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希望你身上的所有光芒,隻照亮我一人。
霍以南搭在她腰上的手,很輕地按了按她腰間的軟肉,他不答反問:“我以為你會問我,怎麼會和你睡的這麼近?”
霍南笙一臉理所應當:“男女朋友就應該睡的這麼近呀。”
霍以南:“是嗎?這麼大的一張床,你非睡的這麼邊,轉個身就要掉下床了。”
霍南笙被噎住。
裝冷靜,又被他拆穿。
好煩。
“有嗎?我不知道,可能是我睡相不太好吧,我記得我明明是躺在床正中央睡的。”沒法解釋,直接裝瞎。
霍以南勾唇笑:“可能是,昨晚睡著的時候,一直在我懷裡亂動彈。”
霍南笙下意識反駁:“哪有?我睡相很——”
最後的“好”字,被她硬生生咽回喉嚨眼裡。
大清早的,霍南笙都快被逼出起床氣來了,她悶聲:“你故意的。”
“嗯,”霍以南承認,“以後彆睡在那麼邊,萬一摔下去了怎麼辦?要是真不想和我一張床睡,就和我說。這些年來,我什麼時候讓你為難過?”
“摔下去也沒什麼的,又不會摔傷。”
霍以南抵了下她的鼻子,氣息柔軟的像是羽毛剮蹭著她心尖上最軟的部分。
他說:“是不會摔傷,但我會心疼。”
被窩裡熱融融的,不同於已逝的夏天的悶熱,是種恰到好處的溫熱,熨燙人心。
霍南笙快要溺斃在他的溫柔鄉裡了。
驀地。
房間裡響起手機鈴聲。
聲音是在她這邊的床頭櫃發出的,意識到有人給她打電話,霍南笙一雙眼亮晶晶地仰視他,撒嬌姿態:“哥哥,有人給我打電話,你幫我拿下手機。”
“叫聲彆的。”霍以南俯身撈起手機,舉著手機,不讓她拿到,故意吊著她。
霍南笙眨眨眼:“叫什麼?”
霍以南:“這得問你自己。”
他給她留了個難題。
霍南笙沒談過戀愛,但好歹見過李夕霧談戀愛。她想起李夕霧和男人打電話時,一口一個肉麻至極的愛稱,配上她嗲的讓人骨頭都酥了的聲音,很容易能猜到,手機那端的男人,為她神魂顛倒。
手機鈴聲持續作響,催促著她。
霍南笙被催的急了,不情不願地憋了一句:“……my honey。”
說完,霍以南有些愣了。他故意逗她罷了,沒想過她真會說,而且……出乎意料的,說了這麼個詞兒來。
見狀,霍南笙半怨念半羞憤地直起身,奪過他手裡的手機。
她臉上還有些小情緒,可在看清手機來電人時,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
霍以南見到她的表情,人也清醒了幾分,他手肘撐床,半撐著身子坐起身來:“怎麼了,誰給你打的電話?”
霍南笙把手機屏幕朝向他,給他看。
“……你媽媽。”
是李素問打來的電話。
霍以南皺了皺眉,“要是不想接,就彆接。”
霍南笙搖頭:“不能不接。”
聲音裡,有苦澀,也有無奈。她到底叫了她那麼多年的“母親”,當初要不是李素問心血來潮地喜歡她,霍南笙也不會留在霍家。
還是接了起來。
“喂。”
手機沒開免提,但距離很近,霍以南聽到了李素問的聲音。
她問:“我聽說你沒回老宅,是約了朋友玩嗎,還是加班?”
霍南笙說:“沒有約朋友,就是一個人來悅庭泡溫泉。”
李素問:“我還以為你交上朋友了。”
霍南笙知道她的言外之意,謹記她的話:“同事是同事,彼此階級不同,沒必要發展成朋友的。”
李素問很是欣慰,複又問她:“你最近和你哥哥有聯係嗎?”
聞言,霍南笙的心口一緊。
她下意識看向霍以南,惶恐不安的眼神。
霍以南卻好整以暇,抬了抬下頜,用口型說:告訴她,你和我睡在一張床上。
霍南笙避開他那不懷好意的臉,語氣很平靜地回:“沒怎麼聯係,我聽同事說,他好像去國外出差了……”最後兩個字,她牙床都在抖。
因為霍以南不知何時,手由著她睡衣紐扣之間的寬敞縫隙,伸了進去,觸碰著她那條迤邐的,彎曲的柔軟線條。
霍南笙一臉難以置信,她用口型和他說:哥哥,你在乾什麼?
霍以南貼在她另一隻耳邊,黯聲道:不說實話,這是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