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澤在他頸側蹭了蹭,放軟了聲線,“這樣啊,可如果斯斯不陪我去的話,我就隻能去約其他人了。”
他的語氣太過意味深長,鬱斯下意識就想起自己第一天回家時遇到的那個外模。
繼而聯想到幕澤之前做的亂七八糟的事情,霎時間警惕起來。
鬱斯遲疑著試探,“是,之前的朋友嗎?”
身後人無聲地彎起唇角,但聲音還是淡淡的,似乎已經開始思考人選了,“算不上朋友吧,隻約過一兩次……我在這邊認識的人不多,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時間。”
鬱斯的耳尖立刻捕捉到了“約過一兩次”,他要是有尾巴,現在就該炸起來示威了。
“幕澤。”
“嗯?”身後人的聲音還是不疾不徐的樣子,“沒辦法,不能總在家裡麵待著。”
而掉入陷阱的鬱斯已經有些急地在他的手指上捏了一下,“你答應過不再和那些人交往的。你,可以一個人出去玩的。”
幕澤的聲音緊隨其後,“我什麼時候已經可憐成那樣了?”
鬱斯被逼得一時語塞。
片刻後,壞東西終於得到了他想要的回答。
——“那我陪你去。”
鬱斯聲音帶著不情願的妥協,聽起來簡直像是被什麼人逼著跳進火坑一樣。
他被親了一下臉側。
“笨斯斯。”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幕澤再也沒有叫過他哥哥,就像是要用另外一個稱呼隔開兩人之間困擾鬱斯的事情一樣。
而鬱斯也下意識接受了。
他在怪物緩慢築造出來的假象下一點點沉淪,如果沒有外界的打擾,鬱斯可能就會被這樣拆吃入腹。
但下一刻,口袋裡的手機沒有任何預兆地想起。
鬱斯快速掙脫身後人的束縛,逃跑般地走到了角落,連來電人都沒有看,就按下了通話鍵。
身後的幕澤靠在門框邊,黑瞳沉沉。
他在想,鬱斯不應該這麼輕易地答應自己的。沒有了人類社會的束縛,他這個怪物可是很容易就乾出點規則以外的事情。
一個星期的時間,確實夠做不少事情了是不是。
但在另外一邊,鬱斯小聲和電話另外一邊的人打了個招呼,“媽媽,怎麼了?”
他以為鬱母是臨時決定回來,才和他打電話的,問完這句就等著那邊的回答。
可今天的鬱母卻沉默了好長一會都沒有出聲。
“……媽?”
鬱斯又叫了一聲。
不遠處轉身回廚房的幕澤腳下略微一頓。
……
“兒子,你來一趟公司。”鬱母才哭過,聲音難免喑啞。她吸了口氣,將心中的思緒平複下去,“我和你爸有點事情要和你說。”
作為家裡最聽話的孩子,鬱斯幾乎從來沒有被母親用如此嚴肅的語氣說過話,他稍微一愣就應了下來。
“好,我馬上過去,幕澤也在家,要一起嗎?”
……
沒人說話,電話裡的鬱母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媽?”鬱斯有些疑惑地叫了一聲,卻沒有得到回應。
有人停在了他的身邊,鬱斯抬眼,隻見已經比他高出不少了的幕澤麵上神情淡漠,靠在牆上垂眼看著自己。
他的弟弟隻要稍微冷下神色,就會顯得桀驁囂張。
鬱斯以為他還沒有和鬱母修複關係,手指微微動了下,牽上了幕澤的下衣擺,拉住晃了晃。
雖然隻相處了幾天,但朝這人撒嬌的習慣好像已經刻入骨髓。仿佛隻要自己這樣,就能讓麵前人做任何事情一樣。
幕澤的目光落在他的手指上兩秒,然後笑了一聲,“是誰啊?”
鬱斯放下心來,也跟著笑,“是媽媽,待會我應該要去一趟公司,你要一起去嗎?”
另外一邊,鬱母的眼睛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沒有眨過,她聽著電話另外一邊,自己兒子和某個東西的交流,一言不發。
作者有話要說:我本來今天答應你們要寫長的,但是被我編敲了,這本設定有要改的地方,下午一直在檢查文。這篇番外也寫不長了,因為幕澤和鬱斯是偽兄弟的關係,本來定下的幾個情節很危險,我激情開寫的時候完全沒有想到(大哭)
蟲母也是,母親和哥哥不能老是叫,容易讓人誤會,看起來就很像是禁斷的關係。
這兩天這本如果有修改的標簽你們不用點開嗚嗚嗚。
少的字數這兩天補給你們,然後番外也是,我準備的梗現在看起來好危險,我得改一下嗚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