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皺了皺眉,看著被遞到自己麵前的玻璃杯,還沒喝他就聞到了從這裡麵散發出來的苦澀味。他剛洗完澡出來,腦袋上還在冒著熱氣,原本有些蒼白的小臉在洗完澡後變得紅撲撲的,煞是可愛,楚書沒忍住伸手在少年的腦袋上薅了幾下。
“這個是預防感冒的,咱們倆今天在水裡泡了有一會,安全起見還是吃點藥預防一下。”
少年還是一副不樂意的模樣,“我不喜歡藥的味道,太苦了。”
楚書瞥了他一眼,“你要是真生病了,要吃的藥不比這多?”
這話倒是很有道理,所以雖然還是不情願,太宰最終還是捏著鼻子將那杯感冒靈給灌進了肚子裡。
“好苦。”
太宰咂吧咂吧嘴,秀氣的眉毛擰做了一團。
楚書從懷裡摸出了幾顆大白兔奶糖遞給他,順便再在他手感頗好的小腦袋上薅了一把,“聽話的宰宰有糖吃。”
太宰掃了一眼他遞過來的奶糖,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看著對麵的青年,眨了眨眼,“我想吃彆的糖。”
彆的糖?
楚書從懷裡又摸出幾顆金絲猴,不過他感覺大白兔跟金絲猴的味道其實差不多,都是甜得發膩。
對麵的少年依舊搖頭,他丟掉手中的擦頭毛巾,走到楚書麵前,踮起腳尖快速在他的嘴角輕啄了一下。
“苦的。”
楚書愣了一下,隨後才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對麵的黑發少年,“我剛才也喝了藥,當然是苦的。”
晚餐還有一會才會送到,楚書從櫃子裡翻出吹風機遞給少年讓他把頭發吹乾,自己抱著乾淨的換洗衣服跑進浴室洗澡去了。
等他洗完澡出來,晚餐已經送到了,晚餐裡有螃蟹,這是太宰的最愛,所以他頭發沒吹乾就直接美滋滋地坐在桌子前享受起了他的那一份。
楚書直接把人從餐桌前拽了過來,“頭發吹乾了再吃。”
太宰回複得理直氣壯,“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我的那份螃蟹也讓給你。”
太宰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任由楚書幫他吹頭發,
太宰的發絲很細也很軟,一不小心就吹成了一個雞窩,不過太宰毫不介意,等頭發一乾就頂著一頭雞窩去吃他心心念念的大螃蟹去了。
楚書訂的標間有兩張床,飯後兩人各自躺了一張床,太宰埋頭玩著他手機上的俄羅斯方塊,楚書打開房間裡的電視,搜索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看的電視劇。
搜著搜著就被他搜出來了一部《紅樓夢》,雖然字幕是日文,不過配音還是原配音,恰好楚書先前在國內的時候沒有把《紅樓夢》看完,他出租屋裡的電視上搜不到幾部國產劇,這次正好可以趁機會補一補。
楚書在國內正好看到賈璉納尤二姐為妾的那段,現在自然是接著之後的劇情看,看著看著,楚書就感覺自己的旁邊多了一個人。
楚書回過頭,隻見剛剛還在自己床上埋頭玩著俄羅斯方塊的黑發少年,此刻卻鑽到了他的被窩裡,跟他並排靠在一起,兩隻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對麵的電視。
楚書:“……”
這算不算是文化輸出?
一集看完後,太宰低著頭若有所思,“我怎麼沒想到還有吞金自殺這個辦法。”
楚書:“……”
他就說這家夥怎麼看得這麼入迷,原來是想效仿尤二姐吞金自殺。
楚書歎了口氣,抬手在他毛茸茸的腦袋上摸了一把,“吞金自殺可是很痛苦的,而且咱們家那麼窮哪來的金子?”
說完他從異空間裡拿出一盒藍色包裝的保健品,“你要不湊合一下吞腦白金,或許還能補補腦子。”
回應他的是少年躺下來鑽被窩的舉動。
太宰一躺下來,原本就不算寬大的單人床硬生生縮減了一半,楚書的小半個身子都被他擠到了床外邊。
楚書沒跟他計較他搶他床鋪的事情,掀開被子打算去隔壁那張床,也就是太宰剛才睡過的那張床。
不過還沒等他起身,就從旁邊伸過來一雙手,一把摟住了他的腰。
“一起睡。”
少年的腦袋從被窩裡鑽了出來,兩隻鳶色的眸子亮晶晶的,一動不動地注視著他。
“太擠了。”
楚書指著自己被他擠到床外邊去的小半邊身子。
“晚上翻個身我就掉地上去了。”
少年眨了眨眼,隨後突然翻身壓到了楚書的身上,一雙手攬住楚書的脖子,腦袋擱在他的胸口親昵地蹭了幾下,“這樣總不會掉下去。”
“是啊,不會掉下去,但我會被你壓窒息。”
楚書一臉冷漠地將扒在他身上的少年扯了下來,“行了,宰宰,你才十六歲。”
“十六歲生日過了,所以現在是十七。”
少年手腳並用,像個八爪魚似的扒在楚書身上不下來,他又往上挪了點,在身下人精致的下巴上輕輕咬了一口,留下了兩排整齊的牙印後,再度埋頭覆在那兩片柔軟的唇瓣上。
“十七歲的情人了解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