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蛇蛇的倒黴蛋(2 / 2)

情況陷入了僵局,她難以脫身,而他們暫時也殺不了她。

現在的情況看似是打成了平手,實際上卻對姬月白極為不利,她同時對陣十幾人,恐怕再拖下去隻會將她的真氣耗儘,而對方有十幾人可以交替攻擊,省□□力的同時甚至還有空恢複消耗的真氣。

一個刹那間,首領的劍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刺穿了姬月白拿劍的右手,他麵露喜色,衝身後修士喊:“快,她已經拿不了劍了,兄弟們加把勁,趁這個機會殺了她!”

……

許念沒想到自己的雷劫竟會過的這麼輕鬆,她也不知道是祈禱的哪路神仙起到了作用,正想著若是有機會,要多買些黃紙元寶什麼的燒一燒,上柱香,好讓他們下次再保佑自己。

忽然,她聽到不遠處轟隆隆的雷聲大作,那嚇人的金色巨雷朝著方才自己的劫雲劈去的地方來來回回的劈著,似乎有和她同樣境況的道友正在渡劫。

一個瘋狂念頭在許念的腦海中一閃而過:自己的劫雲,該不會是被這個倒黴道友引過去了吧?

那劫雷的聲音比之前還要恐怖幾分,像是爆炸的轟鳴,在短暫的停歇後,又開始了更加瘋狂的轟炸,聽著足足炸了有近百下。

這硬核的劫雷把許念生生看呆了,這樣的炸裂強度和頻率簡直是喪心病狂。

說起來,這到底是渡劫還是遭天譴啊,若真的是渡劫,那這位道友也太悲催了。

許念一邊嘖嘖一邊搖頭,這時卻發現不遠處的天邊似乎被劈開了一道裂縫,露出秘境之外的景色來。

許念呆住了,這這這,她難不成終於可以從秘境裡出去了?

一向倒黴的她也開始時來運轉了嗎,這真是太好了。

這破秘境她早就呆夠了,天天和鬼打牆似的,裡麵的妖獸的對話她又聽不懂,簡直無聊折磨至極。

她幾乎抑製不住激動顫抖的心情,直衝空間裂縫的方向趕去。

……

雷劫的中心,到處都是焦黑的屍體,還有散落在各個地方的焦黑肉塊。

唯一活著的魔道首領顫抖著身子,一步一步的後退:“你,不要過來,不要再過來了。”

他是真的怕了。

他錯了,他不該招惹這個人,不,她不是人,她是瘋子,是魔鬼!

他原以為勝利在握,誰知眼前這個瘋子竟然借著秘境的空間裂縫,在短時間內聚集大量真氣,強行衝擊金丹,引來金丹雷劫。

雷劫劈下來時,她避也不避,像奪命刀一樣直衝到人群中,而原本隻針對姬月白一人的雷劫殃及了她周圍的所有人,原本堅不可摧的殺陣在碰到雷劫時化作一盤散沙,他們被嚇得麵如土色,想躲卻早已來不及,被劈下來的雷劫擊中,炸成焦黑的一坨。

這時再也沒有人敢攔她,再無一人敢接她的劍。

很快,首領帶來的人不是死在了她的劍下,就是被雷劫當場劈死,他在短短的幾個呼吸間就成了光杆司令,而他也被鋪天蓋地的劫雷劈中,難以行動,看著眼前這個厲鬼一樣的女人,他抖的連劍都拿不穩。

而姬月的白衣早就沾滿了血跡,身上多處被雷劈的焦黑,她的劍已經換到了左手,隨著她的抬手,長劍如雪直衝最後的魔道首領砍去。

那顆麵上還帶著驚恐的頭顱順著土坡咕嚕嚕的滾了下去,又被劫雷所波及,瞬間成了一塊焦炭。

那劫雲仍沒有放過她的意思,閃動著金光再次狠狠劈了下來。

她的真氣已徹底消耗殆儘,隻剩下微量的遊走在經脈中的真氣被她強行聚集起來,護住心脈。

雷劫落下,失了防護的姬月白身上不斷溢出血液,將地上大片的碎石染成了紅色。

不知過了多久,雷劫終於結束了,那片劫雲輕飄飄的扭了扭屁股,像是整理裙擺一樣轉身飄散。

空間中隻餘陣陣焦糊的味道,以及濃鬱不散的血腥氣。

……

微風穿拂過山林,樹葉沙沙作響。

許念頭頂著一籃子靈石,身姿搖曳的穿行,若是忽略她的蛇身,那嫵媚的姿態好像是埃及童話裡出行的少女。

近了近了,那裂縫就在眼前了,她回頭要找塊布當包袱,把這些靈石綁在腰上,可不能丟了,這可是她方才用尾巴和藤條好不容易編的籃子,隻為走的時候多裝點靈石,畢竟她生前……呸呸呸,她前世可是看過不少修仙小說,裡麵說這種靈石既能用來修煉又能當錢花,在修仙界緊俏的很,她這種財迷又怎麼會嫌錢多。

話說,她怎麼聞到了一股烤肉的味道。

許念有些奇怪,她一邊往前走一邊四處打量,直到她的尾巴不小心觸碰到了什麼黏糊糊又還帶著點餘溫的東西。

它疑惑的低頭,頓時嚇得一蹦三尺高。

這人怎麼搞的血肉模糊還焦糊焦糊的,真是要嚇死蛇蛇了。

許念頂著靈石扭頭就走,剛走了幾米忽然覺得剛才那屍體好像有點眼熟,嗯?有點不太確定,她再回頭看看。

她小心翼翼的挪了回去,中途還被一個屍塊給絆了一下,再見這滿山遍野的焦黑屍體,總覺得有種生化危機的即視感。

許念湊到那屍體前,把頂著的靈石放下,又用尾巴卷了片葉子擦拭那人滿是血汙的臉,漸漸的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膚來,那片葉子很快就沾滿了血汙,無法再用,她便又去拾了幾片葉子,囫圇吞棗的隨便擦了擦,這時已經能看出大概的眉眼和輪廓了。

許念這時徹底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果然是姬月白。

可憐見的,原來剛才被雷劈的倒黴蛋就是這個女人,都劈成這樣了還能不能活了?

許念將尾巴輕輕的湊到了她鼻下探了探,雖然微弱,但是還有呼吸。

許念犯了難,她從小蒼山走時,還采了些靈藥以備不時之需,隻是這麼嚴重的傷勢,她帶來的靈藥也未必有用,她從籃子裡取了塊靈石放在姬月白沒有受傷的手裡,試圖讓她恢複真氣,不過失去了意識的她毫無反應。

隨著雷劫的散去,秘境的裂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失,錯過這一次,還不知道這秘境什麼時候還能再次開啟。

許念啥也顧不上了,她從儲物袋裡卷出根老山參就往姬月白嘴裡塞,也不管她咽不咽的下去,隻管吊住命就對了。

她生怕隨意拖動會給對方造成二次傷害,於是從籃子上拆下了許多藤條,又用尾巴當場掃斷一棵樹,劈成木板,做了個簡易拖車,隨後將姬月白用藤條固定在木板上,捆好後又將藤條延長一節方便她拖拽。

最後許念頭用牙咬住藤條,拖著木板上的姬月白飛快的往秘境裂縫而去,她頭上還不忘頂著好不容易裝來的靈石。

她拚著全身的力氣緊趕慢趕,絲毫不敢耽誤,終於在秘境裂縫消失的最後一瞬,帶著姬月白逃出了倉廩秘境。

從裂縫中出來的一瞬間,周圍的景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雖地形和秘境中的山林差不多,但是季節氣候卻由原本的春意盎然,鳥語花香轉眼間過渡到了寒冬臘月冰天雪地,大雪一下子將許念的身子吞沒大半,許念一回頭沒看到姬月白嚇了一跳,等反應過來後,她拽著藤條將對方從雪裡拖了出來。

對方失了真氣護體,鼻子被凍的紅紅的,睫毛顫顫巍巍抖落著雪花,薄唇也粉粉的,像是精美的SD娃娃一樣惹人憐愛,和清醒的時候比簡直不像是同一個人。

許念用尾巴試了試姬月白的體溫,卻發現她的額頭此時已經開始變得冰涼。

受了這麼重的傷,又在雪地裡滾了一番,可彆發燒了,她可救不了她。

許念在山上找了幾圈,天生的獵殺本能讓她通過熱源發現了一處隱蔽的山洞,她衝進去把裡麵冬眠的熊瞎子趕了出來,帶著仍然昏迷的姬月白鳩占鵲巢。

許念先是生了火,接著從儲物袋裡掏出了一張虎皮墊在地上,最後把木板上的姬月白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柔軟的虎皮上。

做好這一切後,她又開始處理姬月白的傷口,她先是小心翼翼的把那身有些乾涸的血衣從血肉模糊的傷口裡扯出,待到清理到一處大傷口,它尾巴下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經過漫長的處理過後,許念用雪擦去對方身上的血汙,最後她把搗好的靈藥敷在了對方的傷口上。

隻是這次姬月白的傷勢恢複的並沒有小蒼山靈泉那時恢複的快,許念從小蒼山采藥已經過去了五年多,她隻是放在儲物袋中而沒有玉匣收納靈藥讓靈藥的藥效損失了很多,再者就是當初姬月白神智清晰並且有真氣和靈泉輔助療傷,這些條件都是如今無法達到的。

夜深了,許念用尾巴探了探她的額頭,沒有發燒,很好。

許念腦袋上頂著靈石又修煉了許久,她回頭看了看仍未醒來的姬月白,隨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也遊走到虎皮上在對方身邊盤成一團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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