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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雀在日本隻待了一周,第一天跟他談了心,開導並叮囑他更多注意事項外,夜裡還陪著他打了大半夜的網球。
第二天她陪著嶽星闌回了神奈川的公寓,因嫌棄公寓內裝修過於簡單潦草叫了一支裝修團隊,讓他騰出幾天的時間將公寓整個翻新一遍,除一些不能丟的東西外,其他一律換新。
總之,當嶽星闌重新回到家時,險些以為自己走錯了屋子。
最後一天白雀逛了一天街,回來後把嶽星闌新家具中能收納儲物的地方都塞滿了,當天夜裡,嶽星闌送她去機場。
麵對離彆,總有些不舍,不過嶽星闌沒表現在臉上。
白雀將一張卡塞進他手裡,叮囑道:“喜歡什麼看中什麼就買,不要不舍得花錢。”
嶽星闌哭笑不得,將卡還回去:“媽媽,我卡裡還有很多錢。”
白雀又給塞了回來:“你媽媽也就窮到隻剩錢了,乖,學學你哥哥姐姐,努力啃媽媽的老,媽媽不怕被啃。”
嶽星闌:“……”這真的很媽媽。
送走白雀後,他獨自回到公寓。
原本的公寓是黑白灰三色相結合,很典型嶽明群的商務風格,但現在公寓內卻是甜甜的奶油風,按照白雀的設計,公寓內整體變得明亮溫馨,簡單又不失美感。
就……非常少女。
嶽星闌:“……”
次日,他一早去了學校,說不忐忑也是假的,自從十天前幸村去過他家後,他們就沒再聯係過,網球部的小夥伴們都給他發過信息關心他的身體,唯獨沒有幸村的信息。
幸村……應該還是很在意他真正的身份吧?嶽星闌失落的想。
“星闌?”正想著出神,他忽然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嶽星闌眼睛一亮:“精市!”
幸村被他燦爛的笑容晃了晃眼,旋即也笑起來:“你身體恢複還好嗎?可以來上學了嗎?”
嶽星闌臉上表情微僵,小心著措辭回答:“已經沒事了,不會再有問題。”
上次的血液在提取過程中受到汙染,但操作人員為不擔責任隱瞞了下來,可終究還是沒逃過。為防再有此類事件發生,嶽星闌決定收到人造血液後就立刻檢查是否合格。
幸村看出他的不安和小心,有些無奈道:“沒事就好,我們本來準備今天放學後去你家看你。”
“……啊?”嶽星闌眨眨眼。
“赤也的提議,你一直沒來上課,他很擔心。”幸村說。
其實不僅切原,真田等人同樣擔心他,因此約好了月曜日的全體會議結束後就去他家探望。
想到切原每天早晚的問候信息,嶽星闌眸光溫和起來。
可與切原相反的,卻是幸村的冷淡。
他也不是矯情說一定需要幸村的關心,可在他的心裡,幸村是他最好的朋友,因為他的身份……
他將失落藏了起來沒讓幸村發現,換成他是幸村,發現身邊的小夥伴是一個喝人血的怪物,哪怕理智上說服自己能接受,但理智期過了,一切又回歸人心本能。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幸村沒關心他並非因為冷淡,而是幸村過去幾天也生了病,一直請假在家休息,今天才來學校上課。
他懷疑是自己那一天差點吸血把幸村嚇病了。
故而全體會議結束後,他走在幸村身後,欲言又止。
幸村不明所以,以為他還想著他身份的事,遂與他小聲說:“星闌,我會保守你的秘密,你也不要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會讓人懷疑。”
嶽星闌張了張嘴,想問他是不是被自己嚇病的,可他臉上笑容依舊,呼吸和心跳都與尋常無異,並不像受到驚嚇的模樣。
“對了星闌,下周有海外進修旅行,地點在中國,你去嗎?”幸村忽然問。
嶽星闌愣了愣:“中國?”
幸村頷首,又有些遺憾說:“不過具體地點是中國北京,我記得星闌是中國南方人?”
“嗯,我家是深圳的。”嶽星闌點頭,繼而想到什麼,說:“北京應該也有房,我晚上回去問問我媽媽。”
“星闌一起去嗎?”幸村問。
嶽星闌微滯,這才想到自己先前的思考被幸村這一問題帶偏了,所以他又謹慎起來,說:“我,想去的。”
他挺擔心自己說完後幸村來一句“那我不去了”。
好在並沒有,幸村隻笑著說:“那我們一起去吧。”
嶽星闌把心放回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