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 一連幾日,阮秋韻都……(1 / 2)

一連幾日, 阮秋韻都經常帶著春彩來到新租的宅院裡布置著宅子,時不時還要上街采買一些宅院裡需要用上的東西,看起來也有些忙碌。

可是這樣久違的忙碌在阮秋韻看來,卻是極為值得的, 看著布置過後煥然一新的宅子, 阮秋韻想了想,她又去了一趟趙府。

趙筠也很快就知道了姨母在盛京裡置宅一事, 隻挽著姨母的手喊道, “這便是喬遷之喜了, 姨母什麼時候搬過去, 我也要過去看看。”

阮秋韻柔軟笑道,“好,你也去看看,宅院裡有一個你的房間, 也可以親手布置布置。”

趙筠臉上的笑容越加璀璨,輕快地嗯了一聲。

翌日, 就是阮秋韻決定從客棧裡搬出來的時候,在用完朝食後, 就開始收拾客棧房間裡的東西。

衣物,手飾,錢財……這些主要從雲鎮帶出來的東西都放在了客棧裡, 東西不算多, 全部收拾完滿打滿算也隻是幾個行囊, 兩個人拿著輕易就能帶走

牙行掌櫃找來的婆子也在遷屋的時候到了, 阮秋韻結清了這幾日的房錢,三人一起離開了客棧,緩緩朝著新家走去。

圍在四周的部曲隻垂首看著婦人離去, 離得近些的部曲看了眼在同夫人問好後一動不動的林樟,遲疑了片刻,道,“……統領,我等現下可要跟上前去?”

林樟看著阮夫人離去的方向,想著主子的吩咐,搖了搖頭。

在客棧住了幾日的貴人終於離開了,包圍在客棧四處的私兵部曲也以著極快的速度撤離,客棧再次了回歸了以往的平靜狀態。

躬著身子戰戰兢兢的掌櫃抹了抹額上的汗,終於徹底鬆了一口氣,他又哼著小曲回到了櫃台後,看著櫃台前前一大一小的兩袋銀錢,心裡美滋滋……

這貴人啊,出手就是大方。

……

宅院打掃地很乾淨,所以並不需要過多的打掃,趙筠用完朝食後也帶著翠雲早早就過來了,看著同趙府相比顯得有些窄小,卻讓她覺得倍感溫馨是院子,小臉卻儘是歡喜。

見姨母回來,趙筠迎了上去,接過姨母手裡的行囊就抱在懷裡,邊走還邊活潑道,“姨母,這宅子收拾地可正好看。”

一進的宅院不大,坐南朝北,北麵是宅院的宅門,正房和兩個耳房位於南麵,正對著宅門,兩側則是東西廂房。

院子裡是呈十字的過道,過道鋪著灰石轉,也已經被打掃地乾乾淨淨。沒有鋪灰石磚的便是院子的四角,四角中其中有三角種著樹,聽牙人說種的是梧桐樹,隻是大冷的冬天碧綠的葉子也掉了,顯得有些光禿。

最後一角置了一個青瓷大缸,牙人說這缸裡原本是養著幾條鯉魚的,隻是之前租賃的人家離開後,魚就沒了,水也凍上了。

趙筠興致勃勃,翠雲想要接過自家姑娘手裡的行囊,她也興奮地不撒開手,繼續有模有樣地規劃著,“……姨母,您說到時候我們在缸裡種上荷花怎麼樣,一缸荷花肯定可好看了。”

婦人緩緩地走在租賃好的宅院小道上,看著她外甥女愉悅高興的模樣,心裡也是歡喜,笑道,“那姨母就把布置這院子的任務交給你了。”

“好啊!”趙筠驚喜喊道,她輕咳幾聲斂起笑,作保證狀,“趙筠一定給姨母布置地漂漂亮亮的!”

她邊說著還邊拍著胸脯作保證狀,看起來就是一副正色的模樣,阮秋韻抿唇輕笑,柔和的眸中笑意荏苒。

新請的短工才來一日,阮秋韻沒有讓對方先下廚,晚食是她親自準備的,趙筠吃地一臉滿足,吃過晚食後天已經隱隱有些暗了,雖然新宅距離趙府不遠,可阮秋韻還是有些擔憂,起身執意要送趙筠離開。

“我以前也常常跑出來,有的時候比現在還要晚才回去呢,姨母不用擔憂,我和翠雲一起回去就行了。”

趙筠不答應,姨母今日又是收拾屋子又是準備晚食,累了一日了,也該早早歇息才是,見姨母還是帶著憂色,她想了想,又軟聲道,

“那就讓婆子送我吧,等我回到家,讓婆子給姨母報平安,可好?”

新來的婆子正是姓王,王婆子來到了新東家心裡拘束,也是想好好表現一番的,聞言也忙起身應道,“夫人且安心,奴定會安然地將表小姐送回府的。”

阮秋韻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身材看起來頗有力度的王婆子,也隻遲疑地應下了……

等了兩刻鐘左右,王婆子很快就回來了,說已經將表姑娘安然送到了趙府,阮秋韻這才安心下來。

夜徹底暗了下來,外頭的風也就更大了,嗚嗚嗚地刮過,吹得窗戶也有些作響,幾顆光禿禿的梧桐樹也颯颯作響。

風聲樹聲徹底蓋過了腳步聲,早早就讓小婢回去休息,自己正準備卸著釵環的婦人並未注意到身後隱隱傳來的腳步聲,隻將已經卸下的釵子放進妝奩裡。

直到身後清晰地傳來刻意家重的腳步聲,這才讓婦人執著銀釵手頓住,阮秋韻細白的柔荑用力攥緊,不安的感覺滋生。

“夫人安好。”

還是熟悉有禮的問候聲。

青絲已經墜肩的婦人停頓了片刻,怔怔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心裡湧現著果不其然的荒謬感,很快卻又繼續著手頭上的動作,銀釵很快沒入妝奩,對於身後的問候聲不投以半個眼神。

十分刻意的,冰冰冷冷的態度。

褚峻笑意不變,他環視了一周,看到一個高高的木架子,幾步上前將手裡的花瓶擺在了木架上。

這是屋子裡極為顯眼的位置,紅梅白瓶本就顯眼,這樣放著,更是一眼就能夠看見了。

男人滿意,來到了婦人身後。

對方的麵容出現在銅鏡裡,眸光灼灼眉目帶笑,阮秋韻眸色微動,不再看著銅鏡裡的自己,反而是立即垂下了眸光。

婦人方才洗漱過,隻著白色衣裙,鬢間的發飾已經全部取下,潑墨青絲直墜而下,穠麗的麵容不帶一絲笑意,沒了以往的惶色,置於高懸的燭火下,如同一尊不沾脂粉的玉佛。

也像月亮。

他的夫人。

他愛慕的夫人。

褚峻笑意漸盛,傾耳俯身。

光影晃動,人影交疊。

銅鏡朦朧,倒映著人影。

屋裡燒著炭,已經足夠暖和,肌膚相貼間更是帶來暖烘烘的熱意,隻將人烤地麵紅耳赤,整個人如同置身於大火爐中一般……

婦人整個坐在男人身上,身下是對方炙熱魁梧的身軀,白色的襦裙隨著足尖散開垂落,阮秋韻望著他,淚眼婆娑,貝齒咬著豔色的唇瓣,嬌軀輕顫,香汗淋漓,幽香四溢。

細弱是腰肢被緊緊地攬著,柳眉難受地顰起,似再也忍受不了一般,豐潤孱弱的柔荑去追尋握住上那不斷作亂的大掌,卻還是無力地又被反手掌住,粉澤的指尖隨著熱浪卻是受不住般蜷起,嬌嬌憐憐……

婦人無力地伏到在郎君寬闊的肩處,手無力的耷著,櫻色的紅唇微張著呼吸著,胸脯隨著急促的呼吸不斷地起伏,身子嬌顫著,眼尾一片緋紅。

男人的呼吸重了許多,他摟著香汗淋漓的婦人喘著粗氣,又垂首整理著夫人已經有些散亂的素色裙裾,偏過頭低笑詢道,

“還有兩個月就開春了,開春後微風和暢,夫人可喜歡那個時候?”

思緒一片混亂的婦人似沒有到褚峻的詢問,鬢發貼麵,眼眸閉著,麵色潮紅一片。

她沒有聽清楚。

褚峻又重複了一遍。

婦人這回聽清楚了。

阮秋韻心顫了顫,勉強撐起身子望著正垂眸盯著自己的郎君,被淚水洇濕的眼睫輕眨著,柔軟的嗓音帶著啞意,不確定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婦人的雙手撐在自己的胸膛,五指壓在玄色的衣物上,更顯眼眸裡帶著微弱的希望,似乎在希望著男人話裡的意思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可是,怎麼會呢?

褚峻笑了笑,眸色暗沉,俊朗的麵容帶著匪氣,毫不猶豫地擊潰夫人心中微弱的希望,“自是在挑選我同夫人成親的好時候。”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

震地婦人半天回不過神來。

阮秋韻怔怔地望著正含笑看著自己的男人,半晌才反應過來,唇瓣哆嗦,有些急地搖著頭,“我沒有答應過要同你成親……”

“可是我攬過夫人的腰,親吻過夫人的唇,還為夫人度量過——”

阮秋韻已經徹底聽不下去了,她臉頰爆紅,隻覺得自己從未見過這樣潑皮無賴的人,掙紮著要起身,還正細細數著自己做了多少孟浪無恥舉動的郎君卻還是緊緊地攬著人,很快便低笑著做出最後的陳詞。

“……我同夫人已有過肌膚之親,夫人又如何能對這樣我始亂終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