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暴製暴(捉蟲) 嶽星闌拿下了這……(2 / 2)

他聽到腳步聲,緩緩朝著腳步聲看去,幾乎是下意識的,他身體顫抖了一下,受傷的地方再次劇烈疼痛起來。

幸村以為嶽星闌會心疼安撫,但嶽星闌隻是半蹲下,低頭看著切原,一字一句緩慢而清晰問:“切原,球打在身上的滋味你體會到了嗎?疼嗎?”

切原眼淚都出來了,嗓音顫抖哽咽著說:“疼……”

“所以,你現在應該明白,當你用球攻擊你的對手時,他們也會疼。”嶽星闌仍舊波瀾不驚,望向切原的目光很認真,“我們網球運動員打的是球,而不是人,如果贏球靠的是攻擊對手,你何不去摔跤?至少你將對手擊倒,你贏得光明正大理所應當。”

切原聽得眼淚啪嗒啪嗒直掉,紅著眼睛低頭道歉:“對不起星闌前輩,我以後再也不用球打人。”

嶽星闌揉揉他汗涔涔的頭發:“你惡魔化時理智趨向於無,一時間不容易改過來,我會看著你,陪你訓練。”

切原的哭聲頓了一瞬,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繼續哭被星闌前輩教育還是該哭他日後被星闌前輩陪著訓練,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讓他哭的更大聲了。

“……說你是海帶,還真成水做的了?”嶽星闌看著哭得眼淚鼻涕一把的切原,頗有些無奈。

幸村將一個醫療箱放在地上,邊睨他一眼,少見的有些生氣:“切原還是個孩子,你看看你把他打傷成什麼樣了?”

嶽星闌懵了一瞬,旋即縮縮脖子,小小聲說:“精市你也隻比切原大半歲……”話沒說完,被幸村一個眼刀子給紮到了,忙道:“我控製著力,切原傷的不會很重。”

幸村不理他,兀自拿藥給切原上藥。

“精市?”

“部長?”

“幸村?”

嶽星闌繞著幸村轉,可幸村就是看也不看他一眼,更彆提搭理他,第一次惹小夥伴生氣的他頓時急得抓耳撓腮。

思來想去,也想不到什麼比較好的讓幸村不生氣的辦法,隻能委屈巴巴扯扯他的衣服:“精市,我錯了,對不起。”

幸村還是不理他,倒是一旁切原不忍心,替他說話:“部長,我沒受傷,真的,星闌前輩沒用力,現在我已經不疼了,我發誓。”

幸村總算開了口,不過他是對切原說的:“挨揍的時候不疼嗎?不是還委屈地掉眼淚嗎?你這就原諒他了?”

自尊心還有點強的切原想到自己啪嗒啪嗒掉眼淚,很是赧然,但還是義正嚴辭說:“星闌前輩也是為我好,我打球時傷害他人就是不對。”

“不僅打球時,任何情況下傷害他人都不可取。”嶽星闌見縫插針添了一句。

幸村目光淡淡看向他。

嶽星闌心一梗,委屈的抱住自己,但還是硬著頭皮補充:“除非在你受到威脅和傷害時,但你還小,前輩會保護你。”

“星闌前輩太好了嗚嗚嗚……”切原這單純孩子一下就被感動得眼淚汪汪撲進嶽星闌懷裡,“星闌前輩就像我媽媽一樣。”

嶽星闌:“??????”

媽媽?什麼鬼?

“噗嗤……”幸村終是沒忍住,被切原這傻孩子給逗笑了。

嶽星闌頓時顧不得“媽媽”,一臉希冀看向幸村,小心翼翼試探道:“精市,晚上去我家,我給你和切原做烤魚?”

幸村見到他時又略微斂了笑,隨後又見他因自己表情變得再次小心,不由想到他的過去,連一個朋友都沒,孤孤單單的長大。直至如今,他真誠地對待著他們每個人,會記著每一個部員愛吃的零食口味,似乎以這種略帶討好的方式維係他們之間的友情,對於他們正常人來說再平常不過的情誼,在他眼中卻是無比難能可貴。

思及此,原本隻是想以對他生氣方式婉轉讓切原不要記恨他的幸村心中不由生出愧疚:“對不起星闌,是我太小題大做。”

嶽星闌聞言眼睛微微睜大,隨後用力擺手:“沒有沒有,你隻是擔心切原,我能理解,我下次一定不這麼做了。”

幸村輕輕搖頭:“切原惡魔化後暴力網球確實是個問題,而且他有高血壓,惡魔化對他身體無益,既然真田讓你來教導他,我也應該相信你。”

嶽星闌張了張嘴,想說他其實也沒什麼好辦法,大家可以一起教導,可看著幸村目光中的溫柔和信任,他覺得他隻能以成果來回報幸村。

“我會努力把切原教好。”他鄭重許下承諾。

切原看看嶽星闌,又看看幸村,冷不丁說:“星闌前輩像我媽媽,幸村部長像我爸爸,嚴母慈父啊呀疼疼疼疼疼……”話沒說完就被他的“嚴母”揪住耳朵。

得虧嶽星闌臉紅不了,不然他鐵定被切原這小崽子的崽言崽語鬨成一個大紅臉,擰著切原耳朵教育:“柳才是媽媽,真田是爸爸,記住沒!”

“記住了記住了,星闌前輩快鬆手……”切原屈服在了“嚴母”的暴力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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