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年代文戀愛腦女配4 回去時,村長……(1 / 2)

回去時, 村長還安慰薑晚,上麵答應呢,他們就做。不答應也沒關係, 他們會想辦法做。

村長已經五十出頭,常年農村耕作讓他皮膚黝黑, 臉上被歲月留下滿臉的溝壑, 頭發被白色的頭巾裹住, 身上是簡單的汗衫。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普通人形象,他眼神堅定看著薑晚,讓薑晚安心, 政府如果騰不出手, 他們就自己努力一下。

即使這很難, 也要做。

薑晚目光複雜, 微微頷首表示知道。

因為她知道, 上麵會同意這項民生工程,最讓薑晚忐忑的, 是會不會是今年。乾旱關乎半個省,如果提前有準備,那麼完全可以把損失降到最低。水渠也是,附近幾個村村民有好幾千人, 這些人的生計需要關注。

回到村裡, 村長和支書都沒有說去做了什麼。

薑晚也繼續自己的工作。

時間就這麼過去了三天,這一天, 鎮上派人來, 告知村長支書他們已經請了水利專家設計水渠的設計。畢竟不是一個村,必須設計一下能以最實惠和方便的方式建立水渠。

村長和支書喜出望外,讓村裡的小夥跑來知會薑晚, 讓薑晚去村委會。

說是鎮上來的人想見見薑晚,水利專家也對薑晚對於水渠的建立感興趣,讓他帶薑晚去。

薑晚點頭放下手裡的工作去了村廣場那邊,心底十分高興。

說是村廣場,就是一個平坦的曬糧食場地,旁邊是幾個平房就是村委會,還有專門的廣播室。

薑晚被小夥帶到村委會時。

顧林和寧舒月也商量好,決定告知村長今年可能會乾旱。理由他們都想清楚了,就是根據往年的天氣來推斷的,然後提出建立水渠可以讓損失降到最低。

做好了準備,兩人往村委會走。

路上遇上了薑晚,三人互相點頭致意。三人現在都對對方沒剩下什麼好感,互相點頭表示見麵的禮節已經是極限。

很快,三人外加一個村裡的小夥就到了村委會。

還沒走進去,村長就快步迎了出來,臉上帶著激動樸實的笑容。

顧林和寧舒月對視一樣十分納罕,村長這麼激動,是來迎接誰?難道是知道他們的事,所以出來迎接?

這個想法隻在一瞬間,兩人很快就知道不可能。

因為村長又不會讀心術,怎麼可能會知道他們來做什麼。

而且對方明顯是衝著薑晚去的,果然,下一秒,村長抓住了薑晚的手搖晃,“成了!你的報告稱了!”

“可以了?”薑晚也驚喜了,眼神中帶著激動,這代表上麵對這次旱災會有所準備。多收一些糧食,就少幾個人餓肚子,在這個年代吃飽還是個大問題。

村長鬆開薑晚的手,伸手朝村辦公室揮了揮手,“走!我們裡麵說,聽說是市裡來的專家,看起來可厲害!”

薑晚下巴輕點,跟著邁大步朝裡麵走,腳步輕快。

一行人來得快,走得也快。

顧林和寧舒月都沒反應過來,什麼專家,要說什麼。

兩人對視一樣,就看到了對方眼裡的疑惑,想了一下一致決定走辦公室看看怎麼一回事。

就這樣,所有人全都聚集到了辦公室。

薑晚沒注意後麵的人,就算注意到了也不影響她做事。對方猶豫不決的事,她選擇了提醒,並非是搶功勞或者什麼。

而是她知道,這會影響許多人,這關乎許多人的生命。

做出報告更是如此,她希望上麵注意到,把這次的事件影響降低到最低。

村辦公室,簡陋的座椅裡,一個戴著眼鏡穿著藍色短袖襯衫和同色褲子的中年女性也站了起來。她明顯是聽到了屋外的聲音,想著提前一點看到寫那份報告的人。

女孩比她想象的還要年輕稚嫩,難以想象那些專業數據是她整理而來。

不是她看不起年輕人,而是年輕人絕大部分都需要經事才會沉穩,天生便沉穩大氣的太過少見。

“你好,”她放下手上的公文包,上前伸手握薑晚的手,“你的報告我看了,非常專業,是有學習過相關的知識嗎?”

薑晚伸手和對方握了握,回道:“學過一些,還有一些地理。”

戚洛年讓她出門在外,要謙虛一點,薑晚學會了用一些這個詞彙。既不像全都會那麼囂張,又不像一點那麼讓人覺得她在裝。

宋茹雲微微頷首,鬆開手雙方坐下,讓薑晚坐在她身邊。

“我叫宋茹雲,對水利方麵有所了解,你叫我宋姨就好,”她望著薑晚,猶豫了一瞬繼續道:“旱災的事上麵的領導們已經連夜找了人分析,已經確定,這次來就是來配合附近幾個村子,搞水渠灌溉的事。”

她猶豫是薑晚年紀太輕,繼續是因為她選擇相信薑晚。

薑晚沉默,“您稱呼我薑晚就好,我的報告我知道,很多東西是不專業的。如果有需要,我給你您做輔助。”

村長笑著點點頭,薑晚這女娃謙虛的好。人家宋專家是省城來的大專家,自然比他們這些人會做事。薑女娃就做個幫忙的,她不是還要高考嘛。

現場和樂融融,鎮裡派來的辦事員說了鎮裡的計劃。當然最開始,肯定是要召開村民大會,還是幾個村的人都要溝通好。

鄉裡的事情,簡單都容易鬨出問題,這裡麵的工作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來的。

村長在附近德高望重,鎮裡的意思是他牽個頭。

村長早就思考過這個問題,點頭答應下來。

附近村子大多沾親帶故,這點確實要他們這些老家夥動員。

還有就是資金,水渠的資金由縣裡出。

但人力需要村裡出,主要是現在窮。

這些村長和支書都同意下來,這件事功在當下,利於後代,出力是自然的。

一行人討論得十分順利。

而門外,顧林和寧舒月也聽得十分迷惑。

薑晚、旱災、水利專家、水渠,這些單個他們能聽懂,現在組合起來卻變得難以理解了。

根據他們的意思是,薑晚早在之前就寫了一份專業報告上去。告訴上麵,今年有旱災讓修水渠。

然後現在領導們相信了,決定修水渠。

然後還派來了省城來的水利專家,專家還讓薑晚幫著一起。

如果他們沒有理解錯,是這樣的吧!

可就是這樣,才難以理解。

顧林和寧舒月使勁回憶,也沒想起薑晚上輩子做過這樣的事情。她不就是一個整天追著顧林跑的人嗎?她居然有本事這樣做。

兩人互相對視,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不可思議。

以及,一絲狐疑。

顧林是在寧舒月死後一年後重生的,因為遭遇了車禍。

難道,在薑晚身上,也發生了和他們一樣的事情了嗎?

如果不是,那怎麼解釋薑晚先他們一步報告旱災。如果不是重生,她怎麼知道會有旱災。

兩人滿腹心事,甚至滿心忐忑,因為這代表了變故。

薑晚這邊聊了一個多小時後,和村長支書一起送走了水利專家和辦事員。

村長看人走遠,臉上笑嗬嗬道:“薑女娃的工作做得不錯啊,我以為這次不會有結果呢。”

相信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並且陪著對方去鎮裡,這非常難。

村長也隻是想,萬一呢。水渠那件事,他和支書其實內裡已經商量,想辦法搞一搞。

好處顯而易見,村裡人也會出力。

支書也在一旁連連點頭,薑晚做的東西,那肯定是有真材實料的。他們倆大老粗看不懂,鎮裡縣裡甚至市裡看懂了,覺得薑女娃說的有道理,所以派人來了。

“都是政府信任,以後這件事我會幫著繼續推進,我先回去了,”薑晚謙虛笑笑,聊了兩句後,也提出要回去了。

村長和支書整齊點頭稱好,目送薑晚離開。

現在正是上午,王瘸子那邊可能忙不過來。

薑晚轉身離開。

村長和支書這才注意到顧林和寧舒月,望著兩人,村長有些疑惑問道:“看你們站這裡有點時間了,是有事?”

“沒、沒事,”顧林說道,轉身眼神示意寧舒月離開。

寧舒月卻停了下來,望著村長和支書道:“村長、支書,薑晚跟你們說有旱災,還建議修水渠去大湖引水嗎?”

她想確認一下消息,她想知道薑晚是不是重生者。

不知道為什麼,寧舒月總覺得這輩子有些不一樣了。難道是他們之間這輩子在現在就說開斷了,導致發生了一係列後麵的事嗎?

村長抽了一口旱煙。

“是,她可厲害嘞,寫的報告上麵看了都信了,”村長現在心情還不錯,也就多說了兩句。

支書也附和,“鎮長看了都覺得靠譜,不然也不會有水利專家來了。”

顧林望著兩人的話,眼底眸光閃動。

薑晚,恐怕是真的重生了。

想到這裡,他急忙和村長說不打擾了後,拉著寧舒月,朝著薑晚離開的方向跑去。

村長望著牽著手的兩人眉頭緊皺,現在的小年輕真是不知羞恥,光天化日之下牽手成雙成對。

現在的民風還沒隨著改革開放徹底變化,鄉下更是還帶著傳統的觀念,自然是看不慣孟浪的顧林的。

支書沒說什麼,眼底還是高興居多,畢竟村裡要修水渠了。

薑晚這邊知道顧林和寧舒月要找到她,隻是沒想到兩人還挺著急,像是聊了兩句就火急火燎跑過來攔住她。

“我還要回醫務室院子,這會兒應該有點忙了,你們不去乾活攔住我乾什麼,”薑晚目光放在麵前的兩人身上,麵色疑惑問道。

就在剛剛,顧林和寧舒月追上薑晚,然後兩人齊刷刷站到薑晚麵前擋住她的去路。

還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著薑晚。

聽著薑晚的話,顧林率先開口道:“薑晚,在我們麵前沒必要裝了吧,你是怎麼知道旱災的事情的……我想,有些話不需要說得太明白。”

顧林是在試探,他沒有直接說出兩人重生了,而是選擇試探薑晚看看她會不會實話實說。

“薑晚,我想我們也算是好友,顧林不喜歡你,但他一直是拿你當妹妹看的。”寧舒月輕聲開口,“我們沒有惡意,隻是想確認而已。”

望著麵前的兩人,薑晚愣了愣,“你們倆今天吃錯藥了吧,旱災和修水渠是我在報紙上看天氣察覺不對算出來的。怎麼從你們嘴裡,我好像是算命和不法原因得到的一樣。現在是科學社會,我們要信奉科學。”

“最後一點,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們,不是說好不糾纏了嗎,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薑晚臉色隨著話語變得不耐煩,轉個身準備繞過兩人離開。

“你這是心虛了嗎?我們真的沒有惡意!”寧舒月蹙著眉頭道。

顧林也再次開口道:“薑晚,我們好歹算一起長大,沒必要這樣。”

薑晚停下腳步,轉頭望向兩人,“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我說是什麼就是什麼,現在請你們彆理我,彆出來現眼。”她隻希望早點弄完水渠,然後高考後離開這些人。

她這人最不喜歡的就是感情問題複雜化,而這些世界中的感情,大多會這樣。這個世界的男女主,如同她短暫看過兩眼的一部講述婚姻的電視劇。

那個男女主也一樣,集齊了公婆矛盾,夫妻矛盾,初戀狗血等等。

前期山盟海誓,後期雞毛蒜皮狗血。

顧林和寧舒月,就是電視劇版得到重生後會有的模樣。

原本薑晚是耐心的,她尊重每個人的選擇,不讓她陷入其中便好。

可事實是,這兩人連這點事都要來問,得到答案又如何。難道能證明什麼東西嗎?還是會改變什麼。

旱災他們猶豫不決不報告,鼓起勇氣報告了又隻有空口一張。薑晚不想有人忍饑挨餓,所以選擇了報告,他們接受便是。

這件事並不能得到什麼實質性的好處。

顧林和寧舒月看懂了薑晚眼底的不耐煩,似乎在那次薑晚從顧林床上醒來後,薑晚就徹底死心了。

她一心撲在工作和複習上,不再糾纏。

顧林想到了上一世和這一世的自己,那時的自己和之前的自己,似乎一直沒有明確拒絕過薑晚。

重生後,他立即對薑晚展開了追求,薑晚很開心。

一切的不開心,都是從那晚上過後。

而他跟薑晚說清楚後,卻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出言和對方表達還有一些兄妹或者青梅竹馬的關係。

“對不起,我們以後不打擾你了,”顧林垂頭道。

寧舒月望著眼神不再像以往一樣追隨顧林的薑晚,“我們也隻是好奇沒想到打擾你。”

“希望如此,”薑晚瞥了兩人一眼,轉身離開了。

薑晚回到醫務室,果然王瘸子在忙。她立刻洗手開始工作,問診抓藥。

趙時沒問薑晚去哪裡了,專心做著題。

下午薑晚繼續給他補習,然後做完這些回知青點。薑晚開始加大練習軍體拳,畢竟能強身健體。

最近天氣熱了一些,大家開始商量著燒水洗澡。

薑晚來到這裡第二次洗澡,感覺身體得到了治愈。

因為高考臨近,大家開始有意識增加複習時間。薑晚除了給趙時補習,也會給知青點的人進行複習。

第二天,村裡的喇叭響了起來。

有農忙的時候,那自然也有相對不忙的時候。這個季節麥子成年人手那麼長,玉米也不太高,除了施肥除草外沒有什麼事。

這個時間段,幾乎是在各家忙各家的事,種點瓜果蔬菜啥的。

聽到村長說要到村廣場集合,不少人議論紛紛,想知道這是做什麼。

薑晚早早被村長們喊到了村委會,倒不是讓薑晚講什麼,因為村裡人不會聽薑晚講什麼大道理。

水利專家已經在畫水渠的圖,村長和支書以及村委會成員們主要是宣布修建水渠的事,以及各家出的人力。

修這些東西也是有工分的,現在是集體工作生活。

“我知道,有些人不知道為啥修這個。我這裡給大家解釋一下,主要是為了灌溉我們的水稻和其他莊稼,根據專家說,今年我們這裡旱得很,需要提前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