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驚天劍峰上修行之人不少,雖見晏長瀾的次數不多,但卻都必然是認得他的。
此番難得見到晏長瀾漫步而行,不禁都有些詫異,而詫異之餘,卻也都發覺,今日的晏長瀾……似乎比往日都更有風采些。
瞧著,更像是他們驚天劍峰的少峰主了。
晏長瀾自也察覺到這些視線,心裡頗為熨帖。
待走過了半山腰,人越來越少,才加快了步伐,迅速地來到了山頂。
晏長瀾整理了一下衣衫,抬腳走進自己的洞府裡。
在洞府裡取了些東西後,他又慢慢地前往那雷池,就此在雷池裡修煉……修煉了一二個時辰後,覺著約莫差不多了就出來,而法衣絲毫無損。
他再稍微整理,再次回到自己的洞府,吞服涅金蜂蜜來調養。
晏長瀾的作態很是隱晦,除卻他自己外,並無他人察覺。
而他自己則因著總有人覺著他與往日不同,心裡愉悅……對那些視線,也不如往常那般不喜引得他人注意了。
不過,這回晏長瀾剛入洞府修煉沒多久,得知他歸來的風淩奚便傳令讓他過去。
晏長瀾自然就過去了。
風淩奚看了眼今日的弟子,隻覺著他似乎變得更齊整了些,就再無其他想法,而是同他說道:“今日讓你過來,是有一事要同你說明。”
晏長瀾端正心思,立時回答:“師尊請說。”
風淩奚道:“你入宗不久,原本不應同你說,但既然我風淩奚有了弟子,便有人盯住,不能與從前般視若不見了。”
晏長瀾還未聽懂風淩奚話中之意,便恭敬繼續聽。
風淩奚見他穩重,有些滿意:“也無大事,乃是宗門大比。”
晏長瀾一愣:“莫非師尊是有意讓弟子參加?”
風淩奚微微點頭:“不錯。”
晏長瀾有些納悶:“弟子為內門弟子,然而內門弟子俱是築基真人,弟子雖有自信,但恐怕也不能跨越境界,與築基真人相搏。”
雖說內門的築基弟子都可以帶上兩個煉氣六層以上的外門弟子進入內門,可晏長瀾畢竟非是這般身份,而是地位遠高過他們的親傳弟子,若是真與他們去比試,反而不妥。
風淩奚道:“自不會讓你與築基真人相鬥。”
晏長瀾這就不明白了:“那?”
風淩奚唇邊拉出一道弧彎:“為師所讓你參加的比試,乃是在宗門大比之後。”
晏長瀾更是不解:“請師尊解惑。”
風淩奚便為他慢慢道來:“你有所不知,內門弟子雖都是築基境界,但若是親傳弟子,則無此等限製。倘若有哪個金丹以上的修士在外遇上了自己喜愛的弟子,便可以將其收入門下為親傳弟子,可破格入內門。當然,有些金丹以上修士還要多多考察,他們看中之人就會先放在外門,可也有些意欲自幼開始培養,便提前收下了。因此,內門之中,親傳弟子裡,卻還有一些弟子與你一般,都還未曾築基。”
晏長瀾了然:“原來如此。”
風淩奚續道:“那些親傳弟子裡,若是已然築基的,便會直接參加宗門大比,而那並未築基的,則會在大比之後,彼此互相切磋,也算是一場小比。甚至還會有些築基弟子,將境界壓製,然後同樣參與進來。取勝之人,便可得到各自師尊事先便取出作為獎勵的奇珍異寶。”他頓了頓,“往年為師不曾收徒,也就不曾參加過。如今收你為徒,若是你修為低弱,連煉氣六層都不曾達到,也就罷了,但為師見你進境極快,才這樣短的年月,就已然達到煉氣七層,也在外曆練,頗有本事,便可以去試上一試,也見識些與你一般資質不俗的親傳弟子。”
晏長瀾聽得,自然也生出了幾分興致:“那弟子謹遵師命。”
風淩奚微微點頭,又問:“以你如今境界,可殺多少年份的妖獸?”
晏長瀾略思索,說道:“弟子所宰殺者,妖氣最盛者為一頭九百五十年的妖鱷,皮甲頗厚,殺起來很費了一番心思。”
風淩奚看他一眼:“可曾受傷?”
晏長瀾道:“輕傷。”
風淩奚頷首:“為師心中有數了。以你如今的境界,恐怕在築基以下罕有敵手,但親傳弟子與妖獸又有不同,你若是對上那等煉氣巔峰的親傳弟子,也有危機。”
晏長瀾正色說道:“弟子定全力而為。”
風淩奚便道:“好,你且給為師掙些臉麵回來。做我風淩奚的弟子,自當於同境界裡橫推天下,越境界也要常勝,可知?”
晏長瀾倒也不覺風淩奚在給他壓力,又鄭重說道:“師尊放心,弟子明白。”
風淩奚見他如此,才揮手讓他退下:“大比就在三日後,這幾日你若下山,便當速歸。”
晏長瀾又應一聲,離開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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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大比不知要持續幾日,晏長瀾隔天就去告知了葉殊這消息。
隻可惜葉殊不能前往,卻叫晏長瀾有些失望。
葉殊見他如此,又隔一日,給了他一件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