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霍南笙還是頭一次見到霍以南這麼不講道理的一麵。
她不討厭, 甚至,還有點兒喜歡。
或許這份喜歡並非是心理的,而是身體上的酥麻, 讓她緊緊地抱著他, 想和他離得更近, 再近一點兒, 感受著他對她的難以自拔。
霍以南深陷溫熱的沼澤地裡, 聲音變得溫柔起來:“笙笙,待會兒用領帶……哥哥教你另一種, 領帶使用的辦法。”
霍南笙沒法接受在這種場合, 出現的“哥哥”。
有種被道德審判的羞恥。
他不是她的哥哥,是她的男朋友。
哥哥和妹妹是不能親密到這種程度的。
他們不是兄妹。
他們是戀人。
“不要這麼叫我……霍以南, 我、我不是你的妹妹……”霍南笙泛紅的眼, 沁出淚來,她酸脹難受,身體是,心裡也是, “……我們不是兄妹。”
“好, 我不叫了, 不哭了。”
“以後也不許叫了。”
“好,以後再也不叫了。”
“那,也不要領帶綁手, 手會留紅印的。”霍南笙軟聲央求他, 一雙含情眸,氤氳出千嬌百媚。
霍以南喉結滾動,聲音更啞,像是瀕臨失控。
“我想試試看, 你願意滿足我嗎?”
水汽和霧氣纏繞在一起。
熱水與熱汗淋漓。
到頭來,霍南笙還是鬆口了:“……就一次。”
霍以南笑了:“嗯,我家笙笙真好,嘴巴軟,心口也軟。”
霍南笙不想軟。
她想當個嘴硬心冷的人。
可她又不舍得讓他希望落空。
平日裡是霍以南寵溺霍南笙,可這檔子事兒裡,是霍南笙寵著霍以南。他要求繁多,每個要求都敲碎霍南笙對男女之事的認知。
好比剛才在電梯間的惡劣行徑。
霍南笙以前從沒想過,自己會在電梯間,與他的手指沉淪。
而他一臉清白斯文,除了手指沾染的東西,壓根看不出來他乾過什麼。
食色,本性。
這句話不對。
食色,男人本性。
這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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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南笙最近的工作比較特殊。
霍氏投資的綜藝在國慶之後開始錄製,這個月月底錄製結束。賀棣棠參與錄製,霍南笙是他的經紀人,為他解決大小事宜。
實屬無奈,每個人都有經紀人和助理,霍氏公關部不能跌份,為此,讓霍南笙充當賀棣棠的經紀人。至於助理,賀棣棠是不敢讓霍南笙當他的助理伺候他的。
旁人不知道,但他知道,霍南笙是霍家大小姐。現在是霍大小姐,以後估摸著,是霍太太,整個霍氏都是她的。
讓未來老板娘給自己當助理?——這不是不想活了麼?
錄製時間是在下班之後的夜裡。
也從側麵說明,霍南笙的工作,是從下午五點開始。
要不然,霍南笙也不會由著霍以南這麼胡鬨。
結束都快五點了,霍以南想讓她睡一會兒,霍南笙困得眼睛都睜不太開,硬是強撐著困意,踉踉蹌蹌地下床:“不行,我得去片場看著賀棣棠。”
他倆幾乎天天打視頻,霍以南對霍南笙的工作也了解得很清楚。
不過即便霍南笙不和他說,霍以南也對霍南笙的生活了若指掌。
親耳聽到,霍以南輕哂:“在我的床上,喊彆的男人的名字。”
她皮膚軟,他連親吻都放過她的脖頸以及連綿的地方,掐她也隻掐她的耳垂,圓潤飽滿的耳垂,像是小珍珠:“你是真不怕我吃醋啊,南笙笙。”
霍南笙好笑:“你又不是小男生,那麼幼稚。”
霍以南無奈:“沒有哪個男人會想聽到,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的床上,聊彆的男人。這和年齡無關,也和成不成熟無關。”
霍南笙:“是工作,又不是彆的。”
霍以南眸色一凜:“你還敢聊彆的?”
一下午荒唐風流,霍南笙臉上的妝都脫完了。期間霍以南還抱她洗澡,淋浴姿勢,水花從上往下飛濺,沒卸妝,也跟卸妝沒差。
好在霍以南辦事周到,差他的助理送了一套她常用的護膚品和化妝品。
霍南笙對著瓶瓶罐罐鼓搗,涼颼颼地回了霍以南一句:“哥哥,你看你在床上的時候也給彆的女人打電話,我都沒生氣。”
“我是讓助理給你送護膚品。”霍以南靠在浴室門上,看她這幅無理取鬨的任性模樣,唇角往上牽,“她是我的員工。”
“賀棣棠是我的同事,我倆就隻有公事聯係,私底下沒什麼聯係的。”
霍以南視線落在鏡子裡,她正在夾睫毛。
眼微眯,雙唇略略張開,唇色瀲灩。
這張嘴,很軟,也很漂亮。現在,霍以南對這張嘴又有了個新認知。
——越來越能說會道了。
霍南笙化妝步驟很簡單,打個粉底,夾個睫毛,塗個口紅,就結束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妝畫好了。
“哥哥,我漂亮嗎?”她轉過頭,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