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澄也被他嚇了一跳，說這種曖昧不清的話，跟當麵撬牆角有什麼區彆？
“辭南，簽到的時間到了，我先進去了。”卿澄從柳辭南手裡接過行李杆。
“好，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就跟我打電話。”柳辭南摸摸她的頭發。
卿澄站在馬路邊朝他揮揮手，目送他離開。
而餘光中，有一輛不知何時停在了路旁的黑車，後車窗打開了一絲縫隙。
他應該聽到他們剛才的對話了吧。
卿澄微微一笑。
簽完到，辦好了入住，卿澄走進電梯，準備去自己的房間。
染風一直跟在她身後，不說話，像個沉默的影子。
電梯裡隻有他們兩個人，染風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那個男的他真是你男朋友？真的假的？”
“……這種事情能有假嗎？”卿澄從電梯的反光中看見了染風鬱悶的表情，“你很在意？”
“我當然很在意！”染風沒有控製好自己的音量，“你為什麼要跟那個人在一起？”
“因為我喜歡他。”卿澄說。
她回答得很快，砸碎了染風所有的臆想和猜測。
“那我呢？”染風一反常態，語氣很低沉。
他精致的麵孔上浮著一層灰暗的底色。
“我也喜歡你，可我已經選擇了他。”卿澄淡淡道。
她這個樣子看起來既多情，又無情。
染風感覺到有一把鈍刀子在切割著自己的五臟六腑。
好疼。
“那莫聲呢？”他又問，“你也喜歡他是不是？”
“是。”卿澄坦誠回答，然後又露出懊悔的表情，“不過，這是我的錯。”
她委婉地表達了自己在腳踩兩條船。
染風對她的誠實報以冷笑：“他們兩個互相知道嗎？”
卿澄偏頭看了他一眼，語氣微重地警告道：“這是我和他們之間的事情，你問得太多了。”
染風立馬露出錯愕和受傷的表情。
電梯很快到達，卿澄拉著行李箱走進走廊。
染風在後麵追她。
“你之前對我不是這樣的。”染風快哭了。
卿澄拿出房卡，刷開了房門。
“你說話啊，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他不依不饒，爭執的聲音引起了走廊裡其他住客的注意。
“彆在這裡鬨。”卿澄皺著眉，把他拉進了自己房間。
砰的一聲，房門關閉。
染風垂頭喪氣地站在門口，像一條淋濕了雨的小狗。
他滿心以為她喜歡他，他以為自己有機會。
沒想到失敗來得這麼快，讓他毫無準備。
“擦擦吧。”卿澄給了他一包紙。
染風接過來，這才發現自己在無聲地流淚。眼淚啪嗒啪嗒地成串掉下來，眼線都暈了。
卿澄提醒他：“要不洗洗？”
染風看著紙上殘留的黑色，心裡的悲憤到達了頂端。
他借了卿澄房間裡道衛生間洗乾淨了臉。
水珠粘在他濕噠噠的睫毛和暈紅的眼角，分不清到底是水還是眼淚。
“我隻是想讓你多喜歡一點。”事已至此，他也隻好破罐子破摔，。
卿澄看著他白皙泛紅的皮膚，安慰道：“你這樣就很好了。”
“那你為什麼不願意選我？”染風又回到了之前的話題，不依不饒道，“你和莫聲都可以，憑什麼我不可以？”
“話不是這麼說的。”卿澄坐在他旁邊，“莫聲是莫聲，你是你，彆老是和他比。”
“我不管，既然你也喜歡我，那我也要……要……”染風漲紅了臉，期期艾艾了好久才說出那句話，“也要做你的小三。”
很快他又嚅囁道：“小四也行，反正你不許拒絕我。”
“這樣不太好吧？”卿澄表麵猶豫，心中卻大定，終於可以把第三條魚也收獲了。
“有什麼不好的？我難道比他們差？”染風氣得都要冒煙了。
不管了，今天就算是死纏爛打，他也要上位。
他紅著臉，一把抓過卿澄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不惜以此誘惑她：“難道他們有我大？”
卿澄又被他嚇到了，但手卻沒有移開。
真的誒，好大，好軟。
手感非常不錯。
“你喜不喜歡？”看到她沒有躲開，他滿臉期待地問。
“喜歡。”卿澄向來誠實。
“那……你要不要伸進來摸一下……”
“這是可以的嗎？”
“你到底摸不摸嘛！”
“摸。”
染風的臉紅得更厲害了，他也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
為了方便卿澄賞玩，他直接脫掉了上衣，露出了整個精雕細琢的上半身。
“你想怎麼弄都可以。”他半躺在椅子上說。
卿澄打量了一下，麵露滿意之色，並且在心裡發出感歎——是粉色的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