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活動叫做主播線下pk賽, 邀請了一大堆遊戲主播,主打的就是一個亂燉。
卿澄之所以來,是因為係統告訴她這是輝映授意鯊魚主辦的活動。
“你平時用慣的那些東西我都收拾好放在你的行李箱裡了, 你要是需要什麼就給我打電話。”柳辭南事無巨細地交代著她。
這次活動的場地離市區太遠, 因此主辦方特彆豪氣地給所有來參加的活動的主播包了個酒店住。
卿澄跟柳辭南商量一下,本來她以為自己出去住幾天, 他會不開心, 沒想到柳辭南隻是說了句知道了, 就轉頭給她收拾起東西來。
係統飄出來說了一句:“真是賢惠啊……”
它不在的這些天,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
卿澄也很想問,這些天係統到底跑到哪兒去了。
係統蔫巴巴地主動解釋說:“這幾天,我被關小黑屋了……”
“為什麼?”
係統頓了一秒:“因為我有保護機製,一旦觸發到少兒不宜的東西, 我就會被關禁閉。一次就是24小時, 每次我快放出來的時候, 你就又……”
它話沒說完, 卿澄已經明白了,甚至開始有些心虛。
這幾天她是頻繁了一點,但也不能全怪她呀。
“不好意思哦。”卿澄真誠道歉。
“沒關係的澄澄, 隻要你節製一點……不過你要是實在不行, 就提前跟我說一下, 我把感受器關掉就是了。”係統說。
“好吧, 係統你彆不開心了, 待會兒我們一起打遊戲好不好?”
“好!”本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係統瞬間滿血複活。
它就知道澄澄還是愛它的~
柳辭南開車送她, 那地兒果然遠,光車程就花了一個半小時,卿澄都在車上睡著了。
等柳辭南叫醒她的時候, 已經到了。
“睡醒了?”
卿澄有點懵:“到了?”
“嗯,坐累了嗎?喝點水吧。”柳辭南把出門前做的薄荷水遞給她。
卿澄喝了兩口,清爽的薄荷味瞬間竄上大腦,驅散了困意。
車就停在酒店門口,柳辭南去後備箱拿行李。
卿澄走下車,還沒來得及關門,就聽見一道聲音從遠處飄來。
“金金!”
染風跑過來,臉上掛著開心的笑容:“我們又見麵了。”
卿澄跟他打了個招呼。
身後傳來柳辭南拉著行李箱走來的聲音。
輪子碾過地磚,咕嚕咕嚕地發響。
染風看過去,臉色突然一變。
他忽然想起來莫聲的話。
怪不得莫聲那天陰陽怪氣的,原來是因為這個人啊。
長得……也不怎麼樣,比不了他年輕。
“金金,這就是你那個房東?”他挑眉。
柳辭南沉默地走到卿澄身後,捏著行李杆的手微微收攏。
“你不是說你要搬出來住嗎?要是沒看好房子,我倒是可以推薦你幾套,戶型都特彆好。”這男人一看就居心叵測,金金要是長期和他住在一起,那還得了。
柳辭南在聽到“搬出來”這幾字時,胸中原本壓抑著的酸楚忽然泛濫成災,心臟密密麻麻地發疼。
原來,就是這個人攛掇她要搬出去住。
怪不得,那麼突然。
“不用了,我不打算搬出來住,辭南也不是我的房東,他是我的男朋友。”卿澄說。
柳辭南的瞳孔驟然緊縮。
莫大的歡喜如同煙花般猝不及防地在腦中炸開,幾乎令他失語。
早已被嫉妒和不甘腐蝕得千瘡百孔的心臟神奇般地複蘇,跳得異常快。
這一瞬間,他激動得快要落淚。
不過,在外人麵前他還是強忍著淚意,故作輕鬆,好像他們倆的關係本來就是如此。
“他、他是你男朋友?!”染風像被一顆炮彈砸中,被炸得七葷八素,整個人快要裂開了一樣。
柳辭南的唇邊勾起了勝利的微笑。
他先是用流溢著光彩的眼神輕飄飄地打量了一眼染風,似嘲若諷。
然後開口道:“這位黃頭發的先生,你對我有什麼意見嗎?”
第一句話就踩中染風的雷點。
“誰黃頭發?!我這是金發!”他氣炸了。
自從他打聽到卿澄要參加這個線下活動後,趕緊請了個造型師,早上六點就起來做造型。
就是為了能夠彌補上次的遺憾,以最完美的樣子出現在卿澄麵前,把那個什麼voice比下去。
誰想到,半路又殺出個程咬金。
居然還是、還是她的男朋友!
一想到這裡,染風就既委屈又難過。
憑什麼他能當她的男朋友?
他不可以嗎?
她不是也喜歡他嗎?
鬱憤的負麵情緒堵在染風的胸口,讓他快喘不過氣來。
“抱歉,失言了。”柳辭南不鹹不淡地道歉。
染風惡向膽邊生,怒極反笑道:“無所謂,像你這樣看起來就很無趣的人哪懂得這些,反正金金喜歡就行了。”
金金和他聊天的時候說過,他的頭發很好看。
此話一出,柳辭南的臉色淡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