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 110(2 / 2)

衛雲疏道:“多謝。”怕元初看出端倪,她也沒在此處多停留。告辭離開後,在島上找了一塊僻靜之地,她才轉向元初道,“元道友覺得如何?”

元初:“薄道友,你的劍上神通可斬出陰陽二氣,可劍器層次不足,運轉間多有滯礙,無法一劍將

所有斬破。若赤藻真如那道友所言,生出了一尊大妖,其層次必定不低,那去赤海一路也會更加凶險。”停頓了片刻,她又說,“我可以先將元石給道友。”

衛雲疏聞言很是心動,可思忖了片刻,她搖頭拒絕了:“我知道道友心中的顧慮,劍上的缺陷我會設法以其他神通彌補。元道友,你若是將元石給了我,有沒有想過,未曾取到赤水之精會如何?”她不想白白地欠下這麼大人情,擔上莫大的承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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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然來了,自然也做好了失敗的準備。難不成因此行失利,道友之助就不是助了嗎?”元初勾了勾唇,又說,“薄道友,按照神域的規矩,請人同行不管成敗,都要給酬金的。這點,你難道不知道嗎?”

衛雲疏眼皮子跳了跳,總覺得元初話中有話。她心神微微一凜,藏住了眸中的警惕,又說:“元石不易得,薄某隻是覺得自身擔不起。”

元初笑了笑說:“它的確不容易得,可它隻是對劍器有用。我不修劍道,它在我手中不過是一塊廢石而已。用一塊廢石換取赤水之精,是我賺了便宜。”

衛雲疏沒有被元初的話說服,她道:“按照元道友這話,赤水之精於我無用,用無用之物更換寶材,是我得利了。”

元初嗤笑了一聲,她定定地凝視著衛雲疏,意味深長道:“今日才知薄道友如此牙尖嘴利。”

衛雲疏垂著眼睫,麵色不改。

元初見那一番話勸說不了衛雲疏,想了一會兒,又說:“鬥法時,一線之缺,便能斷生死。薄道友,若是因劍器不圓滿,累得你自身甚至是你我二人都落敗身亡了,那就說什麼都來不及了。你要是覺得心中有所虧欠,到時候設法從其他地方彌補我就是。我將元石給你,也不是你,而是為了赤水之精。我現在將話說得再明白點吧,我不希望因為你的缺陷,導致謀劃落空,有礙道行。”

“薄道友對我的態度有些異樣,是我在不知道的時候得罪你了嗎?如果真是這樣,你完全可以將我看做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隻是兩兩合作。等到赤水之精拿到了就一拍兩散。”元初的笑容斂了起來,說話的語氣也越來越冷厲,“你既然決定了與我同行,那就請你記住,我的目的就是你的目的,沒有什麼比取來‘赤水之精’更重要的事情了。”

衛雲疏被元初的一番話戳中了那藏著幾分躲避的心思,她麵上浮現了一抹赧然。抬起頭凝視著元初半晌,她輕聲道:“抱歉。”

元初繼續冷著臉道:“這兩個字沒有任何用處。”將元石取出來遞給衛雲疏,她又說,“你去打磨本命劍器吧,我在此處等你。”

衛雲疏暗歎了一口氣,朝著元初道:“多謝。”她找到了一處山洞,在外雖有元初護道,可仍舊落下了幾個陣盤屏蔽異氣。待到一切都做完後,她才將太一劍祭了出來。心神催動,背後劍光紛紛掠出,宛如滿天星辰般向著元石上落去。太一劍與她心神相同,不需要以地火天爐煉劍,而是以她自身的神意、靈機錘打。無窮無儘的劍芒落在了元石上,頓時牽動了銀色的水波紋。

在恍惚中,仿佛一道又一道虛影朝著劍上來。而太一劍化作了一道流光??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在虛影中來回蕩動,越來越完善,附著在上的劍意也越來越圓融自如。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衛雲疏察覺到了氣機一陣,她莫名地感知到了一種蛻變在發生,當即將心意一引,霎時間一道清亮的劍鳴聲響起,一點流光便躍至身側。它不再是劍器的模樣,而是化作了一團劍丸懸浮在了前方,流光溢彩,光輝奪目。細細看去,其上方附著著赤、金、藍三種顏色,時而如烈陽一化,時而如月輪顯形,劍芒條條垂落,又似萬點星辰,浩瀚而深邃。衛雲疏屈指一彈,劍鳴錚錚。可衛雲疏仍舊感覺太一劍沒走到儘頭,前方似是還有一道薄膜在。可她現在沒有辦法將其點破了。思忖片刻後,衛雲疏將太一劍一斂,頓時將逸散的光芒收束住。等到從山洞中遁離出去,她才感應到時間的流變,距離她閉關已過了兩月,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薄道友成功了嗎?”坐在山頭的元初起身,一步踏來。

“祭煉成了。”衛雲疏應道。若是這個時候再進藏魔窟中,她根本不需要天雷和周天禁法,隻要將太一劍祭出,對於功行不高過她的邪魔,這一劍必定會落中。也是因此,她才發現元石對她的用處比想象得還要大。若太一有缺,元石是唯一將之補足的寶物。要是沒能成功取來赤水之精,那她欠元初的人情可就大了。

元初說道:“那位道友說得不錯,赤藻的確生變了,陸陸續續有不少修士返航,周身靈氣被赤藻侵蝕了不少。若是不出意外,那赤藻裡頭誕生的大妖,也要取赤水之精的。”

衛雲疏眉頭一皺,一顆心沉了下來,事情向著壞的方麵去了。

元初還是很樂觀,揚眉笑道:“不過也有好處,那些為財而來的修士決意退去了,這意味著與我們競爭的修士會變少。”

衛雲疏思忖了片刻,問道:“那大妖是什麼層次?”

元初應道:“約莫上仙、玄仙境界吧。”一般這兩個境界的修士會在外頭走動。等到功行高一點,就時常在天外采攝鈞天紫氣修行了,根本不會卷入俗世中。除非出現了同個境界的“賊”。如今無始宗那邊沒有上真過來,說明那新生的大妖未到真仙境界。“對了,那赤藻中的大妖,自號‘赤霄’。”

衛雲疏眼皮子一跳,訝聲道:“赤霄?”這個名字有些耳熟,衛雲疏稍一思索,便從記憶中找出了與之有關的訊息。當年桑缺斬殺“十惡”,其中就有一位道人名號“赤霄”!衛雲疏沒有提起當初從典籍中看來的內容,而是一瞬不移地凝視著元初,問道,“赤霄這二字有什麼不對勁嗎?”

元初詫怪地瞥了衛雲疏一眼,反問道的:“薄道友不是借了很多典籍回去嗎?難道沒瞧見萬載前的道人?書中說了那位上真追殺他,卻不曾寫明赤霄道人死在了哪裡。興許就在赤海吧,先前那螣蛇就講了,赤藻是因鮮血而變異的。”

衛雲疏輕描淡寫道:“忘記了。”她覺得有些奇怪。無相學宗有“缺”字石,與桑缺有關;鑒心湖是桑缺身隕之地;橫絕山是桑缺殺惡之地,

就連這遠在無始天域的赤海,也有可能與桑缺有關係……她來到上清神域所經曆的一切,都脫不開“桑缺”這個人。這是一種命中注定的緣分嗎?還是有誰在暗中牽引?可除了來到赤海是元初相邀之外,其他的都是她自己做下的決定。

元初沒在意衛雲疏的敷衍,她溫聲道:“到底如何,打過一回才能知道。”

衛雲疏一頷首,很是讚同元初的話語。太一劍已經煉成,不必再拖延了。她與禦長風是舊識,登的自然也是螣蛇旗的龍舟。朝著禦長風告彆後,將舟上禁製一起,頓時大舟劈開風浪,向著海中心去。不到半刻鐘,龍舟便進入了赤海。在此間,赤、藍二色形成了一道界限分彆的分隔線。放眼向著前方望去,如烈火燒雲,是一片詭異血腥的紅。

滋滋的聲音從下往上攀爬,密密麻麻的,幾乎蓋過了浪潮聲。衛雲疏向下一看,便見無窮數的赤藻與龍舟上的禁光相接,發出了一片磨金銷鐵的腐蝕響動。這些赤藻是沒有意識的,見了什麼都要攀附,將之化為赤潮裡的一部分。不到半個時辰,它便從舟底攀滿了周身。隔著一層禁光,它並不能對修士如何,可瞧著很是詭異,令人毛骨悚然。

衛雲疏歎氣道:“這還是邊沿,赤藻的濃度不高。”隨著龍舟往赤海中心去,那股擠壓之力更為強烈了,連帶著一艘大舟都在波瀾中搖蕩了起來。龍舟上光芒清湛湛的,往下一掃,蕩開了不少的赤藻。衛雲疏負手立在了船頭,覷著那血色海洋,心念微微一動。太一劍受到她的心神牽引,長鳴了一聲,頓時化作千萬點星芒飆飛而出。將前方路徑上的赤藻一一消殺。赤藻消失後,水波蕩開,海麵澄澈了起來。由於劍氣仍舊在其中回蕩,望去如一條銀河玉帶,向著前方鋪了數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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