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師尊他隻想飛升(十六)(1 / 2)

“容華仙君!”

南渡剛走兩步,就被一人給攔住了,那人一襲紫衣,容顏張揚豔麗,發尾上的鈴鐺叮叮當當,抱拳的手腕上露出一條珊瑚手串來:“幸會。”

“你是?”

“無門無派,不過客居回風穀,”那人往前走了一步,幾乎要貼到南渡的身上,似笑非笑道,“仙君可以叫我,謝箏。”

“仙君這雙眼睛真漂亮,像極了我族中的一位故人,她曾是我兒時見過最美的女子,仙君還記得她嗎?”

謝箏的身上有種淡淡的花香,味道並不濃烈,可離得過近,南渡總覺得聞起來令人昏昏沉沉,甚至一時間想起了……母親。

他剛一恍惚,謝箏的一隻手已經摸到了他的後頸,他的手指比一般男人的要細長些,仿佛冰涼的蛇信,南渡一個激靈,謝箏就貼到了他的耳側,低聲道:“果然……仙君的身體,還真是敏.感啊。”

“怎麼,這些日子沒少做?”

南渡耳垂不由自主地爬上一抹緋紅,月照劍卻已出手,一腳將謝箏踹遠了些,劍尖指著他的脖頸:“滾!”

“發這麼大脾氣做什麼,難道是我剛剛的手法不夠好嗎,仙君,”謝箏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隻有我才最懂你,不是嗎?我們才是一類人呀仙君。”

“我師尊都說了,滾!”

被“飛升”二字驚呆的衛泱終於被這裡的動靜吸引過來,一個飛刀從謝箏的頸側擦過,頭發簌簌落地兩段。

“嘶……”

謝箏摸了下頸側的細小傷口:“好凶的小徒弟。”

他的視線對著衛泱上下掃了一番,著重停留在下半身,目光一頓,隨後評價道:“倒是還可以。”

“這些日子難道就是你?”謝箏自顧自點摸了摸下巴,“尚可,但久之未免乏味。”

他說著,從腰間摘下一隻香囊往南渡劍上一拋:“這個送你們助助興,仙君,等你家這隻小惡犬不在的時候我再來。”

衛泱還沒來得及罵,謝箏就消失在了人群裡,他隻能自己先將香囊取下來查看一番:“奇怪,沒味道啊。”

不對,分明是有。

南渡聞到了和剛剛謝箏身上一模一樣的氣味,像是糜爛的花朵,順著領口鑽進來,南渡的四肢開始漸漸無力,全身上下都跟著瘙癢起來,他緊緊地咬住下唇,可卻無論如何忽視不了那處的異樣。

檢查了半天查不出什麼所以然,衛泱也不打算拿給南渡,自己往懷裡一扔,頓了頓,又想起剛改飛升那兩個字。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跟南渡談一談。

衛泱深吸口氣,抬起頭,正要開口,就見南渡一雙眸子波光瀲灩,直勾勾地看著他。

“衛泱……”南渡主動地朝他走了一步,不自覺地抓住衛泱的手,“我們走吧。”

衛泱呼吸一滯。

擁擠的人群將他們碰撞到一起,南渡倚在衛泱的懷裡,仰頭就看到他英挺的麵容和滾動的喉結,那種花香

似乎更加濃烈了,南渡的眼神開始變得朦朧起來⒐,身體本能地渴望觸碰與深入,他伸手攬住衛泱的腰,用那種被浸泡過的柔軟聲音道:“抱抱我。”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濃濃的情.欲:“我想要你……”

南渡從未用這種聲音與他說過話,衛泱剛剛還試圖談論的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啪得一聲崩斷了。

沒有人能抵抗這樣的南渡,至少衛泱不能。

房間門剛開就被人一隻手關掉,搖晃的燭火映照在海浪紋上,南渡今晚格外惑人,熱情得過火卻又聽話得可怕,那雙漂亮眼睛微微垂著,失神地望著他。

衛泱攬著人的腰將人按在窗欞上,到了高.峰卻又故意不給他,伸手將穿著嫁衣的皮影小人拿出來:“師尊,我當日喚他什麼,您還記得嗎?”

南渡咬了咬下唇,抿緊嘴巴不說話,於是衛泱還真就停下了動作,隻是順著脖頸往下吻,齒關在兩點處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

南渡的脖頸高高地仰起來,卻又被衛泱抓著頭發逼著他望向自己:“師尊,想起來了嗎,是什麼?”

寫在許願帶上的字讓衛泱很生氣,總疑心一時不察,這人就會真的消失在此間一樣,他又磨了兩下,循循善誘:“嗯,師尊?”

修長的手指在衛泱的脊.背上留下一道道抓痕,南渡終於忍不住道:“相,相公……”

衛泱一瞬間收緊他的腰,眼眸漸深,動作又急又猛,又去咬南渡的耳垂:“那告訴相公,還要不要飛升?”

“要。”

“錯了。”

衛泱用了力:“再答一遍?”

“要。”南渡輕顫,皺眉道,“疼……”

“說不要!”衛泱不肯放過他,罕見地沒有在這時候聽南渡的話,反而越挫越勇,“師尊,說不要,不要飛升了,好不好?”

南渡不答,他就手指往下堵住……更加猛烈地逼他說話。

可無論衛泱怎麼動作,南渡始終咬緊牙關一言不發,像是打定主意要去那天宮上看一看,衛泱氣急,在他鎖.骨處深深地咬了一口。

“你欺負我。”

衛泱一抬頭,就聽到南渡這麼說。

南渡今晚似乎是真的有點迷蒙,長長的睫毛上墜著兩片淚,不知是因為疼的還是剛剛急的,眼睛一眨,就落了下來。

“欺負我。”他重複道。

眼淚順著白皙的臉龐滑下來,衛泱的一顆心都被攥住了。

他沒見過南渡這樣哭,先是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立刻開始伸手給他抹眼淚:“對不起對不起師尊。”

“我錯了,你彆哭,你想要什麼,我現在就給你,我幫你好不好?”

不就是要飛升嗎,衛泱想,整個修真界要飛升的人如此之多,多南渡一個又如何。

而且隻是有飛升的想法,又不是一定會飛升,也不是不會改變念想,無情道每年還那麼多毀道重修的呢。

再說了,他到二十歲就結束了,南渡有

傷在身修為不穩,怎麼可能那麼快就飛升呢?

想通了這一點€_[(,衛泱心中茅塞頓開,立刻又變成那條乖順的鹹魚,老老實實替南渡清理好,今天還白得了一個相公稱呼,衛泱想起來就心臟怦怦直跳,心滿意足地抱著南渡睡著了。

【宿主你這招真是太厲害了!】

354誇讚道:【果然是眼淚在什麼時候都是必殺技,居然這麼快就把人哄好了!】

【誰說我要哄他了?】

354:?

【你知道人在什麼時候才最生氣嗎?】南渡笑了笑,伸手將354的兔耳朵提起來,【如果我對你的話,那自然是已經打算原諒你扣我積分,結果發現你不僅扣了我積分,還把我扔進了懲罰世界。】

【如果當時在廟裡提,頂多不過是爭辯兩句,但是現在……】南渡下了床,將衛泱的手輕輕地放回原處,【再生起氣可就不一樣了。】

【激烈的情緒才是讓一個人奮進的原動力,哄是哄不動鹹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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