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她跟宋熙臨站在一起還是……(1 / 2)

獨樹晚風 張不一 9447 字 7個月前

一周之後, 學校對奎章和裴星銘以及廳響的處分下來了。

雖說學校將“標槍事件”定性為了意外,但還是給予了奎章“開除學籍留校察看”的嚴肅處分;裴星銘和廳響雖然參與了打架鬥毆,但是思想行為並不惡劣, 外加還有輝哥力保, 所以處分並不嚴重, 隻是最低級的警告處理了。

往後一個多月,周唯月都沒來學校上課, 倒不是因為她爸媽擔心她回到學校之後會被打擊報複,而是因為她所在的那個舞蹈培訓班要進行藝考前的封閉式集訓, 所以她沒辦法再繼續來學校上課。更何況,高三的文化課內容對她這種智商僅有十歲的“小學生”來說相當於天方夜譚, 來了也是在教室裡麵呆坐著摳手指, 不來上課也沒什麼太大的損失, 絕對不會對她的文化課成績造成太大影響。

其實裴星銘這種體育生也應該去參與集訓, 但是裴星銘的胳膊傷勢嚴重, 暫時不能去參加高強度的體育訓練,隻能被逼無奈地坐在教室裡麵學文化課。

高三的生活充實而迅速, 轉眼間就經曆了六次周考兩次月考,司徒朝暮的總成績每次都穩居八班第一, 年級前五十。不過每次放榜之後, 她都會好奇地去留意一下宋熙臨這個新轉生的成績。

總體來說,宋熙的成績還算是湊合, 班級排名中上等,十五位左右,年紀排名二百多,但是他特彆偏科,語文和綜合成績極優;數學一般, 但能超出及格線十幾分;英語最次,及格線左右徘徊,時常還偏左不偏右。

觀察了幾次成績單之後,司徒朝暮終於明白了這家夥為什麼天天中午都那麼持之以恒地學英語了。

不過,按道理來說,他這種家庭出身的人,應該從小接受的就是精英教育吧?英語肯定是要重點培養的,怎麼會爛到不及格的水平呢?

而且司徒朝暮還發現了,宋熙臨這個人,真的很低調質樸,在人人都穿校服全靠腳上一雙鞋搞攀比的年代,他竟然能夠日複一日地穿著那雙樸實無華的白色飛躍板鞋來上學。無論班裡麵男生們的運動鞋多麼的五花八門、名盤集結,也無論氣候怎麼變化,宋熙臨他就是雷打不動地穿飛躍。

關鍵是他就算是穿飛躍也是班裡麵身姿最挺拔、恣意最灑脫的那一位,無論是走路還是跑步,皆是步伐輕盈從容不迫,以至於讓裴星銘這種整日昂貴名牌加身的渾不吝二世祖的內心都產生了一種向往和疑惑:飛躍,真有那麼好穿?

某晚放學回家的途中,裴星銘還問了司徒朝暮和聞鈴這樣一個問題:“你們說,宋熙臨的鞋裡是不是有增高墊啊?”

司徒朝暮:“啊?不可能吧。”

聞鈴接道:“我也覺得不可能,他穿的又不是高幫鞋,哪有地方塞增高墊啊。”

司徒朝暮:“對啊,就他那種低幫平板鞋,塞增高墊的話一眼就能看出來了吧?”

裴星銘:“但是我觀察過,他走路真的很輕,幾乎沒聲音,像是跟腱上麵安裝了彈簧,而且他竟然比我還高。”

司徒朝暮:“……”

聞鈴:“……”

懂了,明白了,你在意的不是人家穿了什麼鞋,而是人家比你高。

嗬,男生。

“比你高怎麼了?還不允許人家比你高了?”司徒朝暮沒好氣地說。

聞鈴也說:“你就是嫉妒。”

裴星銘:“放屁,老子淨身高一米八七,老子能嫉妒他?嫉妒他是個傻大個?”

司徒朝暮毫不留情地說:“你不可能有一米八七,人家宋熙臨才一米八七。”

裴星銘還死鴨子嘴硬:“誰跟你說的他一米八七?”

司徒朝暮揉了揉鼻尖:“前一段咱們學校不是組織體檢麼,我收體檢單的時候看了看他的體檢表。”完事兒,又瞟了她哥一眼,“據我掌握的一手資料,你隻有一米八五。”

裴星銘:“……”媽的。

聞鈴接了句:“可能人家穿飛躍是因為不在乎其他運動鞋鞋底的那點兒高度,一雙平底飛躍走天下,戳破你們這些虛假報身高的人的虛榮謊言。”

裴星銘嗬了一聲:“我虛假報身高?我也就虛假了兩厘米,有些人都直接敢從一米六三報到一米六八。”

司徒朝暮的表情順便就變得精彩紛呈了,就連嗓門兒都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裴星銘,你少在這兒胡說八道蠱惑人心啊!”

“我蠱惑誰了?”裴星銘瞧著聞鈴,“我蠱惑你了?你能沒一米六八?”

聞鈴驕傲地揚起了下巴,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圓:“在上一次官方體檢中,本人淨身高一米六九點五。”

裴星銘朝著司徒朝暮兩手一攤:“你看,人家聞鈴四舍五入一米七,周唯月一米七二,我一米八五,我蠱惑誰了?我們全都得低頭看你。”

司徒朝暮:“……”殺傷力不大,侮辱性很高。

聞鈴哈哈大笑,緊接著,又看熱鬨不嫌事兒大地說了句:“你還彆說,她跟宋熙臨站在一起還是最萌身高差呢。”

裴星銘:“差了二十來厘米呢怎麼不萌?挨在一起跟人家的手部掛件似的。”

司徒朝暮:“……”我要埋了你倆!

“莫欺少年窮,你們給我等著吧!”司徒朝暮咬牙切齒地瞪著他倆,憤憤不平地說,“二十三還能竄一竄呢,我就是發育晚,說不定再過個一年兩年的我就長到一米七了!”

裴星銘欲言又止,看了看他妹,歎了口氣:“你是發育挺晚的,不光個頭兒矮,性彆特征也不是很明顯。”

聞鈴瞬間笑噴了:“哈哈哈哈哈。”

司徒朝暮:“……”

十分鐘後,司徒朝暮懷揣著一股悲憤之情進了家門,脫了鞋之後的第一件事兒就是站在了貼著長頸鹿身高尺的牆壁前量身高,然後問她爸媽:“我真的隻有一米六三麼?學校前一段體檢,竟然隻給我測了一米六三。”

她爸媽同時湊到了她麵前,仔細看了看她的頭頂在身高尺上的高度,然後發現,學校還給她量高了零點五厘米,不過早晚測身高確實有差,但是為了不打擊女兒的自尊心,司徒慶宇和裴元都沒敢說實話——

司徒慶宇:“差不多一米□□。”

裴元:“早上起來量可能會再高點,差不多有一米六五。”為了維護女兒的麵子,她甚至在親戚朋友麵前都昧著良心說她一米六五。

司徒朝暮舒了口氣,心滿意足地離開了身高尺:“我就說吧,我怎麼可能隻有一米六三。”然後背著書包心情愉悅地回到了自己房間。

脫了校服換睡衣的時候,她還特意低下腦袋觀察了一下自己的胸部,挺翹渾圓又精致的……小胸。

不重要!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渾然天成,無需多慮!

我最關心最熱愛的,永遠是,學習!

心懷鴻鵠之誌又怎可內耗於自身?

司徒朝暮迅速換上了秋款睡衣,然後再度坐在了書桌前,繼續上自習,直到淩晨十二點才去睡覺。

第二天早上,五點五十的鬨鐘一響她就起了床,今天給她做早飯的不是她爸,而是她媽。比之她爸的老三樣“手抓餅、大米粥、涼拌黃瓜”來說,她媽做得早餐就精致多了:發麵小籠包、煎雞蛋和肉絲麵。

吃早飯的時候,司徒朝暮奇怪地問了句:“我爸今天怎麼起這麼晚?”平時都是她爸給她做早飯。

裴元:“他十點的車去A市出差,讓他多睡一會兒吧。”

“哦。”父母之間的互相體諒和關心是以一種潤物細無聲的方式影響著司徒朝暮的,所以她的性格和情緒比之大部分同齡人都穩定的多,也機靈古怪得多,“記得提醒他給我帶禮物哦,不然我會哭泣的,眼淚能把他養的花全部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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