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冷靜點,我們會秉公處理。”羅春說道。
於珍眉頭蹙起,蹲下身子摸著張老大的臉,“老公啊,老公啊,你彆死啊,老公.....”
“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媽的”張老大暗叫一聲,摸了一下插在肩膀上的刀,閃電一般又縮了回去,心裡的恐懼感多了幾分,徹底不敢動了,生怕一個不注意命就沒了。
王誌香被警察銬住,慌亂之際看到了站在路邊的佳青,當即眼睛紅了,“你個臭千嫁的!”王誌香衝著佳青破口大罵,“臭千嫁的!我弄死你,我要你死啊,你個臭千嫁,你不得好死,白眼狼,畜生,禽獸!”王誌香又叫又跳,像個小醜跳梁似得,那眼神中露出來的滿是對佳青的憎惡,恨不得用世界上最惡毒的語言去對付她。“長大了就是賤貨,沒人要的賤貨,破鞋,嫁不出去的種!你這輩子都不得安生,你個死東西!”王誌香在警察的禁錮下反抗著,想要衝過去打佳青。
看到佳青來了,於珍手舞足蹈,“警察同誌,那是個白眼狼啊,那是個狗東西啊!抓她,她沒良心的,張家撿她回來她反咬一口!抓她,她個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壞透頂了她!抓她啊,警察同誌,抓她,抓!”於珍扭動著嘴唇帕拉拉的響,“抓了她!”於珍抓著羅春的胳膊,“警察同誌,抓啊,抓啊!”
羅春眼底閃過一絲嫌棄,說抓就抓,就是馬洲警察局廳長也沒有這麼大的權利。
照著這樣來說,沒良心要被抓,白眼狼也要被抓,反咬要一口也要被抓,壞透了也要抓,恐怕馬洲的人都得少掉一大半。
誰沒有個犯錯將缺陷的一麵暴露在彆人眼前的時候。
“在場的都帶走包括屋裡的。”霍成華指了指張老大家的房子,“你們倆跟羅春去把張老三家的人叫上,一家幾口,一個不剩。”霍成華道。
羅春抬腳就開始行動了。
於珍見霍成華硬邦邦的站在那兒發話底下的人都動手了,心裡自然是曉得了是他說了算。
“哎....警察同......”於珍想說讓霍成華去將佳青拷上手銬抓去座牢,突然又止住。
霍成華用餘光掃了她一眼,他的眼神冷的可怕,目穿過去的一切,仿佛都能夠在這夏天悶熱的早上凝結成冰。
於珍莫名的覺得有些冷,話一半到了嘴邊,不敢再說話了。
突然的一刻,王誌香反應過來自己被拷上手銬,被押得不敢動彈,再看看張老大的肩膀流了一攤血,王誌香徹底的感到害怕了,回想起自己剛才用殺豬刀一刀砍下去,眼睛裡頓時盈滿了眼淚。“警察同誌,我...我不是故意的呀,他先推得我!”王誌香渾身發抖。
“你......王誌香,你還要不要臉了?!”於珍說著就要上去打王誌香,被兩個警察攔住了。
她氣的跺腳,“抓你去槍斃了才好,你殺人,活該!”
“等人死了,再說她殺人吧。”佳青站在邊上,語氣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