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 主線(九)(2 / 2)

這座橋名叫危樓,並不是因為橋身不穩固,而是其下交錯著七條川流不息的立交橋,幾乎是整座城市夜景最漂亮的地方。

當然,煙花響起的時候,也最震撼。

數字煙花比普通煙花限製性少了很多,它可以是任何形狀,薔薇、玫瑰、合歡、海棠……也可以是熱鬨璀璨的動物和一整個人旋轉著的,夢幻般的銀河。

南渡一直以為那天是什麼慶典,直到後來才知道,是陸星野在同一時間黑進了全城的發射台。

和南渡表白的每一秒,他的腦海裡都在因為遭受著係統防禦而發出巨大的嗡鳴,可陸星野依然淡笑著,虔誠地朝著南渡跪下來,朝他獻上那枚戒指。

一如今天一樣。

南渡輕輕地撫過手上的戒指,仰頭注視著漫天璀璨的煙火。

陸星野靠在他的身邊,撐著下巴望著他,眼底隻倒映出一個人。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這實在是一個足可以讓路邊的監控攝像頭都多停留兩秒的絕美畫麵,以至於滿天的煙花都像是一場獻禮。

獻給誰呢,給他們這對顛簸了三年才重新見麵的愛侶嗎?

這次的陸星野看上去比上次輕鬆多了,那麼……又是誰在為他們黑進係統呢。

“哥哥?”陸星野朝他湊近了一步,“怎麼哭了?”

“好了,我以後每年都會給你送一遍的,實在喜歡的話,每天也可以。”

陸星野的聲音是令人沉醉的溫柔:“那就從明天開始好不好?明天你喜歡什麼呢,百合還是桔梗?”

“你……”南渡深深吸了一口氣,“你站在這裡,不要動好不好?”

“就這樣,就這樣陪我一會兒L。”

於是陸星野真的停了下來。

他好似不會拒絕南渡的任何要求,也並不會像以前一樣因為南渡的忽視和冷漠而強勢地爭吵。

永遠都是溫柔的,積

極的,包容的⑽_[(,接納南渡的一切脾氣。

他看著南渡背過身去,肩膀聳動,直到路上的監控都轉過了一圈,才終於抬起腳步,拿出紙巾溫柔地給南渡擦著眼淚:“好了,彆哭了哥哥,你這樣,明天眼睛會疼的。”

南渡眼眶通紅,卻看著他緩緩地笑了一下:“他的確是把最好的一部分給了你。”

“什麼?”

陸星野問出這句話的同時,南渡忽然從他手裡拔出那支槍,猛地抬手,砰的一聲,路上的攝像頭就碎開了。

飛濺的殘渣中,南渡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不是他。”

“還是謝謝你陪我。”

那把槍被重新插回陸星野的腰身,南渡的臉上帶著淚痕:“但是抱歉,我看到你的時候,總是會很難過。”

“他有沒有告訴你我們是怎麼相遇的?”

南渡並不把他當做真正的陸星野,雙手撐在欄杆上,重新望向遠處遙遙的燈火:“那時候,他說他是汽車修理工,我說我是植物學家。”

“我當然不信,但是他信了。我說戴具有紅外掃描的智能眼鏡是為了工作,他信了。我說我來這裡是為了找一朵黑色的薔薇花,他也信了。”

南渡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很輕地牽動了一下嘴角:“後來有一次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剛處理完幾個逃犯,手上全是血,卻還拿著一支要送給我的黑色薔薇。”

“他說彆生氣哥哥,你看,我找到了。”

南渡仰頭閉了下眼睛:“我生什麼氣呢,我做過的事比他要肮臟多了。”

“他一定沒有告訴過你,其實一開始,他並不知道自己是AI的。”

“陸老將軍的愛子意外身亡,妻子悲痛欲絕,為了給她活下去的希望,陸將軍封鎖了兒L子死亡的消息,瞞著所有人,找到一個已經廢棄的陪伴型AI,將自己兒L子的記憶給複製了進去。”

“那時候陸星野真的像個星星一樣,他十六歲就立下了一等功,十九歲就成了聯盟最年輕的首席執行官。”

“我遇見他的那一年,他才二十歲。”

“你太像他當時的樣子了,”南渡回過頭,“驕傲,明亮,即便是偶爾霸道也帶著克製的溫柔。”

“或者說,是太像一切都還很好的時候。”

南渡通紅的眼睛眨了一下:“所以我總忍不住會想,他是經曆了什麼才變成現在這樣的?”

南渡知道,隻要他不去想這場煙火是怎麼來的,把關於60的那一段記憶從自己的腦海中清除掉,他就能永遠留在這場璀璨的夢幻裡。

他會有一個隻需要種花養草的工作,穩定的生活,完美而體貼的愛人。事事以他的要求為先,永遠不會吵架。

但南渡隻是回過頭,輕輕地碰了一下自己的心臟:“他這樣,我會心疼。”

轟動的煙花秀終於結束了,數字煙火拖著尾巴下墜,像一道劃過夜空,經久難愈的傷口。

“他是我的人,無論變成什麼樣,我都會管

他。”

南渡望向麵前這位身形模糊的陸星野:幫我個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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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是幾乎抱著回家的。

南渡身上的扣子開了幾顆,雪白的肌膚上露出兩點梅花般的痕跡,任誰看到都會忍不住產生一些旖旎的猜想。

兩人一回來就開了燈,陸星野攬住南渡的腰,試圖想去吻他,卻被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掃地機器人絆了一下。

陸星野依然好脾氣,南渡將它卻一腳給踹走了,兩人一路摟抱到臥室,南渡一隻手伸到陸星野腰間,挑開口袋,重新將今天那把被忽略的槍拿了出來,槍.口沿著陸星野的胸.膛寸寸上滑:“新型武器?熱起來會有什麼不一樣嗎?”

“哥哥今天想用它?”陸星野順從地拖著他的腰將人抱進屋:“那也可以。”

房間裡關閉的攝像頭開始變得躁動不安,隻能任由牆壁傳出模糊的水聲,像是雨點拍打在動物的皮毛上,又急又密。

嘶啦——好像是誰的衣服被撕碎了,緊接著是一道壓抑而粗.重的:“哥哥。”

再然後,便是南渡小聲地呻.吟。

雨點眼看著就要往下衝刷,房間裡的燈光開始不受控製地明滅起來,一下一下地打著火花,像是猛獸壓抑著的憤怒。

南渡非但沒有覺得害怕,反而單腿支在床上,將剛剛自己撕碎的衣服往下拉了拉,又迅速朝著身上逐漸消退的痕跡擰了幾把,這才衝一旁坐著的“陸星野”招了招手。

砰——

燈光徹底昏暗下來,窗簾變成了密不透風的遮光模式,整個房間陷入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中。

剛剛躍到床上來的那人還在繼續,動作、聲音、姿勢都和以前一模一樣。

可南渡就是知道其實已經換了個人。

那人幾乎是蠻橫又急迫地探入他的口.腔,牙齒緊緊地咬著南渡唇邊的一點軟.肉,聲音帶著些粗.重的憤恨:“哥哥。”

“怎麼?”手腕哢嚓一聲被扣上,南渡一隻手勾住他的脖子,“不叫南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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