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嬴小政認真道:“彆胡說,我可節儉了,無論是吃穿用都是舅父或者舅母親手所做,基本不花錢。”
蒙恬看著嬴小政板著的小臉,差點笑出來。
幾年前他就知道,先王有意將他家兄弟安排在公子政身邊當侍從,所以一直在培養自己和弟弟。
他從父親口中聽過許多公子政的聰慧傳聞,說公子政心智堪比成人。
所以現在公子政天真無知的模樣,是真實的,還是裝出來的?
如果是裝出來的,公子政難道是在炫耀嗎?
蒙恬錯怪嬴小政了。他沒有無知也沒有炫耀,隻是簡單在彆人騷擾的眼神中吃了頓飯,洗了手,然後得知舅父所做的香皂香脂千金難求而已。
嬴小政根本沒把這群人放在眼中,懶得動心思。
這群人他沒在未來自己的記憶中見過,說明都不重要。
何況阿父已經是秦太子,自己也被內定為未來的秦太子,他們已經失去了王位繼承的可能,還在自己多次委婉請他們離開時非要厚著臉皮跟著,並且居然在自己不想分給他們桂花糕的時候給自己擺臉色,簡直不給自己臉麵。這麼蠢,他何必在意?
嬴小政飛速吃完飯,見這群人還拿著乾糧傻愣著,拱手道:“我承諾要為大父獵隻兔子,先提前離開了,諸位慢吃。”
說完,他趁著這群人沒吃完飯,不好意思阻攔他,便要騎馬離開。
“等等!”一位堂兄拉住了嬴小政,“等我們一起!”
嬴小政無奈道:“我們這麼多人湊在一起,獵物根本不敢出現。”
那位堂兄道:“狩獵本就不關我們的事,我們兄弟幾人還不容易見一麵,不多多聊聊嗎?”
其他堂兄也附和。
嬴小政都想仰天長歎了。你們今日是跟定我了嗎!好煩啊!為什麼我現在不是秦王!
最終,嬴小政還是耐著性子托著腮等待他們啃乾糧,說廢話。
畢竟是宗親,在自己連太子都不是的時候,雖然可以不分給他們桂花糕,但沒有合適的借口非拋下他們離開,就做得過了。
終於,他們吃完了。
堂兄們滿臉親切地微笑,邀請嬴小政一同狩獵,說他們知道一處兔子多的地方。
嬴小政不疑有他,跟著一同去了。
森林越來越密,為了不嚇走兔子,護衛都在後方。
一群秦公子說要打頭陣,這附近不屬於猛獸區,確實是放兔子的地方,護衛們隻能聽從命令。
隻有蒙恬不為所動,跟隨在嬴小政身邊。
他是親衛,又是蒙家子,秦公子也拿他沒辦法。
然後,他看到樹上跳下了一個蒙麵人,朝著他撲了過來。
嬴小政:“?”
他身旁的堂兄們露出了惡作劇成功的微笑。
本來他們沒想做這麼絕,但嬴小政剛才在吃飯的時候實在是太令人生氣了,所以他們就想嚇唬一下嬴小政,讓人扮作刺客把嬴小政嚇哭,然後說是開玩笑。
為此,他們特意把護衛安排在後麵。
“嗖”的一支箭,釘在了蒙麵人身上。
慘叫聲後,眾人看向嬴小政,發現嬴小政不知道什麼時候拿著一把小巧的弩,已經搭上了第二支箭。
“等……”
他們話未說出來,嬴小政第二支箭已經發出,釘在了那個人的腿,那人應聲而倒。
第三支箭。
第四支箭。
第五支箭。
嬴小政收起手|弩,策馬向前,低頭看著趴在地上的蒙麵人,臉上帶著淡淡的嘲諷。
“刺客已伏誅。”嬴小政低著頭,“回去向大父稟報吧。”
嬴小政策轉馬身,看向身後的人:“諸位兄長,受驚了。”
他臉上帶著嘲諷的笑,視線掃過呆滯的堂兄們。
嬴小政知道這是一個玩笑。
蒙麵人不僅穿著家丁的衣服,還沒有拿武器。而且堂兄們還特意和護衛打過招呼,隻是瞞著他。
他們說,想和自己開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蒙恬悄悄稟報給了他,阻止他往這裡走,希望他避開惡作劇。
他為什麼要避開?
嬴小政掃視著這些驚恐萬分的堂兄,和那群知情的護衛。
他知道,一個小小的無傷大雅的惡作劇請求,兄弟之間嬉戲,十幾個秦王孫的命令,所以這群護衛才會同意。
但他要需要告訴所有人,王孫和王孫是不一樣的。
他不僅是王孫,也是未來秦王。
他必須告訴這些人,在麵對這種會觸犯自己的事上,他們應該聽誰的話。
“把他頭顱割下,回程。”嬴小政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