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儘心儘力罷了。
賈家兒郎的血都是自私自利的,縱使瞧著不錯的賈琮,也是分得清大家和小家,不願意為‘不相乾’的人付出太多。然而讓賈琮沒想到的是他以為儘回人事就可以獨善其身了,但探春卻沒給他這個機會。
賈琮的這種心態若是放在現代社會,彆說探春玩刺殺了,她就是搞恐怖襲擊,殺人放火打家劫舍,也完全不會影響到賈琮一家考編考公。
甚至都不會影響寶玉和賈蘭。
可惜探春偏偏就是在古代這種以家族論罪的時代犯事,而賈家的男女老少一邊冷眼旁觀,毫無作為的看著探春被王夫人作踐,一邊等著探春熬出頭全家受益。
說不定等探春真熬出頭了,他們再集體拿王夫人這個惡毒嫡母祭旗。
說來說去,就是可憐了那些不知事的小孩子們,品德尚可的媳婦和本本分分,有什麼好處都靠不上去的族人們了。
當然了,真要說起來,薛家母女才是最冤枉的。
探春雖是庶出,但按規矩,王子騰也是她的舅舅,薛姨媽是她的從母(姨媽)。薛姨媽母女不敢奢望從賈家撈好處,還早早就躲了出去。原以為給寶釵弄了個上門女婿,日子會越來越安穩,哪想到卻被牽連至此呢。
最讓母女二人覺得不公平的就是做為探春的親姑媽,賈敏竟然甚事沒有。
你就說氣人不氣人吧?
直到臨死的這一刻,寶釵想的都是寧望雪和黛玉。
好吧,準確的說是黛玉。
如果她也和黛玉一樣學有所長,術有專攻,是不是也會有被法外開恩的資格了?
和寶釵不一樣的是:其他人在這一刻,都是恨毒了王夫人。而太上皇還特意叮囑行刑之人將王夫人和賈政留到最後麵,讓他們跟所有人都告個彆。
←_←
其實說起來,不管有多少人有多少怨恨王夫人的理由,賈政是最沒有資格的那個。行刑這日,寧望雪呆在自己的寧園,麵上一片平靜,心裡卻是各種碎碎念:
【管生不管養,賈政他應該被淩遲!】
【哎呦喂,是哪年的春晚角落側舞台一個小姑娘轉了一晚上的圈圈,正舞台聯歡彙演來著?就將賈政綁在刑場一側,這邊一茬一茬的送人來斬首,那邊一片一片的淩遲賈政。】
【砍多久的頭,就淩遲賈政多久。】
【至於王夫人嘛,就讓她當個最佳觀眾,最後一個斬首好啦。】
【其實這事說來說去,也全都是賈政的錯。】
【他少扯些犢子,也不會有今天這場禍事了。】
【瞧,這就是男人不守夫道的報應!】
【唉,太上皇的前車之鑒,怎麼就沒人吸取吸取呢。】
【還是說在他們心中自家的老婆孩子都比太上皇家的溫柔賢惠?不不不,也許他們還覺得自己比太上皇能耐呢。】
太上皇要不是娶那麼多小老婆,生那麼多的兒子,先太子一家能死得那麼慘?先皇後能將太上
皇的子嗣一鍋端了?
慘呐,實慘呐~
賈家是誅九族的大罪∨[]∨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賈敏頂著壓力給闔族老小收殮屍骨。因涉及大罪,所以也沒什麼葬禮喪事。賈敏隻讓家中下人將屍身都收殮好,用十數輛馬車從菜市口運到城外。
賈家這邊在城外是有家廟的,但這麼多的屍體也沒辦法悉數寄存於廟中。除此之外,賈家祖籍在金陵。哪怕是誅九族這樣的大罪,人死後也是允許送到祖墳安葬的。
這麼多的棺槨送往金陵,想想就夠頭皮發麻的了。
後來賈敏也不得不先將所有棺槨都放到家廟院中,之後尋了個不犯忌諱的日子一具一具的燒了,又用團購價買到的白瓷壇子挨個裝了。
也沒整什麼靈位牌板,隻讓人用紙筆在壇子外寫下火化後的族人名字。
弄了好些個木頭箱子,每個箱子裡上下層放置六個骨灰壇子,尋了個日子就包船南下了。
哦,賈敏也不是全都火化了的。
賈母的棺槨就留了下來。
不光留了下來,賈敏還讓人重新定製了一口好棺材,又重新為賈母換了壽衣口含等物。
賈敏沒怪鴛鴦應付事,還特意拿了金銀重謝鴛鴦當日還能顧念舊情為賈母收殮屍身。
要知道史家早沒了,林家當時又被禁軍圍著,外麵幾l乎沒有誰能給賈母收殮屍身。想到賈母當年是怎麼對待鴛鴦的,賈敏就覺得她老娘也算是有福報了。
鴛鴦跟著賈母那麼多年,雖然最後不歡而散了,可也確實得了賈母許多好處。
如果沒有賈母,賴家能大手筆的賄賂她?
如果不是賈母身邊的大丫頭,針線房那邊給丫頭做衣裳的時候能給她最好的料子,還是每次都給不少?
除了府上各處的孝敬,賈母那些年也沒少賞鴛鴦就是了。
若不是賈家這事實在太大,鴛鴦不敢太張揚,怕是收殮賈母用的棺材壽衣都要再上一個檔次呢。
不管怎麼說吧,這對主仆都算是有始有終了。
……
賈敏給賈家一眾收殮完就病倒了,知道元春與侍衛私奔時,原本就病著的賈敏更是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黛玉剛從寧園回來就聽說賈敏吐血了,提著裙擺就往上房跑。
寧望雪也病了,不過寧望雪是行刑那天病的,賈敏是後來病的。
寧望雪那也不能說是病了,而是她從賈家那些人開始行刑時就頭暈目眩,後來回房睡覺,昏昏沉沉睡太久嚇到了身邊侍候的人。
有人通知太上皇和明旭,有人去請太醫,有人去請了黛玉。黛玉聽說了,也顧不上陪她娘安排那些已經去了的人了。直接坐鎮寧園守了寧望雪好幾l天。今兒瞧著寧望雪確實沒事了,這才回了林家。不想賈敏前兩天就病了,為了不讓黛玉擔心也沒讓人通知黛玉。不想黛玉今天回來,又偏被她撞見吐血這一幕。
且不說賈敏因為元春的私奔作死行為氣炸了肺,隻先說寧望雪這次的‘病’吧。
賈母沒的時候,寧望雪沒在京城,距離太遠也沒什麼感覺。可這回賈家行刑的時候她就在京城,於是隨著賈家那些有讀心術的主子姨娘們陸續正法,寧望雪這裡也開始叮叮當當的接收化為空間能量的讀心術了。
就像一口悶了一大壇二鍋頭,當時就有股酒勁上頭的感覺,人也下意識的向後仰去。
若不是九歌就在附近,寧望雪非得後腦勺著地不可。
想到舊年砸到頭,害得她短暫失憶,不光空間,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寧望雪就後怕不已。
扶著九歌的手回了屋子,寧望雪忍著眩暈和不適卸掉釵環,又換了身衣裙便又回寢室大床上窩著去了。
九歌等人擔心的問寧望雪要不要請太醫,寧望雪搖頭隻說昨晚沒睡好,又說:“定是今日賈家行刑,擔心害怕所致。”
【除了這個理由,我還能說什麼呢?】
喜樂:“……”
九歌/小滿等人:“……”
不管聽到的還是沒聽到這句心聲的,都知道寧望雪這理由是在敷衍人。不過她們都已經習慣了,到也沒拆穿她。
“那麼多人呢,肯定需要人手。我知道你一向是個膽子大的,一會兒再挑些人去林家幫襯一把。”想了想,寧望雪又說道,“多帶些男仆,抬抬扛扛的,用他們的地方多著呢。”
九歌聞言,也隻得按寧望雪的意思去林家幫賈敏收屍去。而小滿等人確定寧望雪不需要傳太醫後,便放下帳子又點了支安神香讓寧望雪睡回籠覺去了。
等寢室隻有她自己時,寧望雪才皺緊了眉頭。
有些眩暈帶來的惡心,還能忍耐。於是寧望雪讓自己儘量忽視那股不適,一邊將意識探到空間,努力去觀察空間或是過快或是過慢的變化。一邊再琢磨這是怎麼回事。
上一次空間發生變化時,是弄碎通靈寶玉那次。隻是那次並沒有太明顯的不適,即便有也可以忽略不計。
再往前,好像還是那年先皇後在除夕宮宴上發難的時候……
一次兩次可能是巧合,次數了就沒辦法用巧合來唬弄自己了。
空間吸收了這麼多能量,那能量又都是什麼呢?
一次是通靈寶玉,剩下的幾l次……好像都死人了?
難道是死人?
不對,這麼多年她遇到的死人還少嗎?
怎麼那些人沒有能量反饋,而這幾l次卻有呢。
就問,還有什麼是可以當成能量被空間吸收的呢?
總不能是讀心術吧。
呃?
不為什麼不是?
寧望雪隻是靈光乍現的想到讀心術,也隻是因為有讀心術的人越來越多,讓寧望雪不能再隨意各種腦補。她是介意這種東西的,同時也微微有一眯眯的羨慕。
這會兒真就是無意間的自己調侃自己,可這念頭剛起來,寧望雪就覺得這種猜測未必不是真相。
如果真是讀心術呢?
通靈寶玉原就是女媧
娘娘煉製出來的補天石,它有大量能量還能說得過去,可讀心術好像也沒有什麼載體呀?
它好像有什麼限製不讓擁有者說出來,可華夏語言博大精深想要知道總能有辦法知道的。
因她和黛玉好奇,還問了擁有讀心術的小公主好多問題。
哦,也問過寶玉。
小公主說她就是突然間就聽到了的。
那日身上的衣裳飾品也都是內務府那邊送過來的……
也許可以從修真的方向理解讀心術。
她們看不到的載體,也許就像修真裡可以收進丹田的法器一般,保不齊讀心術就是什麼靈種,直接落在了靈根或是什麼靈脈丹田中。人死了,就成了無主之物……
那麼問題來了。
為什麼她沒有讀心術,但她的空間卻能吸收讀心術的能量呢?
是隻能吸收死人的還是有什麼特定條件的?
如果她的猜測方向是正確的,以這幾l次吸收能量時的情況來看,她的空間好像是隻能吸收死人的。
這一次會眩暈不適是因為吸收的太多還是空間裡的靈氣能量達到了飽和才會這般的?
如果空間真達到了飽和,那以後它還會不會繼續吸收?
不會撐破空間,然後脹死她吧?
想到這個可能,寧望雪就打了個哆嗦。
求表這麼嚇人。
這一刻,寧望雪都腦補了後世的一些鬼片。像是女配懷了鬼胎,鬼胎長大撐破女配的肚子,一身血的從女配肚子裡爬出來……
越想越害怕,越想頭越疼。
等等!
能量這麼多,肯定是有很多擁有讀心術的人正法,就問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讀心術?
哎呦我去,賈家是什麼地方呀?神仙鬼怪曆劫,會挑賈家。讀心術下凡,也要挑賈家。
呃~,賈家都有誰有讀心術?她往常腦補碎碎念的那些東西……要是她腹誹的那個人有讀心術,那豈不是當麵一套背麵一套?不不不,是當麵來了兩套表裡不一的表演。
想到那個畫麵,寧望雪就尷尬的將臉埋在枕頭裡,瘋狂搖擺。
哇,窘死人了!
也不知道是嚇到了,窘到了,還是‘撐’著了,還是屋中的那支安神香發揮了作用,寧望雪不知不覺就沒了意識。
這一‘覺’睡得太久,丫頭們還叫不起寧望雪,當即就都慌了神。
~
寧望雪沒有什麼線索,就是靠一點線索在那裡一邊腦補一邊猜猜猜。
不過有件事還真讓她猜著了。
寧望雪的空間不大,在接收了通靈寶玉後靈氣就趨於飽和了。
雖然寧望雪也往空間裡移植了不少果木,但靈氣存量多,消耗少,加上時間長了空間裡的果木也發生了質變,消耗的也就更少了。
種在外麵的那些普通果木,白天釋放氧氣,晚上釋放二氧化碳。而種在寧望雪空間裡的那些果木隨著種植時間
的推移,有的在釋放氧氣ˇ_[]ˇ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有的則已經開始漸漸釋放靈氣了。
也因此,這麼多年來,寧望雪的空間也多多少少實現了一眯眯靈氣自由。
在不缺少靈氣的時候,被大量的灌注靈氣,寧望雪感覺又撐又脹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不過這些都是暫時的,等寧望雪適應了以後,空間裡的靈氣還是可以再擠一擠,再壓一壓的。
就像人類的胃,越撐越大。
不過空間就那麼大,肯定撐不大。那撐不大就肯定會壓縮靈氣的濃度,或是搶占空間裡的氧氣占比。假以時日,寧望雪的空間裡怕是會靈氣大於氧氣,直到全是靈氣的那一天。
身體的自我保護意識,讓寧望雪陷入了‘平胃’這一行為中。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補了幾l天覺,寧望雪才滿雪複活。
她這邊好了,又聽說賈敏病了。而病因之一就是賈家的那位貴太妃有了一顆不羈的靈魂~
【草,真是日了狗了!】
【想私奔你就私奔嘛,做什麼還要點了行宮?】
【太上皇渣成那樣,先皇後都沒能將他氣死了,你咋就那麼自信自己可以捏?】
搖了搖頭,寧望雪也懶得去琢磨越來越能會作的元春,而是讓人給自己挑件素雅卻不素淨,既不會紮了賈敏的眼,也不會讓自己犯了什麼忌諱的宮裝,之後才又戴上那隻墜了青流蘇的簪子和二郎神賠給她的那條七裡香。
這塊七裡香辟不辟邪的暫且還不知道,但卻是滿滿誠意的冬暖夏涼,不怕臟。
老實用了。
以前覺得這塊七裡香夠大,等發現它還能冬暖夏涼的時候,寧望雪便覺得這塊料子有些小了。
全打開也隻能蓋住屁.股的那種小。
一邊心忖不能給腿和膝蓋順帶做個保護,一邊還想到哪說到哪的吩咐小滿今年再給她做幾l雙小羊皮的靴子。
外麵是小羊皮的,裡麵再加一雙紫貂的鞋墊。
.
公主級彆的馬車駛出寧園,又一路穿過鬨市區來到林家。從打開的側門進入林家,再行至二門處寧望雪才下馬車。
一路被林家的下人問好,又被跟著她的人簇擁著進入賈敏所在的正院。不想剛進正院不過走了三五步路,寧望雪就腳下一軟,一個踉蹌朝前撲去。
九歌眼急手快的扶住寧望雪,還下意識的看向了寧望雪的裙子,心忖是不是踩到裙子了。
而寧望雪卻怔了一下,隨即便緩緩轉頭,想要找出什麼來。
而此時正房中的賈敏卻是一臉驚駭!
寧望雪喜歡腦補,喜歡碎碎念,人才剛進正院,就點評起正院裡養的幾l株樹有些沒精打彩。
院裡安靜著呢,屋裡聽說寧望雪過來的賈敏一邊讓丫頭侍候她坐起來,一邊聽外麵的動靜。剛剛隻聽到一半的心聲就什麼都聽不見了,賈敏如何不驚恐。
是讀心術不靈了嗎?!
外鄉人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
:,
:,
:,
:,
希望你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