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這麼說。”佳青恪守中庸之道,不過之,也無不及,保持中立就好。
佳青將竹竿上的繩子解開,提著水桶去滅火,李杏冷哼一聲。
佳青有預感這老東西要使壞了,裝作不小心沒提穩的樣子,水就順著潑了出來,正好流到了井邊。
原本想撲過來打佳青的李杏一腳踩滑了,竟然跪了下來。
“什麼破井,王誌香,你們家半夜三更的起什麼火?!”李杏失聲的號叫,“媽的!什麼東西!都他媽的什麼東西呀一個個的!”
佳青轉過身看著李杏,“三嬸,怎麼摔了!來,我來扶你一下子!”佳青說著就要過去。
“你個臭娘們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潑個水還能摔倒在井邊,你怎麼不摔井裡去,就這點出息。”張老三冷哼一聲將桶提了起來,自己打水。
“你個小賤人,你給我等著!”李杏伸手指著佳青。
天上的星星亮著,顯得佳青的皮膚很白,“三嬸注意身體,彆氣壞了身子。”佳青體貼的說道。
這話差點沒氣得李杏噴出一口老血,“滾幾把犢子!”
“李杏,你怎麼跟小孩子鬥氣。”王誌香看著情況不對,趕緊出來說話。
連著滅火約莫好幾個小時,大概到了淩晨天微微亮的時候,一場火才被撲滅。
除了王誌紅以外,大家的臉上都像是抹了灰,黑乎乎的,佳青用力的擦著自己的臉,不料臉上的灰卻是越擦越多。
這一夜算是雞飛狗跳,周邊的鄰居卻是睡的安穩得很,連個起夜上茅房的都沒有。
看著天都快亮了,張老三和李杏兩口子徹底蹦潰了。
從來不吃虧的兩口子居然幫著王誌香和張貴兩夫妻滅了一晚上的火,越想心裡越不平衡。
臨走前愣是一副你家欠了我家八百萬的樣子,讓王誌香和張貴過下個月去幫他家打穀子。
王誌香顯然是不太願意的,畢竟每天要忙活的事多的很。
張貴卻是爽快得很,一口就答應了,像極了混社會的大哥,一點不寒磣。
回屋前張老三千叮嚀萬囑咐,讓一家三口全部都必須過來,像個地主似的,不放過任何一個勞動力。
張貴自然點頭,還道了句“三弟和弟妹慢走!”像個土紳士在鬨笑話。
“完了,我的柴房呀,阿呀,你個死丫頭!都怪你!”王誌香滿手的灰,一把掌打在佳青的背上。
佳青摸了摸兜裡,是王誌香昨天給她買的頭繩絨花。“把手拿出來!”
“乾什麼,還打不得你了是吧?!”
佳青將布絨花放在了王誌香手裡,“以後我睡蹲廢物那間,這玩意兒,還是留著自己戴吧。”
王誌香一臉錯愕,“乾啥呀,你不是喜歡呢啊?!”
“那是以前,現在不喜歡了,還有些討厭。”
王誌香皺得滿臉抬頭紋,“哎,你這孩子!奇奇怪怪的……什麼意思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