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斯失蹤了。
當鬱母匆匆忙忙回到家想要找兒子的時候,卻隻看到了空空蕩蕩的房間。鬱斯和另外一個隻在電話裡出現的幕澤已經消失了,沒有留下一點蹤跡。
鬱母早在來之前就報了警,其實按照立案規則,像是鬱母這樣沒有造成損失,甚至沒有實際證據證明確實有人冒充她兒子的事情是不能立案的。但好在,她這些年積累的人脈讓鬱母的求助很快得到了回應。
但誰也沒想到,就在短短半小時的時間裡,偽裝成幕澤的那個人就能將鬱斯帶走並藏得無影無蹤。
鬱母扶著一陣一陣眩暈的額頭,靠在門框上。他這兩天的睡眠時間太少了,根本沒辦法支撐起身體的高負荷運轉了。
原本在後麵和同事交代案情的女警趕緊上前扶她,“還好嗎?你先彆擔心,我已經讓交管部門的同事幫忙查監控了。等中午,就可以對鬱斯的手機進行三角定位了。”
鬱母扶著她搖了搖頭,“我真想不到會有什麼人偽裝成小澤來騙小斯。”
鬱斯的研究方向也不是什麼機密,更沒有和什麼人結仇。鬱母根本想不出是誰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朋友隻能小心地安慰她,有些為難地看了眼同事,示意他們去調查取證。
“小慕,你聽我說。”女警儘力安慰鬱母,“按照你說的情況來看,真有人偽裝成幕澤的可能想很低。現代社會,騙一個人已經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鬱斯是一個研究生,又不是一個沒有判斷能力的傻子。”
“而且你看,你家現在並沒有打鬥痕跡。如果你說的那些情況都屬實,鬱斯一個成年男性,不肯定會在被帶走的時候掙紮。目前沒有痕跡,就代表了情況不會非常危急。”
女警辦案多年,經驗豐富,她掃了眼鬱斯家中的情況大概心裡就有數了。
在沒人將非人因素考慮進來之前,任何一個警察都不會覺得鬱斯是被所謂的“假裝成幕澤”的一個人帶走了。
彆墅裡外趕來的警察進進出出,女警抬頭,看見同事站在樓梯上摘下口罩,朝她隱晦地搖了搖頭。
這就是沒有暫時沒有發現異樣的意思。
她心下稍安,微微笑起來,手下拍了拍鬱母,“小慕,我跟你說,鬱斯搞不好是在和你鬨著玩呢,你太緊張了。”
……
鬱母遲疑地看著她,手上還握著的手機。
“……真的嗎?”
女警趕緊安慰她,“肯定是真的,你再把整件事情詳細跟我說說。這個年紀的孩子就容易跟父母開玩笑。”
鬱母下意識覺得不對,鬱斯從來不是那種會胡鬨的兒子。更何況之前在電話裡一切都顯得那麼詭異不和諧。
“不對,不可能。”她握住朋友的手,緩慢地搖頭,“鬱斯不可能和我開這樣的玩笑,更何況他現在手機都打不通了,肯定不對。”
女警見勸不動她,心下歎了口氣。她估計鬱母應該是這兩天受到的刺激太大,才會在和小兒子的交流中誤會了什麼。
但友人在這個年紀,遭遇喪子之痛,還是以那樣難堪的方式被告知,無論有什麼樣的反應都是正常的。
女警給同事一個眼色,示意接下來的事情按照正常流程走。
她則扶起了鬱母,朝旁邊走去,“那好,你慢慢將今天上午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跟我說一遍。”
彆墅外紅藍警燈閃爍,鬱母在小路上急切地回憶上午發生的一切,沒過多久從學校趕回來的鬱父也將車停在了一邊。
但在誰都不知道的角落,有一個明顯是外國長相的男人在小路上來回路過了三次,才徹底離開。
那是賈斯丁。
他才將亞瑟的死亡報上去,正在等待調查局派人過來查看,車就停在小區不遠處。
國內的治安比國外好很多,至少不會有光天化日砸車窗搶劫的事情發生,因此賈斯丁也不用擔心有人會發現他的車子裡放了一個死人。
他站在才離開了不到兩個小時的彆墅門口,用特殊設備收集那些人的交談聲,再用軟件翻譯成因為同步發給調查局。
賈斯丁眉間皺緊,耳麥裡傳來同事的聲音,“亞瑟死了?!為什麼死了?”
“他們在說什麼?為什麼說幕澤也死了?幕澤不是一個月前才出國的嗎?”
賈斯丁把聲音調小了一點,冷聲總結,“大使館找到了幕澤的屍體,並通知了他的父母。鬱斯之前在學校似乎有一個很重要的考試還是實驗什麼的,所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