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刻,葉殊才搖著扇子笑起來:“鄭道友,王道友瞧不出來也還罷了,葉某早先可是對你說過,要給出何種的賀禮。”
鄭明山一聽,不由愣了愣:“是了,葉道友的確提過……”他回想一番,似乎終於弄得明白,陡然雙目一亮,“鴛鴦劍!”
王明宇也再度看向那法劍,不由自主以手指在劍柄上摸索起來。
此時,他與鄭明山都明白了法劍緣何如此怪異了——隻因它根本並非是一把劍,而是一雙雌雄劍合在一處!
果然,王明宇很快尋到了法子,將手中長劍一分為二。
長劍劍身薄如蟬翼,銳利無匹,纖細些的嚴絲合縫地嵌在寬闊些的法劍之內,而分開之後,那劍柄上宛若一體的的禁製也都分開,成為了各自半個。
這是一對極品鴛鴦法劍!
而見著此番景象,鄭明山反而更驚異了:“簡直是巧奪天工!葉道友,你這可是大手筆,若是鄭某不曾看錯,那半個禁製合起來之後,正可增強明宇師兄與黃師妹雙劍合璧的威能?且那兩個天然生成的神通,恐怕在施展時,也能互相增強,又或是彼此互補?”
葉殊傲然說道:“自然。若非還有這麼點妙處,葉某哪裡拿得出手做賀禮?”
鄭明山搖頭感歎:“倘若連這都拿不出手,那鄭某也不是何物能拿出手了!”
王明宇則是吐出一口氣來,覺著有些燙手:“葉道友啊葉道友,你這可真是叫王某為難了。如此法劍太過珍貴,偏生又叫人割舍不得啊!”
鄭明山這時也不多言。
雖說是慶賀新婚的賀禮,但極品法器原本就極是罕見、極為昂貴,更莫說這還是一雙鴛鴦劍,且顯然生成的神通不僅不弱,還能互相增補……若所贈送之人是他,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啊。
葉殊則是爽快說道:“原本就是為王道友夫婦二人煉製,若是還了給葉某,葉某再送給誰去?一雙法器罷了,不值得什麼,何必如此作態。若真不收,那才是不給葉某麵子。”
見葉殊都說到了這境地,王明宇也真是不知該如何言語了。
隻是由此一事他越發覺得這位葉道友神秘,然而,卻也很值得交往。
王明宇到底還是舍不下這劍,隻好歎道:“葉道友送到王某心坎裡了,隻好愧受。若是日後葉道友有什麼需要王某搭把手的,儘管說話,在所不辭。”
葉殊笑著用扇子指了指王明宇:“就等道友這句話了。”
王明宇忍俊不禁。
鄭明山也是笑了起來。
一時間,室內和樂融融。
葉殊忽而又道:“這一下,王道友可是緊張不起來了罷?”
王明宇一愣,隨後爽朗而笑:“托葉道友的福,確是如此。”
而且他於大典前先得了這一雙法劍,待大典時……也更有臉麵了。與此同時,他似乎也明白,葉道友率先把法劍送給他,或也並非僅僅隻是叫他不緊張,或許,也有這緣由罷。
王明宇手指輕輕握了握劍。
在他心裡,對葉殊當然是更為感激的。
鄭明山的笑容也越發濃鬱。
他同樣,體會到了葉殊的心意。
葉殊察覺到了王明宇和鄭明山的情緒,笑容不改,目光微動。
既然結交了這兩名頂級宗門的親傳弟子,那麼就將交情建立得深厚些。雖不知什麼時候能用得上這關係,但也總不能等到真正要用時,再來籌謀。
晏長瀾和陸爭守在旁邊,將一切儘皆收入眼底。
極品法器當然珍貴,卻也要看這法器是如何來的。他們親眼見證葉殊煉製,知道這法器貴重大多也隻是在那煉製的手段上而已,誠然其煉製的材料也很不俗,可相較於法器本身的價值,那又要微弱許多了……不過,若是煉器師的技藝並未高明到如葉殊這般,要得出一雙如此寶劍,所耗費的精力、材料,也當真是讓人難以想象的。
由此,也無怪乎王明宇和鄭明山如此震動,又越發看重葉殊了。
陸爭暗暗想著,這葉大師出手不凡,做事長遠籌謀。如今且瞧不出與這兩名頂級宗門親傳相交的大好處,可隻要他們不隕落,情分仍在,在日後的道途上,也說不得真有要用他們之處。
晏長瀾靜靜看著葉殊,卻是並未思索太多。
他隻知道,阿拙做事總有道理,如此即可。
·
幾人在這洞府裡待了一陣,王明宇還在對那法劍愛不釋手,不過今日畢竟是他的成親大典,他也不能始終待在此處。
很快,客人們陸續到來,這王明宇也要出去接待,而等客人來的更多,王明宇就叫了心腹過來陪伴葉殊幾人,作為交情親厚之同門的鄭明山,則同樣要出去幫他接待。
漸漸地,吉時將至,葉殊幾人在那王明宇心腹的帶領下,出去參加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