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澄的反應卻比她想象中要冷靜得多。
“無功不受祿,張經理,你還是拿走吧。至於你說的那位總裁,我不認識,所以很抱歉,請你轉告他,我不能和他一起吃晚餐。”
張經理笑了笑:“話我幫您帶到,但這條項鏈已經是您的了,我不能帶走,否則就涉嫌犯罪了。”
“可是……反正我不要。”
卿澄苦惱地皺了皺眉,似乎找不到法子應對。
林鴛卻見慣了這些男人追求女人的把戲,她施施然地打了一招太極:“希望既然說了不想要,你們也不能硬塞吧?我聽說你們店裡有寄存服務,不如就先寄存在店裡,這事兒等之後再說。你們總裁總不能為難一個姑娘不是?”
張經理躊躇一番,見卿澄態度堅決,隻好同意了這個提議。畢竟他也不願意看見美人為難。
“好吧。”他從口袋中拿出一張黑底燙金名片,“這是總裁的聯係方式,希望您能聯係他。”
見卿澄接過了名片,張經理便告辭了。
導購小姐幫她們把“深海之藍”鎖好,留下了卿澄的身份信息和生物信息,以便於存取。
至於寄存的費用則掛在了韓家的賬單上。
被這麼一打岔,卿澄有些悶悶不樂,林鴛連哄帶騙地給她買了項鏈和手鏈,說了好多好話才把她逗開心。
林鴛本來還想帶她去美容室好好造型一番,但是轉念一想,卿澄都美到這個地步了,還需要那些東西嗎?簡直是畫蛇添足,暴殄天物。
林鴛欣賞著美人如珠如玉的側臉,忍不住好奇地打探了一下。
“希望,你今天早上說想買裙子,是有什麼打算嗎?”
難不成韓敬祖這小子真討到卿澄的歡心了?不是吧,怎麼什麼好事都讓他趕上了!
卿澄小聲道:“我有個朋友邀請我去他的生日聚會。”
“生日聚會啊。”林鴛轉動腦筋,這麼快就有朋友了?
但一想到今天那些拚命粘上來的人,林鴛又覺得很正常。
誰不願意和卿澄做朋友才是奇怪吧。
“那你能跟阿姨說說是誰嗎?”
卿澄也沒有隱瞞:“他叫黎軍,也是韓敬祖的朋友。”
“黎軍?”
卿澄點點頭:“上次因為我害他鼻子受傷了,再加上……總之,我已經答應去參加他的聚會了。”
身為韓家太太,黎軍的背景林鴛是知道一點的。
黎家最有威望的就是黎老爺子,早年間在軍中的職位很高,如今早已退了下來,頤養天年。而振興黎家的接力棒則傳到了黎軍的父親黎天元手裡,緊接著就是黎軍的大哥,黎耀,據說也是個手腕極為強硬,性格剛正的人。
經過黎家三代的不斷深耕,在那方麵的影響力頗深,這一點是韓家拍馬也達不到的。所以,縱然韓敬祖天天和黎軍兩人偷雞摸狗乾壞事,韓國輝也一直持支持態度。
畢竟想要搭上這條線,可不是那麼容易。
然而這個黎軍給林鴛的印象卻沒那麼好。
雖然表麵斯斯文文的,說話舉止也算禮貌,但總給林鴛一種不適感。
就好像沼澤地裡的瘴氣一樣,既看不透,又不敢走近了深究。
出於擔憂卿澄人身安全的目的,林鴛叮囑道:“你去了之後千萬彆喝奇怪的飲料喝酒,就選那種還沒開封的飲料喝,要是沒有乾脆就彆喝。你手裡的杯子一旦離開了你的視線,就千萬彆碰了,記住了嗎?”
卿澄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記住了。
林鴛卻仍在傳授著自己的畢生酒會心得,直到自己口乾舌燥,說不動話了才堪堪停止。
回到韓宅,韓敬祖破天荒的不在。
卿澄走回自己的房間,先是睡了一覺,等係統把她喚醒以後,再慢條斯理地換上新買的衣服。
然後戴上項鏈。
至於化妝……
卿澄沒研究過,所以用洗臉代替。
被冷水一激的臉頰瞬間出現了紅色,水珠掛在眉睫之上,多麼的我見猶憐。
這時她聽見手機一響。
“希望,我快到樓下了,你準備好了嗎?”
[希望]:嗯,這就來。
一開門卻與花束迎麵相撞。
是好大一捧白玫瑰。
花束背後是臉上殘留著些許花泥的韓敬祖。
“我看見花房裡的花開了,就剪了一些下來,送給你。”
卿澄纖細的手掌撫摸過眼前經過修剪,連刺都被摘得乾乾淨淨的白玫瑰。
“你有心了。”
韓敬祖垂眸,貪婪地注視著眼前盛裝的女孩。
長發如錦緞垂落在肩,如天鵝般優雅的脖子上掛著一串碎鑽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