
李諭說:“那您更要切記千萬不要相信日本人各種亂七八糟的丹藥,聽我的準沒錯。”
茅以升說的是虛歲。
霍元甲說:“是他想硬撐,不能全怪我。”
聽他們這麼說話,就像革命派,李諭說:“達則兼濟天下,是老祖宗留下的訓誡。”
歇息了一晚後,李諭來到了精武學校。
柳亞子說:“帝師寫了如星戰係列這樣驚動整個歐美文學界的作品,甚至獲得了法國文學院獎章,想來是一個文學修養極深之人。”
霍元甲說:“不甚了解,隻知道是誕生時間不長的一項日本技擊術,似乎與蒙古摔跤有一些關聯。”
李諭想了想說:“日本醫生無非還是西醫,霍先生想治療疾病,我有更好的去處。不久前,美國哈佛大學在上海成立了醫學院,聘請的是美國第一流教授,他們的水平,絕對比那個日本醫生強。”
上海是李諭的常駐點,有棟小洋樓和豫園,位置都很不錯。
劉振聲是個硬茬,連著對抗一個日本武士和柔道高手,都贏了下來。
李諭說:“我倒不這麼認為。”
向愷然極為熱衷武術,在日本留學了好多年,其中相當多年份就是在弘文書院,與很多日本柔道高手有過交集。
霍元甲由衷感歎:“小兄弟是塊練武的料。”
——
霍元甲一擊過去,聽見了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
柳亞子說:“隻可惜白話文的韻味尚且缺一些。”
盛宣懷說:“我會奏請朝廷,為先生封賞。”
李諭說:“我猜的。”
目前國內最重要的幾條鐵路就是津浦鐵路、京漢鐵路、京奉鐵路,已經把北京-上海、北京-武漢、北京-沈陽連起來,這幾條鐵路有個明顯的共通點:基本修在平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