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到這裡差不多就結束了,他不太喜歡聊彆人。
“想不想我?”他貼在她耳邊,黯聲問。
霍南笙靠在他緊密溫熱的懷裡,乖巧地點頭:“想的。”
霍以南長舒一口氣:“我也很想你。”
溫情不過幾秒。
霍南笙感知到溫熱的呼吸,淌在她耳廓,蜿蜒往下。暖氣似乎開得有些足了,她周身發熱,頸間冒出涔涔的熱汗,逐一被他舔入唇齒中。
室外飄蕩著窸窣雨雪,砸著玻璃,落進室內,光影勾勒出的,是濃稠的風花雪月。
情熱似野草瘋長。
好在霍以南深知場合不對,及時抽回伸進她衣領裡的手。
他揉著她柔軟的臉頰臉,語調是一本正經的:“茶水間不是談事兒的場合,我們去總經理辦公室談怎麼樣?”
斯文翩翩。
又惡劣風流。
霍南笙眼睫輕顫,說,好。
於是茶水間的門打開。
眾人看到霍總麵若冠玉,身上的羊絨大衣一絲不苟,透著矜貴。
他周身散發著漠然氣場,神色卻是平易近人的:“李夕霧,我和霍南笙有事要談,先借你的人上樓,等正事兒談完,我就讓她回來。”
李夕霧隻從他的身上看到四個字。
衣冠禽獸。
她瞥了眼霍南笙。
從霍南笙身上看到了七個字。
身嬌體軟易推倒。
兩相結合,碰撞出的火花,燃成一幅活色生香的場景——辦公室play。
思及此,她笑得不懷好意,意味深長道:“晚點回來也沒事,畢竟那件事兒很棘手,我想,是需要很長的時間處理的。”
霍南笙麵無表情。
霍以南不喜在外人麵前打趣霍南笙,更不喜和彆人一塊兒打趣她。
他沒有回答,瞥了眼霍南笙:“走了。”
待他們走後,辦公室裡的人炸開了鍋。
“Lindsay,霍總和笙笙妹妹談什麼公事兒啊?”
“我怎麼覺得他倆很熟呢?”
一堆人,七嘴八舌的。
好在李夕霧是個識大體的人,她眨眨眼,假話說得跟真話似的,唬的眾人一愣一愣的:“就是應酬工作啦,霍總說讓我找個部門最漂亮的姑娘,還得會說法語,我尋思著,那不就是霍南笙嗎?”
“好啦,管霍南笙乾什麼?你們手頭的工作完成了嗎就管彆人的事兒。”
被她這麼一提,眾人麵如菜色,一個個,垂頭喪氣的。
然而電梯間裡是一片繾綣春色。
霍以南進電梯間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把電梯裡的監控給關了。
電梯間內牆是金屬質地的鏡麵牆,清晰地描繪著電梯裡發生的場景。
掛在腿間要掉不掉的蕾絲布料,極小一塊,顫巍巍地搖曳在空中。
他的手代替遮擋的布料,伸入其中。手背處的浮起的脈絡,細細密密地觸碰著她柔軟的內側肌膚,她的呼吸被他操控,淩亂,艱澀,想要他停下,又想他繼續。
電梯早已停在六十八層。
門開,又合上。
不知過了多久,霍以南撿起掉落在地的羊絨大衣。六位數的大衣,被他當廉價的濕紙巾,擦去手裡濕漉漉的水痕。
隨即,他拿起大衣,對折放在手肘間。
他身上的其他衣服仍舊工整的沒有一絲褶皺。
“需要我扶你出去嗎?”他笑得禮貌又紳士。
霍南笙扶牆而站,雙腿處在餘韻中,不受控地顫抖。
緩了一會兒,終於緩回來。
她拒絕:“不用,我自己能走。”
霍以南看著霍南笙亦步亦趨,慢悠悠地走去他的辦公室。他跟在身後,把手裡濕的不像話的蕾絲布料,塞進了口袋裡。
個月沒見,霍以南像是要把這個月的空缺都給彌補了似的。
霍南笙看著他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一個塑料包裝的東西,又看到他從沙發茶幾的抽屜裡拿出來一個,雙眼迷離間,被他抱至休息室的淋浴間裡。
淋浴間的櫃子一打開,一抽屜,滿滿當當的正方形小盒子。
霍南笙後知後覺意識到:“你早有預謀。”
“嗯,”霍以南承認,給她洗澡的手,漸漸不安分,他咬開塑料包裝,撕拉一聲,繼而是他沉浸欲念中的嗓,低啞的低音炮,“想在辦公室每個角落都留下我們的痕跡,家裡也是,這次我回來,就不出差了。”
“你家和我家,每個地方都試試,好不好?”
浴室裡水花四濺。
霍南笙分不清自己臉上的是水,是汗,還是淚。
她想張口,反駁他的話,卻被他用唇堵住。
或許男人在這檔子事兒上,是有無法琢磨的執著的。
就連霍以南也不免俗,他難得強硬:“寶寶,聽話,你隻能說好;或者,讓我用領帶綁著你,脅迫你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