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不敢說的?!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以為你們家閨女什麼好貨色撒,我都不好意思說,整天跟楊家壩楊瞎子兒子亂搞,未婚就頂著肚子不去沉河才是奇了怪了!”王誌香破口大罵。“都是賤種生的賤種!”
於珍咬牙,咚的一下從院子裡也跳了下來,“老公,打死她!往死裡整,我看你這張嘴!”於珍急火攻心一巴掌打在王誌香臉上。
王誌香抬起頭,就在這個時候,張老大將王誌香往邊上一打,“死豬一樣的臭女人,渾身豬臭,怪不得老二能睡了你小姨子,上梁不正下梁歪,說的是你這個臭娘們兒!”
王誌香緊緊地握著手裡的菜刀,兩眼布滿血絲,頓時腦袋裡一片空白,從地上爬了起來,緊緊地握著手裡的刀,狠狠地瞪著兩口子。
於珍被王誌香的眼神登的有些害怕,“老公,弄死她。”於珍弱弱的說道。
王誌香手裡正拿著菜刀,誰說不怕是不可能的。
“我要你們兩口子死!”王誌香咬牙切齒。
為張家鞠躬儘瘁,每天起早貪黑的養豬喂豬,結果沒得到一句好話,她心裡怎麼會好受。
張老大長得高,聞聲後嗤笑一聲,一臉鄙夷,“你個臭婆娘,你倒是動手啊!”張老大重重的推了王誌香一把,王誌香險些摔倒,隻是雙眼更加紅了。“你要是敢動手,老子就.....啊.....啊....啊......”
王誌香手起刀落,殺豬刀正好砍在張老大胳膊的骨頭上,生生的固定在那兒。
佳青還沒反應過來,霍成華就已經和羅春彭海東三人抬著步子就往那頭去,後麵跟著幾個來調查案件的警察,此刻都闊步往那頭去。
一刀砍下去,王誌香是卯足了勁兒,一把殺豬刀狠狠地砍在張老大的胳膊上一動不動,像是砍在了厚厚的菜板上,血漸漸地順著刀刃落下來了,滴落在乾涸開列的地麵上。
地麵的一道道裂紋,像是要喝人血似的。
佳青微微蹙眉,王誌香窩囊了一輩子,這似乎是第一次硬朗起來,沒想到,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砍死張家這一幫人,砍死前世將她害死的人,是佳青重生開始就想做的事情,不過她突然發現,有的時候活著比死了更加痛苦,就像是此刻的張老大一樣,一殺豬刀砍進了肩胛骨裡頭,拿不出來,也不能弄進去,隻得躺在地上,痛不欲生卻翻滾都得小心翼翼的,嘴裡卻大叫著,比廣播還叫的大聲。
“來人啊!來人啊!”張老大抽搐著。“來人啊...殺...殺人了!”他的神情中滿是痛苦與詫異,大概是詫異,王誌香居然敢跟他動手。
於珍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睛瞪得比躺在地上的張老大更大,“老公啊...老.....”看著一堆警察過來了,於珍頓時有了底氣,“警察同誌,殺人了,這裡有人殺人!”她語無倫次,“這,光天化日之下殺人!要償命的,警察同誌啊,這個是要償命的,不然不乾的!”
“啊....啊呀,要死了,啊.!啊!”方才硬氣十足要打人動手的張老大頓時像個青蟲一般,手腳都不敢用力,肩膀上固定著一把殺豬刀,像個青蟲微微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