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 36 章 “王妃同趙女郎這麼多……(2 / 2)

這話將幾位女郎郎君逗得有些發笑,其中一位皮膚黝黑的高大郎君朗聲笑道,“七日就學會騎馬了,雖然比不得我,但勉強也算不得丟臉。”

這話一出,本來還笑哈哈的一眾人皆是出言埋汰,

“得了吧你,徐梁,你當初學騎馬的時候可是同我一塊學的,我明明記得,你用了小半月才勉強學會呢。”

“就是就是,誇趙筠就誇趙筠,你還特意誇誇你自己,真的是,顯得你。”

“不知道當初是誰,被徐叔叔放在了馬背上,抱著馬背瑟瑟發抖不敢動彈,現在倒是裝起來了哈哈哈哈哈哈。”

名為徐梁的郎君被說得有些惱了,他臉漲得通紅,追著錘著那些拆自己台的發小,一眾人哈哈哈地散開,紛紛上了自己的馬,朝著遠處跑去。

又是半個時辰的策馬奔騰,趙筠屬實是有些累了,她下了馬,來到了一旁的涼亭,接過了翠雲遞過來的茶盞,又咕嘟咕嘟了幾口。

其他幾位女郎郎君也進了亭子,紛紛接過了奴仆遞過的杯盞,同樣快速地喝了起來。

“我們等會兒去市集逛逛吧,也許久未去了,我聽說飛鴻居出了新鮮菜式,不如我們去試一試。”

徐梁擦拭著額上的汗,想著今日派人去飛鴻居聽到的新菜,神采奕奕道。

其他眾人紛紛響應,趙筠心裡還是想回家同姨父姨母一同用晚食,可轉而想著姨母對飛鴻居的菜式還是挺喜歡的,思索片刻,也頷首應下。

如今天氣逐漸熱起來了,又跑了兩個多時辰的馬,都累出了一身大汗,眾人紛紛換上了從家中帶來的衣物,就朝著市集走去。

去得是東市,街道兩側俱是開門迎客的鋪子,一行人走走逛逛,時不時買點東西,很快就來到飛鴻居了。

飛鴻居是盛京有名的酒樓,廚子手藝極好,每回出新菜都是客似雲來,一樓的客堂坐不下,幾人上了樓上的雅間。

雅間帶著窗牗,視野開闊,趙筠同一位女郎在窗牗旁坐下,支著下顎歪著腦袋,等著店小二上菜。

“唉?”

對麵的女郎驚訝的聲音傳來,趙筠循聲望去,見對方真聚精會神地看著窗外,她循著視線同樣看了過去,卻並未發現什麼異樣,因此不解道,“瑜姐姐,怎麼了?”

葉瑜回神,將腦袋湊了過來,指著下首,神神秘秘道,“你看,那個,下麵那個穿藍衣服的女郎……”

趙筠朝著她指著的方向往下看,果然很快便看到一個穿著藍色衣裙的女郎在街道上走著,身後還跟著一位玄衣郎君幾位部曲和奴仆,看著像是大家出身。

不認識的女郎,隻是看著那藍色的衣裙,隻覺得莫名有些熟悉……

趙筠有些疑惑,視線依舊往下看,隻側過頭詢道,“瑜姐姐,這位女郎,你認識麼?”

葉瑜收回了視線,見趙筠感興趣,猶豫了片刻點點頭,然後道,“這位是定遠將軍的掌上明珠,項家唯一的女郎,項真。”

項真。

有些陌生的名諱。

趙筠若有所思般頷首,嘴裡小聲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卻發覺的確不是自己認識的人。

心頭不解,卻又很快散去,她也沒有去細想,店小二很快就將飯菜送上了,趙筠細細品嘗了殿裡的新菜後,覺得姨母姨父會喜歡,就讓店小二裝了一份,帶回了家。

回到家時,姨父姨母正在食廳用著晚食,阮秋韻看到外甥女拎著一個食盒進來,眼眸裡立即氳出淺淺笑意,

“回來了,可用過晚食了?”

“給姨父姨母請安,已經用過了,是在飛鴻居用的。”趙筠嘴角翹起,笑道,“今日飛鴻居出了新菜,是個涼拌的菜,吃著爽口,我帶回來給姨父姨母嘗嘗。”

春彩接過趙筠手裡的食盒,將裡頭的菜取出,輕輕置於食案上。

趙筠在姨母身側坐下,頗有興致介紹道,“這道菜名脆琅玕,其實就是涼拌的千金菜,姨父姨母嘗嘗。”

褚峻聞言,笑著夾起一嘗了嘗,覺得味道的確不錯。

千金菜,就是萵筍,阮秋韻看著碧綠青翠的涼拌萵筍,也執起玉箸夾起一箸送進嘴裡。

涼拌萵筍不算少見,但是飛鴻居的手藝很好,調的醬料同彆家不一樣,吃起來青翠爽口,的確不錯。

見姨父姨母都喜歡,趙筠心頭歡喜,嘴角再次翹起,眼裡的歡快幾乎要溢出來了。

她並沒有打擾姨父姨母用膳,隻在姨父姨母品嘗過後,很快就離開了食廳,回了自己的院子。

風風火火地進來,又風風火火地出去,阮秋韻無奈地看著外甥女逐漸離去的背影,秋水澄澈的眼眸裡再次淬出了濃濃的笑意。

天逐漸熱了起來,涼菜也的確是開胃爽口,褚峻見夫人喜歡,笑著道,“夫人喜愛飛鴻居廚子做的菜,不如讓人將廚子聘回王府?”

阮秋韻眸色柔和,聞言也隻是搖頭輕聲道,“家裡的夥夫手藝也很好,飛鴻居雖好,偶而吃上幾回就可以了。”

飛鴻居生意這麼好,靠的也是一位手藝好的廚子,想要吃隻需要讓人去買就行,沒必要把人請回府裡。

褚峻聞言,並沒有堅持。

春日已經過半,眼看著就要入夏了,各個院子裡被花匠照顧地很好的花此時依舊是姹紫嫣紅。

已近傍晚,天邊一片晚霞,霞光斑斕五彩,映照在夫人帶著淺笑的麵容上,姝麗美豔,褚峻眸色沉沉地望著,在夫人看過來後,才儘數將眼底的沉色斂起,又是溫和相。

“再過五日,便是太後的千秋宴了,宮中設宴慶賀,百官攜家眷前去,夫人想去麼?”將夫人攬進懷裡,褚峻笑道。

阮秋韻對這些也不甚了解,聞言眉目微斂,微微有些不解,“我不想去,便可不去麼?”

“夫人不願去,自是無人能夠勉強夫人。”褚峻眉目輕斂,輕聲道。

太後的千秋宴,應該是很正式的宴席的,其他百官想來亦是會帶上自己夫人的,阮秋韻細細地想著,很快說自己想去了。

褚峻對於夫人的決定,並沒有表露任何異議,聞言隻是輕應一聲,就牽起夫人的柔荑,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可阮秋韻卻因為他提起了太後,很快就聯想到了一些旁的事,想到前些時日看到那張賀禮單子,她想了想,問道,

“我前幾日看了一張賀禮單子,裡頭有太後還有太皇太後送來的賀禮,我們需要擺出來麼?”

書上說的,天家賜下的物件,總是要擺出來供奉著才好的。

賀禮。

褚峻神色不變,眸間的笑意卻是深了深,“那賀禮隻放在庫房裡即可,不用特意擺出來。”

阮秋韻並未察覺到郎君話裡的涼意,很快便頷首應下,她回過神,很快便察覺到了對方正帶著自己,朝著同正院相反的方向走過去。

王府太大了,百數個庭院錯落有致地分布著,即便已經在王府住了有一段時日,可阮秋韻卻還是沒有將所有地域逛完。

天逐漸暗了,附近的景致也隨著腳步逐漸變得有些陌生,阮秋韻心生疑惑,又有些不安,“夫君,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可牽著自己往前走的人卻並沒有回她,反而是繼續走著,很快就在一處庭院處停下,庭院亦有奴仆守著,褚峻笑著將夫人抱起,推開屋門進去了。

猝不及防的騰空讓阮秋韻有些心驚,待看清楚屋子裡的一切後,徹底怔住。

屋子很大,四周點著燭火,將整個屋內照得亮堂堂的,一個橢圓狀的池子正嫋嫋散著熱意,通體雪白如玉,池水清澈見底,波瀾不驚。

這是……溫泉?

不,不是溫泉。

是浴湯。

和浴盆相比,有些大的浴湯。

阮秋韻還怔忪著,耳側卻很快出來了男人笑聲,言語裡還帶著可惜,“都說溫泉養人,我本想為夫人引一池溫泉,卻不曾想,這盛京城裡,並無泉眼。”

“不過無事,在盛京郊外有一處宅子,裡頭就有一眼泉眼。”褚峻抱著夫人帶到池子旁,慢條斯理道,“待閒暇時,我帶夫人去莊子住上幾日,亦可養養身子。”

所以沒尋到溫泉,又為何要建這麼大個池子,婦人抿了抿唇,柳眉輕簇,正有些不解地想,卻見抱著自己的男人勾唇笑著,竟是又歎道,

“那夜在浴盆裡,實在是委屈夫人了……”

這話再次讓阮秋韻怔住,回過神後,她望著池子裡乾淨清澈的池水,隻覺得記憶中那連綿不斷曖昧搖晃水聲又浮現在腦海裡,竟有些不願再看。

她抿了抿唇,看向正沉眸望著自己的郎君,眼睫輕垂,心頭卻又是一顫……

豔色玄色的衣物陸續落下,最後蓋在上頭的是白色的裡衣,隨著地麵堆積的衣物不斷增加,如同注視著自己的獵物一眼,狹長的眼眸裡暗沉繼續不斷湧現。

池水不再波瀾不驚,反而是如同受了種種外力一般,圈起一層接一層的波濤。不知是太熱了,還是太涼了,池水在劃過凝脂時,竟還泛起了陣陣的薄紅。

婦人麵色緋紅,豐腴美豔,本就飽滿的唇瓣此時更如同碾碎了花汁一般,豔紅綴著點點露珠,顫顫地抖著,更是惹人憐惜。

雪白的手背無力地搭在玉白的池邊,染了水漬瑩潤的指尖泛著白,很快又一個粗糙麥色的手背搭著,緊接著就被交纏著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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