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的是不是她多疑了, 總覺得這個9528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但這話肯定是不敢問洞洞幺的,不然9528也聽到了。
一麵看朝江焉知:“你這樣的本事,我知曉有一個地方極其合適你, 你若是有意,我便將你引薦過去。”
哪裡曾想,這江焉知竟是問也不問到底是哪裡?就給果斷拒絕了:“奴婢的命是小姐給的, 隻想留在小姐身邊,儘一些綿薄之力。”
好吧,李若水心想可能現在的江焉知還沒有什麼安全感,說不定以為是自己想拋棄她呢!便不在提此事。
平白無故得了這麼多禮物, 各種珠花首飾是不在少數的,還有些不少擺件玩意兒。
甚至衣料子都有若乾。
李若水開心了一陣後,發現這些東西根本就不好拿去變賣,畢竟到底是人家送來的心意, 所以衣料家裡用,擺件隻能入庫了。
總結下來,沒有金子。
不過文氏卻十分高興, 隻覺得從前二弟和弟妹都慣著李若水, 在外總叫人覺得驕縱跋扈了些, 但經此一事,倒是結了不少善緣來,是好事情。
睡前還特意跑來誇讚了李若水一回, 一麵也打算趁著這風頭,給李汝蘭找個合適的婆家。
這點李若水是十分讚成的, 長姐趁著現在家裡還沒出變故急忙嫁了人,沒準是能改變她那虐文女主的命運,一時也是給文氏舉例了好幾戶人家的公子。
文氏雖都喜歡, 但還是搖頭拒絕了,“你這倒是有心了,這些個少年郎我也略知一二,都是頂好的,人可是正是因太好,我們這裡倒是高攀不上了。”
李若水張了張嘴,一下反應過來文氏說的是門第之事,雖說這背後還靠著爹爹,但文氏終究覺得事事都要靠著小叔一家到底不好,生怕叫人閒話來。
此事過後好一陣子,李若水都沒遇著冰妹,可謂心急如焚,中間也在9527和9528那裡領了幾次任務,抽了幾個謝謝參與,一堆暫時說不上有用的東西,現在唯一覺得馬上能用的,便是從9528那裡得了一本淺海養殖的工具書,好厚的一壘。
李若水看了看目露,上部為養貝類為主,包括扇貝牡蠣蛤蟶等;中部乃海帶紫菜;下部就厲害了,以半封閉或是成潮差式養殖魚類,比如石斑、鯧魚、梭魚和蝦類等等。
這東西李若水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遠在東海一帶的父親,如今父親在那裡做了五府總督,有一半的轄地都沿海,但卻多是貧瘠,雖說靠著祖輩世代傳下來的技術捕魚,不至於餓死,但是否能吃飽飯,還要看老天爺願不願意賞臉。
可如果能做到養殖以後,這以後海邊的漁民們就不必冒險上海去捕魚,人口傷亡數量大大減少,勞動產力也自然提高,富庶起來是遲早的事情。
所以這本淺海養殖,她打算給父親寄過去,來路都想好了,就說是自己從市場上淘回來的。
隻是這書是科技印刷,因此這個時候江焉知便起了大作用。李若水為了叫她爹信服些,專門找來了那陳年泛黃的舊紙張裁剪,墨也做了些手腳,然後由江焉知仿著那史上神農爺留下的筆記。
硬是在短時間裡,仿出了一本可以假亂真的神農爺真跡真傳,然後放在寄往東海方向給她爹娘的驛包裡。
也是為了忙這個,正好陸冰洛那身子也還沒好,她便日日都留在這府裡。
而這些日子裡,那南方賑災之事也算是收了尾。
太子與那藥王穀雪卿弋一同去,上京這裡有李若水前後出了大力,不管糧食也好,洪災起因也罷了,都得了個好結果。
如今四方安平,老百姓們也逐漸在恢複中,所以司雲翎與那雪卿弋也一同回上京來了。
聽說不日便要抵達了。
景帝得知消息後,龍顏大喜,畢竟這南方災情解決得如此之快,即便是那趙王從中作梗,使得險些疫情蔓延,但也都完全控製住了。
眼下又抄了這江閣老以及他那些門生們的家,金銀無數,手裡這一有了錢,便笑眯眯地大手一揮,給了南方受災的老百姓免了一年的稅賦。
此舉可謂是讓那南方老百姓們歡喜不已,一下將那趙王極有可能忽然開戰的恐慌擔憂給驅散了。
個個直呼遇到了聖主明君,聽得那景帝笑得臉都快僵了。
隻是可憐趙王至今都想不通,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從他父親開始便做的準備,這等啊盼的,終於得到了今年的好時機。
甚至為了穩定上京城,還將愛女趙玉華送至上京城,以證自己的忠心耿耿,讓那上京城對自己降低幾分防備之心。
而在洪災發生後,他第一時間就做好了部署,就等著南方瘟疫亂起來後,自己的人趁機煽動流民引發□□。
如此一來,那南方豈不就是亂了?且根據他在朝中的細作,早就查到了國庫根本就拿不出這筆銀錢來。
既無法賑災,更不可能有足夠的軍餉糧草來鎮壓南方的流民□□。
畢竟這些年,邊關那裡雖是沒有什麼大戰,但小打小鬨的,還有那麼多軍馬,難道不要花銀子麼?
那時候天下勢必是要大亂的,他連討伐景帝的檄文都準備好了。可是誰能想得到,就很忽然,不但上京的人接二連三出了問題,甚至連自己提前在南方做好的部署,竟然還沒來得及出手,就失去了消息。
緊接著便聽說太子司雲翎帶著藥王穀弟子親自去災區之事。
本來以為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上天給自己的好機會,那景帝兒子雖不少,但有上進心的除了著司雲翎,還真找不到第二個了。
景帝對司雲翎也是注入了不少心血,司雲翎在南方發生意外,必然是給那景帝沉重一打擊。
但萬萬沒有想到,上京這時候出事,一件件都打得自己措手不及,根本就沒有辦法顧及南方之事了。
等他反應過來時,自己幾代人在上京打下的基業都毀於一旦了。
“查,給本王查,究竟是何人泄露的消息?若是叫本王知曉,必然是要將他誅滅九族!”此刻的趙王暴怒不已,狂拍長案。
一頭又心疼自己的愛女趙玉華,隻問著身旁的心腹:“上京如今是什麼意思?”莫不是想要拿玉華來逼迫自己投降?
那,是萬萬不可的!
這心腹聞言,一臉痛惜地跪在他跟前:“王爺,如今隻怕隻能忍痛舍去郡主了。”
趙王雖然不會為了女兒投降,但也舍不得趙玉華就這麼死了,那是他最疼愛的一個女兒,做掌上明珠一般來養大的,下意識就要張口怒罵,但最終什麼都沒說,悲憤地歎了口氣:“我與司家,勢不兩立!”
然這時候,那心腹忽然又開口:“其實,還有一個法子可扭轉當下局勢。”
趙王心中一喜,帶著滿懷期望:“什麼法子?你且給本王細細說來。”一麵示意對方起身。
那心腹起身來,拱手垂眸:“七月將至,十年一次的大朝會便要開始了,屆時不但各方諸侯王爺皆會到場,便是鄰國番邦,也會來參加。”他的聲音越說越低,好似帶著幾分蠱惑一般:“隻要王爺抓住了這一次機會,興許這大盛的萬裡江山,便唾手可得了。人多了,便容易亂起來,若是誰出了什麼意外,可不好說。”
趙王哪裡還不明白他的意思,隻要那景帝一死,如果又恰好是太子司雲翎動的手腳,那麼他這檄文興許又能用上了,隻不過需要改一改。
清君側,登寶座。
大朝會是大盛在建國之後,每十年一次的聚會。
李若水如今也滿懷期待地看著江焉知,“到時候聽說會來好多小國,他們的語言,你都會說麼?”
江焉知自信滿滿,“幾乎都會。”江家已經徹底倒台,她不知的李若水是怎麼辦到的,反正李若水將這兩個原本在大牢裡的人提溜到了自己眼前來。
那兩人的生死如何,由她定奪。
江焉知沒有要他們的命,而是專門給他們找了一個小院子,那個遊俠被廢了武功,還殘了一條腿,江懷素則毀了容,傷了手。
接下來的餘生,他們兩就要被緊緊捆綁在一起。
不但如此,他們還要自力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