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也是看傻了眼。
但是不得不說,兩個美男子動手,竟然都能打得這麼優雅,這個未婚夫她愛了愛了。
秦照雪不由分說就忽然挨打,一邊躲一邊退,已然顧不上那洞洞幺的聲音了,眼見著馬上要出巷子口,司雲崢生怕驚動街上的路人,這才收了手,“什麼邪祟?那是她的心聲,我們好些人都能聽得到,你何故如此大驚小怪?先進宮去見皇祖母,她老人家還等著你,關於若水心聲之事,不許朝任何人提起,包括皇祖母。出了宮,就在神仙亭等我。”
心聲?若水?秦照雪挨了打,揉著肩膀後背的痛處離開,萬幸表哥沒打自己的臉,不然回頭如何同皇姑奶交代?
隻是若水這個名字,好像有些熟啊?他一瘸一拐地翻上馬背,一路上苦思冥想,直至眼見快到了那宮門口,才恍然大悟起來!表嫂?此前表哥說那是表嫂,現在又說是若水?
那不就是表哥的娃娃親,將軍府的外孫女李若水!
忽然,就很理解表哥為什麼下手狠揍自己了?現在想來,他還算是手下留情的。
而巷子裡的李若水,為了目光更好追逐司雲崢那道打架都如此飄逸的身影,已是扶著牆根站起身來了。
但到底從被秦照雪從馬背上扔下來,身上還是有好幾處擦傷,司雲崢見此,心想若不是怕皇祖母發現端倪,剛才他就下狠手了。
不過現在看到李若水那擦傷的手腕,還是決定等秦照雪從宮裡出來,再打一頓。
“還疼不?以後想出來,彆翻牆,我讓母妃拿帖子給你。照雪那裡,想是今日犯了糊塗病,改日他好了,我叫他來與你賠罪。”他想抬手去替李若水撩起額前的碎發,又覺過於唐突,生怕嚇著她。
卻忽然聽得洞洞幺叫起來:【水水,你的眼淚從嘴角流出來了。】
李若水像是才回神,連忙抿了抿嘴:“不不不疼,沒事,他應該也不是故意的。”可能那小老弟是真的膽小,叫自己從天而降給嚇著了。
不過他自己也說了,是道觀裡待過的,既如此鬼鬼神神的,倒也不意外。
然司雲崢聽到洞洞幺的話,再見李若水的抿嘴動作,隻忍不住彆過頭去,乾咳了兩聲,穩定一下自己的喜悅心情。
想不到若水如此單純可愛,果然是愛極了自己。
隻是轉頭一想到那秦照雪此舉,又氣得不行。
“你哪裡不舒服麼?”他的輕咳聲傳入李若水的耳裡,一時緊張起來,【洞洞幺,怎麼回事?彆是剛才他為了幫我出頭打那小侯爺,舊病複發了吧?】罪過罪過啊!
司雲崢聽到這心聲,卻是感動不已,若水自己都受了傷,還在擔心我的身體。當下也顧不得那任務要緊了,隻忙道:“我先帶你去看大夫,再送你回府。”
李若水自然是拒絕了,他送自己回府?那豈不是叫大伯母知道自己今兒翻牆出門了。
於是連連搖頭:“不用了,雲崢哥哥,我從側門回去,擦擦藥就好了,你先去忙吧。”一時也顧不上疼,忙轉身朝著側門方向跑去。
司雲崢還要追,司雲翎留下的阿軻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的,“世子,方才有消息,發現趙王在京中黨羽。”
就這麼一句話的功夫,再抬頭,李若水已經不見了身影。
司雲崢也隻好作罷,先跟著阿軻去捉拿趙王黨羽。
李若水並沒有回去,開什麼玩笑,受了這麼大的罪出來,就這樣一無所獲回去?
所以藏在了前麵岔道那專門供夜香車路過的小道裡。
洞洞幺探在外麵,見著司雲崢走了,立馬給她使眼色。
然後李若水也整理著衣裙,朝著那熱鬨繁華的街道而去。
至於搽藥找大夫?那不至於,一點皮外傷而已,回去抹抹藥就好了。怎麼能把這好時光浪費在醫館裡?
她目標也很明確,就是專門去這城裡賣衣裳料子首飾的上雲街。
那裡,可是聚集了這滿上京的貴族小姐們,沒準就運氣好,能在那裡遇到陸冰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