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矜按斷通話,走向這位身姿高峻,仙風道骨的白衣小道士。
李霧身畔那幾位扮相同樣奇形怪狀的室友看起來比當事人還激動,不斷推搡,雀躍。
停在李霧跟前,岑矜放下裙擺,微微昂頭,伸出手。
李霧接過去,攥緊,把這個全世界最美的女人拉向自己。
圍觀的孤狼室友們嚎叫不止,好似在見證婚禮。
岑矜是矮人叢中的白雪公主,視線優雅偏轉半圈,一一詢問他們名字。
小男生們受寵若驚,趕緊自報家門。
短暫的問候過後,室友四散,分頭去接自己的舞伴。
彎月上行,李霧牽著岑矜不疾不徐往舞會走,他們一對均身著吸睛白色,外加顏值出挑,搭配頗妙,自然引來不少側目。
李霧心花怒放,嘴角弧度一刻都下不來,找著機會說悄悄話:“你今天好美。”
岑矜揚眉,裝沒聽見他誇獎,指尖卻在他掌心輕摳一下:“小道長,我現在就想把你拐回家,破了你的戒。”
李霧耳根微紅,被女妖精的動作與話語撓得心直癢,他放了手換動作,攬住她,將她挾得貼自己更近。
“乾什麼呢。”婚紗滑涼,岑矜腰肢跟魚似的在他手裡扭動一下。
李霧掐緊,占有欲顯而易見。
大庭廣眾,兩人都忍耐著,不敢無所顧忌。
進了會場,人頭攢簇,大家幾乎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他倆。
岑矜氣質高潔,宛若一隻誤季南遷的天鵝,激起一湖尚還稚嫩的飛禽。
凡有同學來問,李霧都會大方介紹岑矜的身份,全程拉拽著她,不允許她離自己超過半米。
音樂響起,會場燈滅。亂象叢生的詭異布置絲毫沒有帶來恐怖氣氛,舞池角落的南瓜燈曖昧地燃著,反倒狎昵無比。
李霧與岑矜相擁著,隨著音樂來回徐行,稱不上什麼舞步,但纏綿而溫情。
借著晦暗的環境,他們鼻尖幾番相抵,用若即若離的呼吸與擦碰,融燉彼此。
等大燈耀亮所有人時,音樂變得歡欣俏皮。
前有留學曆練,後有夜店磋磨的岑矜更是如魚得水,毫不怯場,在一群年輕人中間恣意擺蕩,婀娜扭動,笑容光芒萬丈。
她完美融入,亦是矚目焦點,在跳舞方麵造詣全無的李霧自動接下背景板的活兒。
再後來,部分學生索性停下,全看著她,為她打拍,望著她自信生動的眉目挪不開眼。
……
幾支曲子下來,岑矜動出一身薄汗,到牆邊坐下休息時,李霧忙遞來一瓶水,驚喜到近乎失語。
岑矜抿了幾小口,仰頭看他:“沒給你丟臉吧。”
李霧一眨不眨:“我覺得更自卑了。”
小樣兒,岑矜抬手,用礦泉水瓶底狠墩他腹部一下。
李霧沒躲過,霎時笑開來。
岑矜環視四周,蔑哼一聲:“看誰以後還敢肖想我的人。”
話音剛落,突地有女生高喚李霧名字。
李霧轉過頭去。岑矜聽著有些耳熟,也循聲找去,一個打扮成小醜女的女生正往這飛跑,她兩道馬尾蹦蹦跳跳,動作窈窕輕盈,一會便停到李霧麵前,輕喘籲籲。
她長相甜美,臉就巴掌大。
“我來晚了!”女生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李霧:“你今天好帥啊――”
說完又去觀察岑矜,眉心斟酌地微皺一下:“這是你們老師嗎……”
岑矜剛要開口,李霧已快一步啟唇:“是我女朋友。”
女生詫然笑出來:“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是你們係老師呢,還在想我們學校什麼時候有這麼漂亮的老師了。”
就這路數?岑矜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表麵仍親切有加。
女生看回來:“您好,我是新傳的,我叫萬椿。”
岑矜莞爾:“學妹你好,不用這麼客氣,聽著跟我高出輩分一樣,我可不想白占你便宜。”
萬椿怔了下:“好哦,姐姐難道也是我們學校畢業的?”
“嗯,”岑矜頷首:“我也是新傳的。”
“哇!原來是學姐!學姐好!”
岑矜淡淡應了聲。
寒暄完畢,萬椿再度跟李霧搭話:“你好潮啊,還談姐弟戀,我現在去中學門口能不能蹲到你這樣的男朋友啊?”
岑矜微微笑著,隱含警告:“試試看嘛,看看能不能蹲到。”
萬椿笑意不減,杏眼圓溜溜的:“學姐覺得我能蹲到嗎?”
岑矜勾著唇,手指摩挲礦泉水瓶,已懶得理會。
氣氛僵凝兩秒,一旁的李霧倏然出聲,口氣略顯無辜:“你讓她怎麼回,明明是我蹲的她。”
岑矜聞言,偏臉輕笑一聲,恨不得再拿手裡東西戳戳他。
……
舞會散場後,岑矜不放李霧回宿舍,硬是把他押進車後座,唇手交加,半獎半懲地弄了他半天。
李霧不甘下風,反身欺壓,又是一番肢體對抗。岑矜精力基本在舞會裡耗儘,哪拚得過這小子的體質與力量,隻能八爪魚一樣纏緊他結實的軀乾,任他動作,輕嚶不停。
最後兩個人衣服淩亂地疊抱在一塊喘氣,岑矜咬牙切齒:“你說我這會就把你標記了會不會就沒這麼多鶯鶯燕燕了啊。”
年輕人虛心求教:“怎麼標記?”
岑矜貼到他耳邊,輕輕嗬氣:“上了你。”一二三你好三三一二三五三你好三三一二三二三七你好三三一二三一一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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