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誰來救我,我就一輩子和……(1 / 2)

你有沒有錯認她 蛋撻鯊 11318 字 9個月前

婚禮現場都是圈內相關人士,相比柳聆家屬台那邊的空空如也,作為婚禮的另一方,徐家來的人很多。

突發的情況讓所有人愣了,大家都呆呆地看著握著車把的白發女人,對方的造型看上去和這裡格格不入,屬於高中的校服就算成人了穿仍然寬大。

禮堂的門開著,三月的風吹進來,她逆著光站著,聲音聽起來完全沒有舉止的囂張,像是平淡地陳述一個事實。

“什麼?鷗港的Ruin是她?真的假的?”

“年齡確實對得上,這頭毛是假發吧?怎麼看著也不絲滑,漂過頭了?”

“怎麼穿的校服?”

“沒想到會這裡見到傳聞中的Ruin,誒張總你不是說你見過嗎,是她麼?”

“是,但沒想到她會穿校服,是和徐家老小認識?”

“聽起來是感情糾紛啊。”

鷗港這個名字實在太有分量了,不知道全場嘩然,這放在直播間也很炸裂。

不少人半夜還在亂說不如讓鷗港搶婚,誰也沒想到隨便說說的居然成真了。

鷗港神秘的老板Ruin也出現在了現場。

現場氣氛很是微妙,網上的詞條卻層出不窮。

#柳聆婚禮 事故#

#搶婚#

#鷗港集團Ruin#

#我亂講等你們還當真了啊!#

#真實的商戰#

……

沒在直播間的一臉茫然,可是熱搜前十全都關於婚禮這已經很現象級了。

從未在公眾前露麵的人一出現就在婚禮足夠掀起各種曖昧傳言,徐家人也坐不住了,徐家母親問徐令竺:“怎麼回事?”

徐令竺還沒來得及說話,遊珠雨已經拉住了柳聆的手。

徐父問:“偷走?什麼意思?”

徐令竺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前排的世家朋友都忍不住交頭接耳。

“不會是鷗港的老板以前和柳聆談過戀愛吧?”

“不可能啊,徐家老小不是和這個女孩談了很多年了嗎?學生時代不就認識了?”

“我怎麼聽說鷗港的老板是海歸,難道是在國外和柳聆認識的?”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柳聆這些年和徐玉渲戀愛得人儘皆知,在圈子裡感情分分合合很正常。

比起一般情侶鬨開的難看,在大家眼裡,柳聆給了徐玉渲很大的麵子,但也能理解。

柳聆父母都不在了,徐家接受了她,成名之路也有徐家的幫助,這也是一段順理成章的愛情故事,誰也沒想到翻頁後寫著橫刀奪愛。

就目前這狀況,沒人知道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橫刀奪愛。

遊珠雨的這句話實在太有衝擊力了,驚得徐玉渲臉色大變,震驚得柳聆盯著自己被遊珠雨牽著的手看了半天。

三月的天,來賓都穿著正裝,但遊珠雨的風格和整個現場格格不入。

身價過億的神秘豪門新貴看上去孱弱無比,即便個子和徐玉渲一樣高,仍然給人一種海風都能把她吹倒的感覺。

遊珠雨的手不符合麵容給人的精致,觸感粗糙,柳聆發現她手背上也有明顯的傷疤,像是被滾水燙過,曾經創口很長,蜿蜒進袖口,讓柳聆好奇,她的身體是不是也是這樣。

大概是柳聆盯得太久,遊珠雨微微側目,單手扶著車把牽著她的手低聲問:“不好摸嗎?”

邊上鷗港的藝人,能收到請柬純粹是和柳聆合作過廣告。

這句話聽得她差點叫出聲,心想太可怕了。

一線吃瓜,老板真人居然長這樣!不符合傳聞啊!!

到底誰說的很醜!這都醜我們都彆混了!完、完全不輸給藝人啊!

穿校服是為什麼?難道有什麼學生時代的狗血疼痛故事?

如期而至的婚禮並沒有半夜不少博主預測的那樣回歸平靜,反而在直播軟件殺出重圍,搶婚成了熱門關鍵詞,無數人點進來目睹了知名女星婚禮盛況。

四周沒其他人說話,音樂伴奏還是柳聆為結婚寫的。

音樂泠泠,徐玉渲平靜地看向柳聆,朝對方伸出手:“阿聽,我們說好要結婚的。”

但她伸出的手有些顫抖,完全是內心恐懼的外在表現。

徐玉渲有一個秘密,她騙了柳聆整整十年。

當年把柳聆從湖底撈上來的不是自己,而是遊珠雨。

一開始徐玉渲沒有否認是她覺得這件事很有趣,她那時候也不知道遊珠雨也落水了。

後來打聽才知道遊珠雨被人送到了其他醫院。

撿破爛的同級生長得好看,但眼高於頂,徐玉渲一向很討厭對方。

相較於一般的高中流程,都是高一的比高二的晚一些入學。

但柳聆不一樣,她是轉校生,高一學生的都上了一個月了,她才轉學過來。

轉校生本來就少見,徐玉渲到現在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柳聆的場景。

那天徐玉渲又遲到了,徐家父母對她很是溺愛,也沒多說什麼,隻是讓司機送她過來。

明亞中學的學生大部分家境優渥,徐玉渲從小要什麼有什麼,喜歡也是很平淡的情緒。

她還沒喜歡過人,喜歡的都是東西。

比如聯名的書包,哪家的新款鋼筆,明明她讀書也一般,東西倒是買得很齊全。

柳聆總說她們的交集是那場救命之恩,對徐玉渲來說,柳聆來到明亞中學的那一天,她第一次知道喜歡也不算平淡。

從出租車下來的女生明明穿的很普通,徐玉渲家的車停在出租車後麵,司機都還沒來記得去開門,眼睜睜地看著小小姐下車,很快的下車速度,又慢吞吞地經常前一輛車。

狀似無意地看了一眼正在和媽媽說話的柳聆。

十六歲的柳聆也沒有好看到驚心動魄的程度,就是笑起來的時候眼尾上揚,卷起像是奶油一樣的甜味。

徐玉渲覺得那是對方發卡的作祟,還有斜跨書包上一串的鮮豔的水果掛飾惹的錯覺。

一開始徐玉渲以為對方隻是和自己一樣遲到了。

明亞中學不怎麼抓紀律,像徐玉渲這種家裡給學校捐了不少錢的更是老師管不著的類型。

等她度過魂不守舍的第一節課,才聽到有人提起:“聽說高二來了個轉學生,長得特彆漂亮,眼睛無敵好看。”

同班同學形容詞匱乏,翻來覆去就是漂亮、好看和好甜啊。

徐玉渲趴在桌上,腦子裡還是早晨路過的一瞥,沒由來地篤定和掛鉤。

果不其然,接下來的一周學校都在傳漂亮的轉校生。

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徐家小小姐頭一次沒衝上去,她默默地喜歡,假裝不在意,假裝偶爾路過。

食堂、操場、圖書館、實驗室……她想循序漸進,結果橫插進一個遊珠雨。

撒謊的人心裡永遠有一個漏洞。

怕沒被凍死的毒蛇在春天回來,吞下她還沒完全品嘗的果實,連果核都要舔舐殆儘。

她戰戰兢兢多年,但這一天還是來了。

徐玉渲向前走了一步,遊珠雨卻輕鬆地拉著車換了個方向,她踢了踢老式自行車的踏板,車軲轆一圈圈轉動,在安靜的禮堂顯得格外清晰。

她也朝著柳聆伸出手:“走嗎?”

“我們可以去看看回巢的海鷗。”

徐令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走過來,衝遊珠雨打了聲招呼:“您好,有事的話我們可以私下談,現在……”

一頭白毛的女人打斷了她,遊珠雨一雙鳳眼上揚,但本人和招搖毫無瓜葛,白發都不會讓她看上去閃閃發光,隻有深雪的冷意。

她說:“沒什麼好談的。”

寬大的校服外套雖然襯得遊珠雨身形消瘦,長褲卻勾勒出她修長的腿,她到底不是當年十五歲的撿破爛的清貧學生,看人的時候總有幾分震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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